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1844章 他是怎么做到的
    曹鑠滿頭滿臉到處是血,像是才用血洗過澡一樣。

    跟在他身旁的陳到也是一樣,渾身上下的鎧甲和衣服,居然看不到半點原來的顏色。

    馬騰率領西涼軍加入戰斗,李堪又被曹鑠陣斬,程銀見勝不了他,當即下令大軍后撤。

    廝殺過的戰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雙方將士的尸體。

    不過其中以韓遂軍居多,西涼軍只占了少部分。

    三百龍紋騎經過此戰,居然戰死了二十多人,其他人幾乎個個負傷。

    身上同樣沾滿血污,卻不像曹鑠那樣夸張的馬騰帶著一群西涼軍來到他面前。

    “公子。”拱手一禮,馬騰招呼。

    “這一戰馬將軍居功至偉。”曹鑠回了禮:“我本以為要和龍紋騎一道折在這里,幸虧有你帶領將士們殺了上來。”

    “說來慚愧。”馬騰嘆了一聲:“如果不是公子和龍紋騎將士,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上戰場。”

    “我和馬將軍說過,他們不過是被打慫了打怕了。”曹鑠很平淡的說道:“如果我們經歷了他們曾經的處境,或許還不如他們。”

    “都是孟起。”馬騰懊惱的說道:“如果不是他惹事……”

    “見到孟起好好說說他就是。”曹鑠的目光再次落到清掃戰場的西涼軍身上。

    帶兵征伐,有時也會遇見不需要清掃的戰場。

    那是他根本沒想過奪下那片疆土。

    尸體暴露在原野,被野獸拖走還算好的,要是長時間沒有野獸拖走,等到腐爛變臭,很容易引發瘟疫。

    曹鑠要占領西涼,當然不希望這里到處是瘟疫的氣息。

    畢竟他和將士們還要在這里逗留很長時間。

    至少在韓遂被徹底擊破之前,他們不會離開。

    馬騰等人正陪著曹鑠觀看清掃戰場,田豐和鄧展、祝奧走了過來。

    見到渾身血污的曹鑠,田豐吃了一驚:“公子是不是受傷了?”

    敵軍太多,要說不被兵器擦碰到也不可能。

    曹鑠身上的戰袍確實撕開了幾道口子。

    鄧展和祝奧更是驚慌失措的跳下馬,跑到他面前要來檢視傷到哪里。

    “不用緊張。”曹鑠擺了擺手:“這個世上或許會有能傷著我的人,但絕對不在西涼。我身上的血都是敵軍的。”

    他這么回答,田豐等人都松了口氣。

    “公子還是洗一洗,渾身血污肯定難受的很。”田豐向一旁吩咐:“快為公子打水。”

    “現在不用。”曹鑠摸了一把臉。

    臉上沾著的血漬已經有些干了,像是一層漆皮糊在那里,讓他很不舒服。

    可他還是說道:“現在洗也洗不干凈,不如等到戰場清理之后再好好洗洗。”

    看向身后的龍紋騎將士,他又說道:“將士們也都是渾身血漬,不洗干凈些,哪里像是我麾下精銳?”

    曹鑠等人還在忙著讓西涼軍清掃戰場,率軍后撤的程銀是十分懊惱。

    廝殺一場,他居然損失了兩千多兵馬。

    其中有幾百人是被殺死,也有一些人是見勢頭不好逃離了戰場。

    留在他身邊的將士雖然人數還是不少,士氣去 ,士氣去不再像先前那么高昂。

    很多人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跟在他身后前進。

    三萬大軍,不僅沒能把曹鑠和馬騰剿滅,反倒損失了這么多人!

    更讓程銀心煩的是李堪居然首戰戰死,據說還是曹鑠親手所殺……

    曹子熔,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回頭看向發生過廝殺的地方,程銀臉色十分不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經占了全部的優勢,怎么還會打了一場敗仗,而且還敗的這么慘。

    遭遇曹鑠和馬騰時已經是下午。

    經過一場廝殺,帶兵撤走的時候都到了后半夜。

    走了小半夜,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色。

    程銀也感覺到十分疲倦,他向一旁吩咐:“傳令下去,就地扎營,讓將士們好好歇歇,晚些時候再殺回去一雪前恥。”

    士氣低落的將士們對回去一雪前恥并沒有什么信念,他們此時最想做的就是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覺。

    最好還能有頓熱飯,填補一下咕嚕咕嚕亂叫的腸胃。

    大軍出征糧草一般都在后方。

    將士們身上攜帶的糧食頂多只能吃三五天。

    雖然打了敗仗,程銀和他率領的將士們并不擔心會餓肚子,畢竟用不了兩天,就會有糧草送來。

    吃頓熱飯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奢望。

    糧食不用太擔心,可行軍的帳篷等物品卻在后撤的時候丟給了曹軍。

    所謂扎營,不過是找個地方睡覺罷了。

    有些士兵四處搜尋著干草和枯枝,打算點起篝火用來做飯。

    程銀也懶得理會他們,衛士找了塊平坦的地方,他就倒下睡了。

    營地里相繼點燃了不少篝火。

    垂頭喪氣的將士們三五成群圍坐在篝火旁。

    他們人數不少,扎營之后黑壓壓一片,可整個營地去出奇的寧靜。

    沒人在慘敗之后還有心情閑談,兩三萬人的大軍,沉靜的讓人覺著窒息。

    程銀下令駐扎,曹鑠這邊也清掃完了戰場。

    繳獲的行軍帳篷和兵器堆積如山。

    站在小山一樣的物資前,曹鑠說道:“孟起撤的倉促,將士們應該也沒了帳篷,這些要是能帶走倒是好事。”

    “孟起對不住曹家,公子卻能處處想著他。”馬騰嘆了一聲說道:“我們馬家愧對公子。”

    “馬將軍不用說這些。”曹鑠笑著擺了下手:“等到見了孟起,我確實是要問問他,當初為什么會選擇和曹家為敵?”

    “據說是劉玄德。”馬騰說道:“公子不是也曾得到消息……”

    “我知道是劉玄德。”曹鑠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可我卻不知道劉玄德是怎么說服他的。”

    他豎起兩根手指:“兩次,劉玄德居然能兩次令他反叛,我雖然知道此人有能耐,卻沒想到居然神通廣大到這樣的境地。頭一回他誆騙孟起倒是讓人能夠想明白,可第二回他是怎么做到的?”

    馬騰也皺起了眉頭。

    他對自己的兒子還算了解,馬超勇武過人也不是太笨。

    兩次被劉備慫恿與曹家為敵,確實是太反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