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你也退下吧,楊家一事,我意已決,你休要再言。”
張魯的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疲憊,他以為閻圃留下來還是要勸說他鏟除楊家,所以他先一步說出來,讓閻圃不要再廢話了。
“主公!”
閻圃心里也覺得很累,楊家不鏟除,他日后的麻煩就大了,不過他知道現在繼續勸說已經無用,所以他不打算繼續勸說,他這次留下來是有別的目的。
“主公,屬下有一計,可以打敗劉哲。”閻圃語出驚人。
感覺到身心疲憊的張魯聽了這話后,精神猛然一振,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問道:“當真?”
看到閻圃點頭,張魯心里興奮,急問:“計將安出?”
“主公,我等不妨利用繳獲的兩封書信。”閻圃道。
“書信上,劉哲希望楊松勸說主公你棄城而走,說明劉哲是想在城外伏擊主公。”
閻圃道:“我等不妨真的棄城而逃,然后在路上埋伏,伏擊劉哲的追兵。”
“此法可行?”
張魯皺眉,提出疑問道:“與楊松接頭的奸細不是被逃脫了嗎?那么劉哲一定會知道他與張松之間勾結暴露,他還會上當?” 聽了張魯的話,閻圃自信一笑,道:“正因為這樣,劉哲才想不到我們還會棄城而逃,當他發現我們棄城后,他定然會派人充滿追趕,然后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可以打劉哲一個措手不及。”
張魯聽了后,眼睛大亮,連連大聲叫道:“好,好,好!此計大妙。”
張魯設身處地,將自己當作劉哲來思考一番,發現如果自己是劉哲,肯定會像閻圃所說的那樣,肯定會上當。
“好,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頓劉哲,讓他知道進犯漢中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張魯咬著牙道。 漢中只是一個郡,但漢中的人口不遜色其它地方。得益于漢中的優勢地位,雍州涼州的動亂,讓大量的百姓遷入漢中,雖然只是一個郡,但漢中人口少說也
有數十萬。
張魯再怎么樣,也是一方諸侯,心里沒有傲氣那是不可能的。
自從劉哲進犯漢中以來,張魯這邊一點便宜都沒占過,讓張魯憋悶至極,心里早就有一團火了。
而現在,閻圃的計策,讓張魯看到了希望,可以讓自己心里那團火發泄的希望。
“此事交由你負責。”張魯決定將這件事給閻圃全權負責。
“主公。”
閻圃對張魯道:“此事需要保密。”
“保密?”
“沒錯,屬下擔心南鄭城里不止楊松一個奸細。”閻圃道。
張魯的臉色頓時就陰沉起來,楊松背叛他,讓他反怒不已。
“特別是提防楊家。”
閻圃道:“畢竟楊松是被主公下令處死的。”
張魯盯著閻圃,閻圃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瞞不過張魯。但他不怕,因為限制楊家對他有好處,同時對張魯也有好處。
“好吧,你派人盯緊楊家,但不能輕舉妄動。”張魯最后如此道。
“主公英明!”閻圃心里一喜。
得到了張魯的允許,閻圃便開始去準備。
為了防止奸細刺探,閻圃將南鄭城內的巡邏隊再度加強,密密麻麻的巡邏士兵將整個南鄭布滿,讓南鄭城的老鼠出門找吃的都困難到死。
但這只是對于普通而言,而對于南鄭城里的大家族們,沒起太大作用。
增加多巡邏隊,對他們來說只是有點麻煩而已,但這點麻煩難不住他們。
所以,楊家這里擠滿了其它家族的人。
這些人代表著各自的家族來到楊家,表面上是慰問楊家,實際上是來試探楊家的態度,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家該如何走。
楊松的遭遇,還有閻圃對楊家的態度,讓這些家族心里充滿了兔死狐悲感覺。 雖然楊松自作孽不可活,但這些家族的人都能夠了解楊松的做法,現在這種情況下,當然要兩面討好才行,大家族不可能永遠只押一方,想要家族傳承下去
,必須左右逢源。
事實上有不少家族也想派人與劉哲接觸,然而他們還不夠資格,只有楊家才有這個資格。
“我絕對不會放過閻圃這個狗賊。”楊柏咬著牙,恨聲道。
“楊兄打算怎么辦?”有人問道。
“對啊,現在閻圃已經蒙蔽了主公,被主公委以重任,現在掌握了南鄭的兵權,想要對付他很難。”
“哼,此人著實可惡。現在南鄭快要成為他家的了。” 一說起閻圃,在座的不少家族對其十分厭惡,大家紛紛出聲譴責起閻圃,語言中無不帶著咬牙切齒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