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之銀狐 > 第二十五章 持久戰,猛攻長安
  曠野之上,數千名士卒分散著借用城外的丘陵掩護,慢慢靠近到長安城西。

  長安城墻實在是太長太大了。

  關鍵它的城墻并非是筆直的一條線,有不少曲線段落,而且西城外就是潏水,兩岸水草豐茂,林木森森,還有不少高坡丘陵,掩體非常多。

  所以城墻上的崗哨很難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存在。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要先渡河,好在潏水是條小河,恰逢冬季枯水期,即便河面上的橋已經被毀掉,還是讓他們順利過去。

  可才剛剛過河,從潏水到長安城的西門章城門護城河還有那么一段緩沖區域,距離約一里左右,四百來米的樣子,掩體已經比較少,指揮官馬岱就想強行沖過去。

  結果萬萬沒想到恰逢鐘繇派出了上千名斥候騎兵,在廣闊的城墻上來回奔騰巡視,其中一名騎兵眼尖,發現了遠處異動,連忙吹動骨哨,驚起敵人警覺。

  在察覺到城頭已經發現了他們之后,馬岱咬咬牙發起了強攻的命令,士兵們就扛著壕橋和云梯,撒丫子飛奔,向著不遠處的長安西門瘋狂沖鋒。

  只是為時已晚,悠揚的號角聲音長鳴,附近的魏軍以及之前鐘繇派出去的大量騎兵,很快聚集起一千多人,箭雨瘋狂地往下洗。

  弓弩齊射當中,馬岱被打了回來,被迫撤離。

  不過相比之下,另外兩部同樣負責突襲的劉郃、鄧銅卻很幸運地沖上了城墻,可此時鐘繇回過味來,立即派出了隊伍,將他們趕了下去。

  這就是沉晨兵力沒占優勢的弊端。

  如果他手上是二十萬大軍,城里就只有五萬,東南西北各個城門直接強攻就是了,長達二十六公里的攔截區域,區區五萬曹軍根本防御不住,一定會像篩子一樣漏出去。

  但現在他僅僅比城里多那么一兩萬人,想要靠這個還辦法強突上城池,還是非常勉強,所以這次聲東擊西的計謀顯然失敗。

  等到下午日入末刻,得知幾路偷襲的兵馬都失敗而歸之后,沉晨就下令撤兵了。

  隨著叮叮當當的鳴金聲音響起,漢軍如潮水般開始向后退去,在木幔的掩護下,投石車和云樓上的床弩紛紛停止了進攻,然后向后撤離。

  城頭上的魏軍少了床弩和投石車的壓制,便紛紛開始向下射弓箭,但因距離問題,大多數都射在了木幔上,幾乎造成不了什么傷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漢軍就這樣離開。

  事后經過清查,雙方都有千余的傷亡。魏軍有城墻之堅,漢軍有投石車和床弩之利,兩邊只能算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城北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趙云和龐德雖然也發動了進攻,但他們的規模還不如沉晨這邊,因此在城中魏軍的完全防御下,還是被迫退兵。

  回到營中之后,沉晨召開了新的會議。

  這次會議黃忠趙云龐德和他們下屬的將領缺席,因為現在分成三個主營,光趙云和龐德距離他這邊的營壘距離就有二十公里,黃忠那邊更是在四十公里開外,過來一趟不容易。

  因此下方就只有馬岱、雷定、竇茂、劉郃、鄧銅、霍漾、吳當、吳濤、單彝等十余名部將,關門弟子姜維還是做文書,鄧艾則當起了軍參謀。

  沉晨坐在主位上先聽了馬岱、劉郃、鄧銅等人今天為什么會偷襲失敗的原因,總結之后,他才說道:“長安城里的主將夏侯懋是個草包,并無大才,母須擔心。但曹丕大抵也是明白夏侯懋的能力,才會派鐘繇過來。”

  “鐘繇此人替曹操坐鎮長安多年,對長安城的優點弊端了如指掌,這次我們失敗,很有可能就是被鐘繇察覺到了我們的計策,從而派出了大量斥候在城墻上縱馬巡視,進行針對性防御。”

  沉晨看著他們說道:“若我們的兵力是城中的三倍以上,破長安城易如反掌。但兵力不足,即便長安城大,他們也能夠勉強防御住,想強攻還是頗為困難。”

  “但這好像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鄧艾起身拱手說道:“師君,我們......”

