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31章 后宅的事情我不管
    曹鑠認為寧肯閑置諸葛亮,也決不能成全他的能耐,讓他有所發揮,對此曹恒很不理解。

    離開皇宮的時候,曹恒臉上帶著疑惑,一路都在尋思曹鑠話里的意思。

    騎在馬背上,曹恒一路都在想著曹鑠為什么那么不待見諸葛亮,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太子殿下回來了?”

    聽見有人招呼,曹恒停下,回頭看了過去。

    向他走過來的,是一個須發斑白的官員。

    此人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來到曹恒面前,躬身一個大禮:“法正見過太子。”

    “法公自從掌管稼穡以來,很少在長安城內。”作為監國太子,曹恒當然認識法正。

    法正回道:“我也是前兩天剛回到長安,聽說今天太子才從黃河岸邊返回,沒想到居然在街市上遇見。”

    “我恰好有件事沒想明白。”想到法正曾在劉備手下,做過益州的官員,和諸葛亮也算是同僚,曹恒說道:“剛才我見父皇,他好像對諸葛孔明成見不小,據說法公曾與孔明同僚,我想問一問,為什么父皇會有這些想法?”

    朝四下看了看,附近人來人往,法正對曹恒說道:“太子問的這些,雖然我能揣摩出圣意中一兩成,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太子能不能移駕,找個說話的去處?”

    法正不肯當街談論這件事情,曹恒知道,即便追問也不可能問出什么。

    打量著法正,曹恒說道:“這里距望月樓不遠,請法公與我一同到望月樓說話。”

    答應了一聲,法正跟著曹恒,往望月樓方向走去。

    來到望月樓門外,總管事衛玉迎了出來。

    他躬身向曹恒行了個大禮:“見過太子。”

    “頂層有沒有幽靜些的包房?”曹恒下馬,向衛玉問了一句。

    衛玉回道:“頂層包房一般來說也是時常會有客人,幽靜的并不是很多。太子實在要找幽靜的包房,只有角落一間不太常用的,那間包房也太辱沒了太子。”

    “我和法公有些事務商談。”曹恒回道:“只要幽靜,別讓其他人打擾就好。至于在不在角落,倒沒那么要緊。”

    “太子不嫌棄,我就讓人把那間包房收拾出來。”衛玉隨后又問:“太子要不要找些舞娘助興?”

    “不用。”曹恒回道:“來這里不是為了欣賞歌舞,只要準備一些上好的酒菜就成。”

    “這就讓人準備。”衛玉應了,隨后向跟在身后的一名管事吩咐:“讓人把頂層角落的包房灑掃出來,再準備上好的酒菜。太子要用的,當然得是望月樓最好的。”

    那名管事答應了,先告退走進了望月樓。

    衛玉對曹恒說道:“太子,請先進店中歇息。”

    由衛玉親自陪同,曹恒帶著法正以及數名衛士進了望月樓。

    長安望月樓生意不斷,即便頂層角落的那間包房不怎么使用,每天至少也會有一兩桌客人。

    有客人的包房,并不需要清理的太麻煩,曹恒等人上了頂層,包房已經清理出來。

    送他們進了包房,衛玉又問曹恒:“敢問太子,還有沒有其他需要我去辦的?”

    “除了讓人不要靠近這里,也沒其他需要你去辦的。”曹恒說道:“你只要把酒菜安排妥當就好。”、

    “我會親自盯著置辦。”衛玉應了,隨后退出包房。

    望月樓是大魏的產業,作為總管事的衛玉,對曹恒恭順有禮,本來就是情理之中。

    法正對此并沒有任何的疑惑和不解。

    衛玉退出去以后,曹恒對法正說道:“這里清凈,剛才我問的,還請法公坐下詳細道來。”

    謝了曹恒,法正落座后說道:“太子疑惑的,無非是諸葛孔明有著不小的能耐,為什么陛下不肯重用他。”

    “正是。”曹恒說道:“諸葛孔明有能耐,我是一直都知道,可父皇卻始終不肯重用他,確實讓人難以理解。大魏正是用人的時候,為什么像他這樣的人才,父皇卻不肯啟用,反倒要把他雪藏起來。”

