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山海御劍錄 > 第九十二章 仙界各派掌門
  輪回之司與凌九泉相顧對峙,無人知曉二人之間究竟在說什么,只是無形中散發出半神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仙妖兩界之士不寒而栗。

  修為不足者甚至不知虛空之上的兩位究竟是何人,居然連各派掌門都屈居在后。

  白離攙扶著墨故淵,蹙眉擔心望向他,道“可曾好些了么?”

  墨故淵點頭艱難一笑,繼而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緊接著又朝凌九泉所在的方向看去,后者似有察覺,不經意間撇了一眼,毫無悲喜之色。

  “沒想到這次竟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連仙妖各派掌門都親自來了。”見墨故淵望著半空的另一端,白離同樣轉首望去,淡淡說道。

  墨故淵一愣,心中忽而想起什么,微微喘了口氣,朝白離問道“那妖界幾人我曾在大荒之上見過,不知那仙界一方又是何人?”

  白離捋了捋發絲,眼光飄向仙界之地,開口道“那腰懸八劍,白衣之人乃是西山經天虹谷掌門柳沂河,傳聞他不僅劍法高超,且一身玄火早在近千年前就已經修煉至五十四重,可見其修為之深。”

  “五十四重!”墨故淵深吸一口氣,詫異滿面。

  對于這玄火之威,墨故淵深有體會,當初初遇靈陶陶便是與他交手,那靈陶陶的玄火當時就讓自己難以忍受。如今又仗著玄火鑒而為,其威力又是更上一層,若是那柳沂河使出五十四重玄火再加上玄火鑒,其聲勢又究竟會是如何?墨故淵臉色煞白,不敢深慮。

  見墨故淵異樣,白離雖有不解,卻還是繼續開口說道“那身穿黑白道袍,背負太極輪盤的便是霧影宗宗主道藏了,因霧影宗不喜世俗雜事,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近千百年來,唯一被人談論的便是宗門出了個名為玄木的叛徒,至于其它的則是霧影宗煉制的一些奇門異寶,因特效極具不一,亦是山海之內很多人夢寐以求之物。”

  墨故淵心中一窒,難怪之前在此人現身之際,自己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熟悉之感,原來是霧影宗宗主。

  一念此處,墨故淵猛然間不禁想到當初仙師狐離卿臨行之際的交代,如今那人就在自己眼前,不知是否要上前告知。

  就在墨故淵心中躊躇之時,那身穿道袍之人竟是無端朝自己回頭笑了笑,眼神和藹,倒把墨故淵看的一愣一愣。

  墨故淵見那人須發皆白,慈眉善目,對自己好似并無惡意,當下只得尷尬摸了摸后腦,同樣訕訕笑了笑,朝那道袍老者亦是點頭致意。

  白離見狀,納悶道“你們以前見過?”

  墨故淵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人家對你笑,總不能沒得表示吧,何況這老人還是一宗之主,我自大荒出來,可從未去過仙界,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白離“嗯”了一聲,繼而又向墨故淵介紹起站在那挨著灰袍之人最近的一位,道“至于這白發童顏的人乃是近百年來南山經新出的一門崛起之派,此人我曾在鏡花水月臨摹的畫中看過,是一個叫凌霄閣的掌門,名為鳴珂,至于這凌霄閣究竟憑何本事在南山經占據一席之地就不曾得知了。”

  聽著白離的講解,墨故淵牢牢記在心中,直覺告訴自己,若是日后行走仙界,這些信息不可謂不重。

  正當自己還想再問些什么,卻是見白離怔怔看著那仙界當前的領頭之人,失魂落魄。墨故淵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伸出手抓住白離,引丹田一股暖流悄然蔓延白離身體內,這才讓白離收回心神。

  “怎么了?你沒事吧?”墨故淵不解問道。

  回過神來的白離茫然無措,轉過頭呆呆看著墨故淵,道“我剛怎么了,好像有那么一會失去知覺了。”

  墨故淵郁悶道“你差點就變成木頭人了,還問我怎么了。”

  白離此時才緩過神來,見自己左手正被墨故淵緊緊抓在手中,臉色一紅,并未抽出,而是低聲說道“我剛就看了看站在最前方的灰袍之人,不知怎的就啥也想不起來了。”

  墨故淵見白離無礙,聽得她口中所說,亦是好奇向那灰袍之人看去,可他也就僅僅撇了一眼,不敢深究,以免落得和白離一樣的境地。只是乍眼之下,并沒覺得此人有何特別,一襲身形籠罩在灰袍之下,不見任何。

  可墨故淵心中卻是萬分不敢掉以輕心,能當面站在凌九泉身前,不說修為高低,至少也是和凌九泉一樣的存在。

  趁著此刻空隙,墨故淵朝白離說道“眼下局面混亂,已經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你還是先行回到自己門中,注意安全。”

  白離心中一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墨故淵可不懂白離的心思,松開她的手,道“我有幾位朋友尚在一處,我先過去和他們匯合,你快些回去吧。”說完,便自顧朝一處掠去。

  白離癡癡望著遠去墨故淵的背影,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白離身后傳來一聲咳嗽,將其喚醒。

  “咳咳。”