  沉晨打斷他:“士載,說了多少次,在軍中要稱職務。”

  “是,大都督。”

  鄧艾連忙改口道:“長安城太高大了,常規的攻城辦法我們是不可能攻下的,只能利用它城墻太廣闊的弱點。”

  “是的。”

  沉晨點點頭,環視眾人道:“那爾等知道為什么我們無法利用這個弱點嗎?”

  眾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誰知道去?

  過了片刻,角落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大都督,是因為我們給予他們的壓力不足,讓他們還有余力去馳援別的墻面。”

  “正是。”

  沉晨贊許地看了那個角落一眼,揮揮手示意姜維坐下,然后繼續道:“雖然為此戰我們準備了很久,但大型攻城器械,還是很難通過在漢中打造,然后千里迢迢運到關中來,我們只能臨時組裝,投石車和床弩數量不足,不能給城中壓迫感。”

  馬岱說道:“大都督,那我們接下來是否應該偃旗息鼓,等待著制造大型攻城器械?”

  “不。”

  沉晨搖搖頭,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隨后說道:“從明日起,兩至三天攻一次城池,營中工匠全力打造器械,讓投石車的數量大幅度增加,我要讓魏軍一刻都不得停歇。”

  “疲敵之術?”

  鄧艾不解道:“但那樣的話我們也會十分疲憊,原本將士們士氣高昂,長此進攻,又取不到戰果的情況下,不僅會令兵馬俱疲,還會令士氣懈怠,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啊大都督。”

  “嗯。”

  沉晨點點頭:“是的,不過這樣做也有好處。我們必須要分析其中的利弊,從而進行是否繼續進攻還是休整等待器械的抉擇。”

  馬岱好奇問道:“大都督,都有些什么好處?”

  “好處一。”

  沉晨豎起一根手指頭:“持續不斷地進攻會令城里的人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而且他們也會擔心我們進攻的同時,再派小股部隊偷襲。到時候過個一兩月,我們忽然發動偷襲,說不好就能破開城池。”

  “這就是大都督曾經說過的戰爭心理學?”

  鄧艾若有所思地道:“我們持續進攻,他們就會一直警惕防備我們從別的城墻面襲擊。若長時間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可能會放松警惕?”

  “不錯。”

  沉晨點點頭:“這就是所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頓時覺得大都督說得對。

  “好處二。”

  沉晨豎起第二根手指頭:“如今陛下已經從南陽發動進攻,西線我們必須給到曹魏壓力,若是讓曹魏覺得關中及及可危,長安風雨飄搖,就有可能繼續派援軍過來增援,從而為陛下掃清障礙。”

  “嗯。”

  將士們紛紛點頭,這是最基本的一些軍事知識,他們自然聽得懂。

  “好處三。”

  沉晨看向南方道:“黃老將軍現在正在進攻藍田,曹真害怕我們是羊攻長安,實則是想殲滅他,從而打通關中與南陽的通道,所以大概率不會出藍田谷,繼續扼守險要之處。但若是我們繼續進攻長安,且讓長安感覺到危險,說不好他就有可能會來支援。”

  “一旦曹真來支援長安,咱們的涼州鐵馬重騎,便將其一舉擊敗?”

  馬岱伸出個拳頭打出去。

  他現在就是涼州重甲騎兵的一半統領,另外一半則由沉晨的弟子單彝統帥,因此他對重騎兵的戰斗力充滿了信心。

  “正是。”

  沉晨笑道:“現在曹魏已經知道我們有騎兵,但絕不會想到,我們還藏了一手重甲騎士。曹真如果出了藍田谷馳援長安,用對付輕騎兵的辦法對付我們,那么我必然會讓他明白什么叫金戈鐵馬!”

  “大都督英明!”

  馬岱聽到自己又能率領重騎兵干仗了,頓時精神了起來。

  哪個武將不希望有這樣的一天呢?

  沉晨環視眾人,最后說道:“因此三點好處,就應該繼續勐攻長安,給城中的曹軍增加壓力。鐘繇也老了,我就不信,在我這一套組合拳的攻勢之下,他能夠做到滴水不漏,招招都防御得住,傳令三軍,告訴龐德和趙云,明天休整一日,后天繼續攻城。”

  “唯!”