    “太子對諸葛孔明有多少了解?”法正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向曹恒問了一句。

    曹恒回道:“我對他了解不是很多,聽說當年攻破益州的正是法公。可那個時候,我還年幼,很多事情都只是后來從別人口中得知,具體怎樣,其實并不清楚。”

    “當年攻破益州的確實是我。”法正回道:“劉玄德也在我奪下半壁益州的時候殞命,只要當時掌握益州大權的諸葛孔明愿意投效大魏,根本不可能再有后面的征戰。然而諸葛孔明并沒有那么做,他先是統領益州殘兵隔著長江阻截大魏將士,等到我軍突破長江,見大勢已去,他又去了南蠻,慫恿蠻人與大魏為敵。”

    “聽說當年諸葛孔明是益州劉玄德麾下丞相。”曹恒若有所思的說道:“身居丞相之位,他做這些事情也是無可厚非。”

    “無可厚非?”法正笑著搖頭:“太子并不知道他在益州的做派,但凡他認為可用的人,必定加以提拔。而他覺著不可用的人,無論有多少能耐,都會遭到彈壓。當年的益州就是這樣,很多有本事的人,正是因為他掌控了大權,而郁郁難以得志。諸葛孔明的權勢欲太強,所以當年才會有了后來的征戰。陛下深知他的為人,不肯加以重用,也是不想讓他有了太多的權勢,反倒阻了其他人的進階之途。”

    “我當父皇為什么不肯重用他。”曹恒點頭:“倘若真是這樣,父皇不肯用他,也在情理之中。”

    “太子舉薦諸葛孔明治理黃河,他要是真的把黃河治理好了,將來陛下也找不到理由不給他晉升的機會。”法正說道:“只不過陛下一定會讓他掌管一些不足以左右他人的職務,將來太子重用他,也要小心才是。”

    “法公說的我都記下了。”曹恒點頭:“以后使用諸葛孔明,我會細細斟酌。”

    “其實能夠左右他人晉升之途的官職并不是很多。”法正回道:“有些人雖有能耐,卻絕對不適合放在那樣的位置。太子將來任用人,也得看 ,也得看的更明白才是。”

    “剛才法公叫住我,是不是就打算說這些?”曹恒突然向法正問了一句。

    法正回道:“太子明鑒,我并沒有那樣的意思。”

    “究竟叫住我做什么,法公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曹恒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對法正說道:“酒菜稍后會送上來,法公可以請其他同僚來此飲宴。我家中還有一些事情,先告辭了。”

    曹恒要走,法正當然不敢挽留,起身恭送他離開。

    來到望月樓沒有多會,酒菜還沒送上去,曹恒就起身離開。

    正在樓下照應的衛玉見他下樓,趕忙迎上前問道:“太子這是要走?”

    “突然有些事情,必須即刻前去處置。”曹恒說道:“法公在這里,他可能會請一些同僚前來飲宴。你這邊可得好好照應著,不得有半點懈怠。”

    “太子的吩咐,我哪敢有丁點懈怠。”衛玉躬身應了,把曹恒送出望月樓。

    曹恒走后,沒過多會,衛玉帶著兩名侍從親自為法正送菜。

    推開包房的房門,他看見法正還坐在那里。

    被曹恒帶到望月樓,菜肴還沒送上來,曹恒已經走了,按道理說,法正的臉色應該很不好看才是。

    可推開房門的時候,衛玉卻發現,法正不僅沒有臉色難看,反倒嘴角浮著一抹得意。

    察覺到這些,他低下頭,對法正說道:“法公,太子離開的時候曾有過交代,要我好好照應著。剛才準備的菜肴多了些,太子離開,法公一個人怕是吃不了許多。”

    “那就多準備一些。”法正說道:“我要請些客人,太子做東,我當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法公要怎樣那就怎樣。”衛玉回道:“太子已是有了吩咐,要我們好好照應著。敢問法公,是要我派人幫著去請,還是法公令身邊的隨從去請賓客?”

