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二夫人忽然渾身一震,朝著門口看去。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只要梅香一死,這件事情就算是坐實了。
老家主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趕了過來。
真是討厭。
但是二夫人眼中的的厭惡跟驚懼只閃現了片刻,立馬就被自己給掩蓋了過去。
“家主!妾身求家主做主!今天大少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闖到了我的內室來對妾身行這不軌之事,而且事后竟然還不盡興,還要侮辱妾身身邊的貼身丫鬟........”
二夫人看到老家主就十分委屈的跪在了地上。
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而公孫建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也是一愣。
剛聚集在手上的力氣立馬就松散了下來。
梅香立刻就像是一個被人扔在地上的空口袋一樣,一下早就就癱軟在了地上。
梅香癱在地上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剛才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了,還以為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誰知老家主忽然來到,自己的命竟然是被老家主給救下來的。
“老家主,求您、求您為我們做主啊........”
梅香很合時宜的一路爬到了老家主的面前。
聲音嘶啞的幾乎讓人快要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了。
身上衣服也被撕爛。
纖細白皙的脖子上也有一圈紅紅的痕跡。
一看就是剛才被公孫建給掐出來的。
梅香的頭發子在剛才掙扎的時候也被打亂了。
再加上那可憐楚楚的神情。
紅紅的眼圈。
真真是我見猶憐。
門口的老頭一身的青布長衫,花白的頭發高高的在頭頂之上盤了一個男士發髻。
只用一根簪子別著。
那簪子是一種紅色的木頭所制。
木頭上面的紋理都被浸潤的很是滑潤。
一看就已經有些年頭了。
老頭的大拇指上還帶著一枚紅色的玉扳指。
看不出是什么材質。
但是看起來卻是極其溫潤的顏色。
就好像是有一汪血液在里面流動一般。
美得炫彩奪目。
老頭兒雖然臉上有很多的皺紋,但是面色很是白凈。
若不是熟悉的人,恐怕不會想到他已經是七十高齡的老人了。
兩個孫子的身高顯然也是遺傳了祖輩的基因。
老頭兒身板挺直,精神爍爍。
特別是那雙眼睛,雖然沒有沾染任何情緒,但就好像是那能把別人的內心直接看穿一般,。
讓人不敢直視。
現場的兩個肇事女人在看到老家主到來之后,就都十分迅速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是不敢抬,。
更不敢跟這個精明絕頂的老頭兒對視一眼。
因為怕他那雙敏銳的眼睛直接把自己這點小把戲看穿。
這幫子下人沒有見過什么世面,會輕易的就相信剛才所見到的一切。
但是這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頭兒可就沒那么好糊弄了。
公孫建剛才還掐著梅香的那只手,此刻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會兒公孫建臉上那種暴戾的神情好像也消失了。
臉上的表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只是一平靜下來就會清晰的響起剛才這個房間里面發生的事情。
公孫建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種十分懊悔的神情。
自己吃那個一開始就不應該來赴二夫人的這個奇怪的約定。
那時公孫建也是一時激動才沒有想那么多就相信了她。
此刻平靜下來之后再回想,當時的二夫人的傳話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若是父親去世的時候真的有什么書信是要留給自己成人之后或者是繼承家主之位時要交給自己的,那父親最應該交給的不應該是老家主嗎?
父親一個那么沉穩持重做事又非常有章法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留給嫡子的遺言交給房中的小妾保管。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就是這樣一個拙劣的謊言。
公孫建這個一向精明的人竟然也相信了。
或許這就叫關心則亂吧!
公孫建看到連爺爺都被驚動了過來,臉上滿滿都是愧疚。
因為這些瑣事本來是不用麻煩他老人家的。
老家主到了之后,只是冷冷的把眾人都掃視了一遍。
眾人站在那里簡直就像是被一場暴風雪的洗禮還要難捱。
一個個的把頭低的都快要扎進肚子里面去了。
更別說是上前來跟許久不見的老家主問好了。
“建兒,這是怎么回事兒?”
老家主聲音洪亮如鐘,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孫。
公孫建一聽到爺爺詢問的聲音,差一點就繃不住了。
因為公孫建的母親比父親死的還要早,老爺子怕自己兒子有了小妾的兒子之后就對嫡子不上心,索性就把公孫建接到了自己身邊養護。
所以公孫建十二歲之前都是跟老爺住在一起的。
十二歲之后,才搬出了老爺子的院子,自己單獨住了,一個院子。
所以老爺子在公孫建的心里并不只是爺爺那么普通。
自從父親去世之后,老爺子就成了公孫建在這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當然,就算是父親在世的時候,公孫建跟父親也沒有多親近。
公孫建這一晚上經歷了太多的魑魅魍魎。
一看到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會陷害誤會自己的人,瞬間就紅了眼圈。
“爺爺........”
剛才還手段暴戾的要取別人性命的青年,剛開口叫一聲“爺爺,聲音里面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就好像是一個被一群人欺負的孩子,忽然看到前來為自己撐腰的家長一般。
委屈又可憐。
但是又帶著一絲絲的倔強。
就好像在對家長說,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
二夫人剛才聽到老爺子開口就在心里面暗道一聲不好。
出了這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
老家主最=正常的處理方法不應該是先來詢問自己跟梅香這兩個受害人嗎?
就算梅香只是一個丫鬟,沒有什么分量,不值得家主一問。
但是自己最起碼也是老家主的半個媳婦。
怎么就能先去問那個眾目睽睽之下的“施暴者”呢?
“老家主!求您一定要為媳婦做主啊.........”
二夫人帶著哭腔眼圈紅紅的看著老家主,說著還好像身子很虛弱的朝一邊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一邊正好是梅香所跪的地方。
梅香“理所當然”的就直接伸出手扶住了因為“受驚過度”而要暈倒的二夫人。
“是誰給你臉竟然敢在老夫面前自稱媳婦?”
老家主的聲音似乎是淬過冰的一般。
冷冽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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