  將士們轟然應允,至少在將領層面上,他們的士氣依舊十分高昂。

  當下沉晨這邊在第一天攻勢沒有太多進展的時候,就休整了一日,到第三天,繼續發動勐攻。

  而且投石車與床弩還在不斷地造,每天都有新的投石車和床弩投入戰場,剛開始的時候魏軍床弩數量碾壓了漢軍。

  等到之后漢軍的投石車和床弩數量大幅度增加的時候,在遠距離攻勢上,魏軍幾乎只有龜縮在女墻后面的時候,很難再像前幾次防御戰中有遠程火力還擊。

  主要還是投石車太勐了,城墻上的床弩都是固定的弩臺,在投石車的勐烈炮轟下,很多弩臺遭到了砸毀,弓弩手們甚至已經不敢再靠近弩臺,因為人家的投石車就盯著弩臺方向砸,一次砸不中,十次總該中了吧。

  所以大多數時候,城頭上的魏軍都抱頭鼠竄,要么躲在女墻后瑟瑟發抖,要么就跑得稍微遠一點,等到漢軍步卒發起攻勢的時候,他們才會重新集結在城墻上利用弓箭將攀登城墻的敵人擊退。

  雙方便就此陷入僵持階段。

  而就在沉晨這邊依舊持續不斷進攻長安城的時候,十二月下旬,張飛的前軍也已經在河南與曹魏的主力陷入了對峙。

  曹丕的謀士團認為在不需要像從前為了防止許都、陳都被攻,劉協被帶走之后,昆陽和舞陽的防御就失去了戰略意義,這兩座城池距離又遠,也不能阻攔敵人,強行在此地攔截,大軍反而不易展開。

  因此他們覺得可以利用河南廣闊的縱深,誘敵深入,把防線退到潁川、汝南一帶,拉長劉備的補給線,就像武皇帝曾經在官渡之戰擊敗袁紹那樣,更容易讓敵人陷入被動。

  曹丕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采納了他們的建議,不僅在得知劉備親征之后,自己也親自從洛陽南下至陳留督戰,還讓夏侯淵主動后退,將防線拉開。

  夏侯淵得到命令,依計行事。甘寧作為先鋒軍,領八千人一路勢如破竹,迅速占據了昆陽、舞陽等曹軍前線堡壘,然后在定陵一帶與曹魏的建武將軍王凌打了一仗,王陵被擊退至臨潁。

  而曹魏的主力大軍則圍繞著潁川、汝南郡以及河南郡三地展開,像陽城、長社、陽翟、鄢陵、扶溝、長平、汝陽等地,全都是曹魏大軍,形成了一個包圍網,像是在等待著劉備主力大軍從南陽盆地沖出來后,一頭鉆入網中。

  曹魏主動退縮自然也引起了劉備的謀士集團警覺,龐統、徐庶、法正他們也不是吃素的,立即認為這是曹魏的誘敵深入之計,因此勸劉備步步為營,先占領臨潁等地,然后再往北與曹魏主力拉鋸交戰。

  劉備采取了謀士團的建議,小心行事,因此主力大軍也才剛剛兵出南陽,尚未在曹魏主力集結的鄢陵、扶溝一帶與他們立即就開始對決。

  現在三路北伐,中路是重中之重,一旦中路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輻射兩翼造成全面潰敗。

  因此劉備即便在急躁,也不會犯低級錯誤。

  而關羽那邊則同樣沒有急于進攻合肥,他先到合肥城下,命令大軍安營扎寨,自然則親自領兵視察城池情況。

  幾日過后,營壘基本已經建好,他親自領軍嘗試攻城,但合肥不比長安,城小墻高,易守難攻,兩萬人足以把合肥城全部防住,因而試探性進攻并沒有取得較好的效果。

  關羽就只能選擇三面包圍合肥,同時派出船隊,從合肥城西的施水北上,封鎖合肥的糧道,希望能夠等到城里糧盡,張遼被迫突圍或者投降。

  這是非常常規的圍城辦法,畢竟現在冬季枯水期,施水也不像漢江那樣是大型河流,想要水淹城池,難度還是非常大。

  不過這些天關羽與城內的交流還是非常頻繁,看到張遼亦是讓關羽想起了自己當初的崢嶸歲月,雙方雖各為其主,但友誼不變,因此互相寫信敘舊,里面還常有勸降之意。

  薛悌看在眼里,關羽給張遼寫的信是私人信件,所以張遼從來都不會給薛悌看,導致薛悌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還是有些芥蒂,便把情況都上報至曹休那里,由目前淮南地區最高統帥曹休定奪。

  那邊曹休也沒有什么舉動,張遼畢竟是前線大將,軍中威望很高,即便懷疑他,也不能立即處置,因此就暫時這樣,長安那邊炮火連天,河南那邊穩中求勝,淮南這邊靜謐無比。

  三處戰爭都陷入了膠著與對峙當中,而這種對峙,竟長達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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