    “望月樓的臉面,要比我大不少。”法正微微笑著,對衛玉說道:“還是煩勞總管事。”

    “請法公告知賓客,我這就安排。”衛玉應了。

    不說法正在望月樓請哪些賓客,只說曹恒,離開望月樓之后,返回了太子府。

    進了府中,張苞迎上來。

    “跟著我走了一路,你也辛苦。”見到張苞,曹恒對他說道:“已經返回長安,你用不著在這里伺候,先回家中看看,明天再來好了。”

    “太子才到長安,就去覲見陛下。”張苞回道:“太子妃回到府中也沒歇著,我又怎么敢說辛苦。”

    “走了這么多路,她怎么不歇著?”聽說黃舞蝶也沒歇著,曹恒向張苞問了一句。

    “回到府中,太子妃就忙起了查問最近這些日子的出入賬目,還找了幾個仆婦和侍女,詢問太子和太子妃不在的這些日子,府中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張苞說道:“還是太子妃的心思細膩。這么些日子沒有主人在家,下面的仆婦、仆從難免會有幾個壞心眼的,從府中弄些東西出去變賣或者是做些不利于太子府的事情。要是不加以查問,以后再有外出的時候,他們還會做的更加過分。”

    看了張苞一眼,曹恒笑著說道:“提起這些,你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是不是以往家中遭遇過這樣的情況?”

    張苞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對曹恒說道:“以往家中確實出過類似的事情,也是因為處置不及時,到后來只能是把那些犯了事的仆從和仆婦趕走了事。”

    “我回后宅也沒打算再出門。”曹恒吩咐張苞:“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來。”

    知道曹恒是要去見黃舞蝶,張苞也就不再多說,躬身一禮告退離去。

    走進后宅,曹恒向一名侍女問了黃舞蝶的所在,往她查問仆婦和侍女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他看見黃舞蝶坐在那里,屋里則站著幾名低下頭的仆婦。

    從黃舞蝶的臉色,曹恒能看出很是不好。

    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黃舞蝶也看見了他。

    “夫君!”見到曹恒,黃舞蝶起身招呼。

    曹恒點了下頭,目光落在站在屋里的幾名仆婦身上:“夫人這是在做什么?

    “我和夫君不在的日子,這些仆婦可是從府中得到了不少好處。”看向那些仆婦,黃舞蝶說道:“她們每天都會從府中弄一些東西出去販賣,短短一兩個月,居然一個個都腦滿腸肥,要不是妾身回來查問,找出了蛛絲馬跡,還真會被她們蒙混了過去。”

    “夫人打算怎么處置?”從黃舞蝶的臉色,曹恒看出她絕對不會輕饒這些仆婦,向她問了一句。

    “每人重責三十,然后追回所得,驅趕出太子府。”黃舞蝶說道:“那些被她們揮霍掉的,也要從她們的家里追回,斷然沒有偷竊了東西,卻不要承擔過錯的道理。”

    黃舞蝶說了她的打算,仆婦們一個個面如土色。

    其中有兩個仆婦早就把偷竊所得揮霍一空,那些財物,即便是要她們傾家蕩產,也是還不起。

    仆婦們一個個面如土色,紛紛跪下向黃舞蝶求饒。

    以往恭順賢良的黃舞蝶,這會居然臉色十分難看,根本也不去看那些仆婦一眼。

    求黃舞蝶沒用,仆婦們又轉而向曹恒跪著,求他開恩。

    “后宅是夫人掌管一切事務,我雖然是太子,也不會插手后宅。”曹恒斷然回絕了仆婦們的哀求,又對黃舞蝶說道:“夫人覺得怎樣合適,就怎樣去辦。無論夫人怎么做,我都鼎力支持。”

    “有夫君這句話,妾身就放心了。”黃舞蝶先是欠身向曹恒一禮,隨后吩咐屋里的侍女:“把她們幾個都給帶出去,先打了板子,再一個個追責。還得上錢倒也罷了,要是還不上,送去官府發落。”

    黃舞蝶留在屋里的侍女,都是體格健壯,一般的漢子都不一定有她們壯碩的。

    幾名侍女應了一聲,走到跪伏在地上的仆婦身旁,一人一個,像是提溜小雞一樣把她們給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