范諄在冀州也是一號人物,但有些人范諄是絕對不敢惹的,除了劉哲外,第一個就是冀州的行政長官,冀州牧荀攸。
荀攸作為冀州的最高負責人,冀州的一切行政事務都歸他管,得罪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第二個,則是冀州的軍事負責人,張郃。張郃以前在劉虞麾下只算三四號人物,但投靠劉哲后,直接一躍而成冀州的二號人物,掌管冀州十多萬兵馬。
得罪了荀攸,可能會被慢慢玩死,但得罪了張郃,那就是直接被刀子捅死。作為冀州的軍事最高負責人,隨便網羅一個勾結山賊的罪名,還不簡單?
這兩個人是冀州這些家族極力拉攏,且不能輕易得罪的人,范諄也不例外。
但現在站在范諄面前,剛才被范諄大罵混賬的人赫然是范諄不敢得罪的人,張郃。剛剛踹范諄的門的人正是他。
張郃聽到范諄的怒罵,他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在他身后,跟著一群手持武器,殺氣騰騰的士兵。
“張,張,張將軍”范諄心里當下就慌了,特別是看到張郃額頭皺起來,他心里更是慌得厲害。
別看范諄現在干的事情是針對劉哲,他心里也恨不得劉哲馬上就去死,但他表面上是萬萬不敢與劉哲反面的,否則哪里會讓手下人去散布消息,挑撥人心。
他不敢得罪劉哲,也不敢得罪荀攸張郃這些人,但范諄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里將張郃大罵一頓。
“范諄?”張郃稍稍歪著腦袋,盯著范諄問道,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波動。
“是,是,”范諄不斷擦著額頭的冷汗,他的動作變得十分恭敬,語氣十分謙恭。
“不,不知道,張將軍,找在下有,有什么指教。”范諄慌亂的說話都不利索。
而在旁邊的陳章也連忙站起來向張郃行禮問好。
張郃看了一眼陳章,問道:“你是誰?”
張郃這話是故意的,陳章作為冀州的有頭有面的人物,張郃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張郃已經知道劉哲的態度了,知道劉哲要對付這些家族,所以張郃故意這樣問,好撇清自己與這些人的關系。這是做做樣子給劉哲看的。
陳章心里暗怒,表面上不敢表露出來,他再次行禮道:“在下陳家家主,陳章。”
“哦,陳家家主,你與范諄在這里干什么?”張郃問他。
“張將軍說笑了,在下與范兄乃是相熟之人,空閑之余相約喝喝酒,總行吧?”陳章不滿張郃的態度,語氣有些冷淡。
“反倒是你張將軍。” 陳章剛才沒有怒噴張郃,不像范諄那樣得罪了張郃,嚇得說不出來,他冷冷的反問張郃:“這里是私人地方,我與范兄在這里喝酒聊天,商量正事,你突然踹
門進來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如果搞到太尉那兒,將軍你也站不住理吧?”陳章拿出劉哲來壓張郃。
聽到陳章的話,范諄也逐漸冷靜下來,他盯著張郃,也想質問張郃。然而張郃卻比他先開口。
“嘿。”
張郃忽然一笑,看著陳章道:“沒錯,無緣無故打擾你們兩位家主的話,如果鬧到主公面前,的確站不住理,但如果本將帶著主公的命令前來抓拿叛黨呢?”
“叛黨?”這個詞語讓范諄和陳章一愣。
“你在說什么?”
心里大感不妙的范諄連對張郃的尊稱都沒有了,直接質問張郃:“哪里有亂黨?”
“范家主,你別裝了。”
張郃臉色變冷,對他道:“我們得到消息,你與南皮城的和家,葉家來往甚密,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參與到了渤海郡的叛亂中去,現在你跟我走一趟。”
南皮城的和家,葉家和范諄的范家是同一等級的家族,大家的實力相差無幾。不過因為和家,葉家參與到叛亂中去,被劉哲滅了。
“什么?”
范諄好不容易才恢復血色的臉龐,頓時又變得煞白起來。
“胡,胡說八道。”
范諄急了,他怒道:“這是鮮血噴人,太尉呢?我要見太尉,我要見太尉”
范諄聲嘶力竭,大聲的咆哮著,聲音傳到外面,酒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能夠聽得到他的吼聲。
“張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
陳章在旁邊聽了后,心里也是大驚,他站出來,為范諄出頭,道:“我可以保證,范兄絕對與和家,葉家沒有任何來往,他是不可能參與叛亂的。” “既然如此,陳家主,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張郃看著陳章,語出驚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