  白離轉身望去,先是一愣,緊接著輕聲喚了一句“哥。”

  “我看人都走了好半天了,你還目送依依不舍呢。”白歌揶揄道。

  聽聞此話,白離臉紅到無以復加,吞吞吐吐半天不敢吱聲。

  “好啦,如今殿主也來了,這里想必和我們也沒多大的干系,我們還是早些回去以免被有心之人有機可趁。”

  白離點了點頭,不再猶豫,徑直動身朝妖界掠去。

  身后,白歌看著白離的身影一愣,心中緩緩苦嘆道“老話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有了情郎忘了哥啊。”

  滄海之上的某處云層中,墨故淵一個縱躍翻起,云海蕩漾,鋪散而開,有一透明狀的圓球緩緩顯現,居中正有幾人站在其內,正是氐人一族的各位。

  墨故淵見狀,拱手一笑,道“先前是前輩心聲喚我吧,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為首一人華服雍容,正是氐人一族的族長柳煙塵,此刻見墨故淵一身矯健輕盈,好似并無大礙一般,不禁目露贊賞,道“先前觀你與那仙界小子一戰,兩者天翻地覆,海水激蕩,還以為你扛不住那玄火的威力,想不到你不僅硬接下來,眼下還能如此活蹦亂跳,英雄少年,當真是了不起啊。”

  見柳族長如此夸獎自己,墨故淵倒是有些難為情,這其中關鍵自己一清二楚,沒有軒轅劍的那第二劍以及九龍琉璃玉的幫助,以如今自己修為,恐怕來一個都得給那玄火燒的一干二凈。

  墨故淵并不能說出當中關鍵,只得尷尬笑了笑,道“僥幸而已。”

  幾人散開結界將墨故淵帶入其中,步入其中的墨故淵只一眼便立即問道“怎不見李長老?”

  眾人聞言,表情皆是一陣暗淡,見此情況,墨故淵心中已是有些不好的預感,當下又朝柳煙塵詢問道“柳族長,莫非至發鳩出海以來,李長老遇到什么危險了嗎?”

  柳煙塵愁容滿面,緩緩嘆了一口氣,沉默一會便將先前發鳩之事簡單明了的描述給墨故淵聽。在墨故淵聽完之后,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驚悚,沒想到這玄木隱藏之深,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若按當初在人界玉龍雪山峰頂瞧見的一幕,怕是這玄木早已在謀劃些什么,只是眼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將李博然救出。

  墨故淵思考一會,片刻朝柳煙塵說道“那玄木既然有著能克制氐人一族的能力,不如先由我進去發鳩,一探深淺,看看是否有把握能將李長老救出。”

  “不行!”在墨故淵剛說完,柳煙塵便出聲制止。

  “并非我小瞧你修為,只是那玄木手段層出不窮且陰險狡詐,你獨自一人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太危險了,我斷然不可能讓你為了我們孤身犯險。”柳煙塵語氣果斷道。

  墨故淵似乎早已預料到柳煙塵會如此拒絕,只是頓了頓,片刻再次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先前能與那天虹谷的靈陶陶一戰,是晚輩有些傍身秘辛,只是晚輩不方便告知。我既然要去發鳩,自然不敢貿然打草驚蛇,我本意是探查玄木方位以及他的動作,看看李長老目前情況,除非有萬全把握,否則還是待我探清實況在與族長和眾位分析局勢。”

  聽著墨故淵這番言語,柳煙塵心中不禁有些動容,對于李博然的安危自己內心是極為焦慮的,只是為了大局著想才不得不將余下的一族幾人遣離。

  柳煙塵正欲再說些什么,身后的辰砂卻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道“真的嗎?當真愿意為了我們去救李長老么?”

  墨故淵抬首看了看,緩緩點頭笑道“自然是愿意的,當初偶遇汲清,一路對我關懷倍加,又帶我上發鳩尋得乾坤塔,不論是恩情還是朋友,只要是和汲清有關的,我墨故淵絕不二話。”

  幾人聞之一愣,沒想到汲清回來一直心心念念,口口不離故淵哥哥四字的人如今真是如她當初所說,正氣凜然,俠肝義膽。

  墨故淵拱手朝柳煙塵道“柳族長放心,晚輩尚有多事未曾了去,斷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玩笑,還請族長與眾位長老保證自己安全,待我前去查看一二再與各位相報。”

  聽到此處,柳煙塵張嘴欲說些什么,可終究是苦嘆一聲,揮手打開結界,道“萬事小心,不可兒戲。”

  墨故淵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著海上發鳩掠去。天空之上,氐人一族的幾人紛紛注視著遠去的墨故淵,其中辰砂自顧喃喃道“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現在知道擔心這了?剛才不還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么?”柳煙塵回過頭好笑道。

  “族長......”辰砂委屈巴巴喚了一聲。

  “好啦,逗你玩呢,那小子哪怕再有把握,可畢竟那是會血池天界玄木,我又豈能放心,眼下局勢還行,我們也先下行一步。”

  “可族長,萬一再遇見玄木的血池天......”身后幾人仍有擔憂,此刻話語還未說完,柳煙塵已是回頭朝幾人淡淡開口說道“他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再只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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