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難得沒有要求太多，曹操當然一口答應把蔡瑁和張允給他。
“你對荊州比我了解的多。”談完正事，曹操壓低聲音向曹鑠問道：“知不知道襄陽城里哪有妓女？”
被他問的一愣，曹鑠嘿嘿笑了兩聲：“父親想要女人，身旁舞娘、侍女不知有多少，哪還需要去外面找？”
“領軍出征，總不能把后宅你那些母親帶著。”曹操說道：“男人在外久了，總是會想女人。”
“隨意找一個也是辱沒了父親。”曹鑠壓低聲音向曹操問道：“不知劉景升家的夫人，父親覺得怎樣？”
早就聽說蔡夫人容貌端莊，曹操微微一笑：“還是你會辦事。”
“我去安排。”曹鑠說道：“只是父親不要心急，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安排得當，很容易惹來麻煩。既然要讓她侍寢，就得讓她心甘情愿，荊州眾人也不能說什么。”
“交給你好了。”曹操向曹鑠問道：“那位蔡夫人究竟容貌怎樣？”
“再怎么說劉景升也是一方豪雄。”曹鑠說道：“蔡夫人又是他的續弦，如果容貌不行，他當年也不可能答應。”
“那就好！”曹操擺了擺手：“你去吧。”
曹鑠退了出去。
離開書房，曹鑠向鄧展咐道：“把蔡瑁請來，就說我在后園花亭等他。”
鄧展應聲離去，曹鑠則帶著祝奧和幾名衛士往花亭去了。
到了花亭，他并沒等候太久，鄧展引領著蔡瑁匆匆趕來。
站在花亭下，蔡瑁向曹鑠行了個大禮：“聽說公子找我？”
“蔡將軍。”曹鑠沖他咧嘴一笑。
曹鑠的笑容十分古怪，蔡瑁滿臉茫然的問道：“公子這是要……”
“其實我請將軍來，是有一件好事商議。”曹鑠招了招手：“將軍請上前詳談。”
十分詫異的上了花亭，蔡瑁問道：“公子是有什么好事告訴末將？”
“父親已經答應把你和張允將軍調到我的麾下。”曹鑠說道：“從今天起，你和張允將軍就是我麾下水軍南北兩營的都督。”
能在曹鑠手下做水軍都督，蔡瑁知道他和整個蔡家的性命都是保住了，不僅如此，雖說將來在荊州不可能只手遮天，至少還留著個不算太小的官職。
他擅長操練水軍，只要為曹家立下功勞，將來的前程依舊是不可限量。
蔡瑁連忙謝道：“多謝公子，多謝曹公。”
“蔡將軍不用謝我。”曹鑠咧嘴一笑，隨后壓低聲音對蔡瑁說道：“蔡將軍，還有一件事，我可就有些難以啟齒了。”
愕然看著曹鑠，蔡瑁問道：“只要公子吩咐，我必定盡力而為。”
“我想和將軍談談蔡夫人。”曹鑠問道：“難道將軍打算讓夫人一輩子守寡，就這么平平庸庸的過完一生？”
感覺到曹鑠話里有話，蔡瑁連忙問道：“敢問公子有什么打算？”
“我想給夫人安排一門親事，不知將軍以為怎樣？”曹鑠又問道。
p; 蔡瑁先是驚的瞪圓了眼睛，隨后咽了口唾沫向曹鑠問道：“不知公子給家姐安排的親事是……”
“父親后宅雖然夫人眾多，可身在荊州卻沒有一位夫人陪同。”曹鑠說道：“我尋思著，是不是可以請蔡夫人下嫁。嫁給父親的話，她可以留在荊州，以后這里也沒人敢把她怎樣。強過毫無背靜，將來蔡將軍去了黃河，還有誰能照應他們母子？”
曹鑠要把蔡夫人嫁給曹操，蔡瑁更是驚的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愣了好半天，才向曹鑠問道：“公子是打算要家姐做曹公的外室？”
“和外室還是不同。”曹鑠說道：“夫人是要嫁給家父，只不過不用去鄴城受別人閑氣罷了。留在荊州，荊州上下還不是得像以往一樣看重她一些？”
“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蔡瑁說道：“還得詢問家姐才是……”
“不用將軍做主，只要去問問蔡夫人的意思。”曹鑠說道：“如果夫人不肯，也就算了。”
曹鑠并沒有逼迫的意思，蔡瑁反倒松了口氣。
他對曹鑠說道：“我這就去向家姐詢問。”
“將軍先去，我晚些時候再去求見夫人。”曹鑠說道：“如果我也不能說服她，那就只能作罷了。”
當初曹操在宛城占有鄒氏的時候，是直接讓曹安民把人帶去，以至于張繡反叛。
而曹鑠卻沒用那樣的辦法。
他先是給了蔡瑁一些甜頭，隨后又嘗試著說服，讓蔡瑁感覺到蔡夫人嫁給曹操會有諸多好處。
更何況蔡瑁是蔡夫人的弟弟，并不是劉表家中的人。
對蔡夫人，他當然比對劉表更親近些。
只要蔡夫人答應，蔡瑁也不可能從中作梗，更不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辭別曹鑠，蔡瑁來到蔡夫人住處。
進屋落座，他向蔡夫人問道：“姐姐近來可好？”
嘆了一聲，蔡夫人說道：“雖然還是住在這里，曹家也沒有怎樣為難，可衛士們對我們母子卻是與以往大不相同。即便是出去在后園走走，都會有衛士盯著。”
“姐姐畢竟是景升公的未亡人。”蔡瑁說道：“曹家對景升公有所提防，當然也會防備著姐姐。”
“每天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我總擔心曹家有一天會對我們母子沒了耐性。”蔡夫人說道：“我死了倒沒什么，只是可憐了琮兒……”
“我倒是有個法子，不知姐姐肯不肯答應。”蔡瑁試探著想蔡夫人問道。
“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法子都成。”蔡夫人連忙回道。
“曹操出征，身旁不會帶著女人。”蔡瑁說道：“姐姐不妨照料他的起居，嫁給曹操，難道還會有人敢對姐姐不利？”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蔡夫人畢竟不是個蠢人，蔡瑁說出這些，她當即察覺到是有人對蔡瑁說了什么。
“不瞞姐姐。”蔡瑁說道：“先前曹子熔曾找過我，他打算為姐姐保媒，嫁給曹公。”
“曹子熔倒是個孝子。”蔡夫人說道：“這世上兒子為父親保媒的，他恐怕還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