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閃婚當晚我拉黑了首富老公 > 第六十章 醉酒撩人
  陸崢寒:“……”

  他很快反應過來。

  “那倒不是。”輕咳一聲,“我要是跟陸大少爺有親戚關系,那我找工作也不至于這么難了。”

  林莜笑了,本來這個想法一說出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誕。

  姓陸的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

  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兩人沉默的吃著,因為剛剛的浴室事件,雖然達成“翻篇”的約定,可兩個人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別扭。

  半個小時過去了,紅酒終于醒好。

  陸崢寒給林莜倒了半杯:“記得適量。”

  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不敢讓她多喝。

  林莜點點頭,兩只手捧著酒杯,試探地抿了一口,眉頭一皺,眼睛亮了亮:“唔,好奇怪的口感。”

  她以為會是很甜的。

  陸崢寒挑眉詢問:“怎么?”

  “入口時有些苦澀,漸漸變的酸酸的,最后甜甜的,余味很悠長……”林莜如實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陸崢寒點頭:“品的很準確。”

  他酒莊里收藏有很多紅酒,他是一個紅酒愛好者,平常很累的時候,總會去酒窖開上一瓶紅酒,一個人坐在那里喝上半天。

  在他看來,人生中有苦澀、有酸甜,同紅酒如出一轍。

  看來這丫頭對于品酒悟性很高。

  也許,以后有機會,他會帶這丫頭去自己的酒莊坐一坐,那里的藏酒,才算是好呢。

  林莜又喝了幾口,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味道,又給自己倒了半杯,慢慢品著,臉頰漸漸浮現兩朵酡紅。

  酒精麻痹下,因為浴室事件而起的尷尬逐漸被她拋之腦后,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下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說罷,將那條用塑料袋裝著的領帶拿了過來,遞給陸崢寒:“看,原單正品,你去上班免不了穿西裝打領帶,正好需要。”

  陸崢寒:“……”

  她這是認真的?

  “怎么?”林莜舌頭此刻已經有些發木,大著舌頭道,“不喜歡啊?”

  陸崢寒唇角抽了抽。

  他是一個對衣服品質極挑剔的人,這種明顯很廉價的東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說不喜歡的,可鬼使神差的,竟脫口道:“喜歡。”

  林莜笑了笑:“喜歡就好,你系上試試?”

  陸崢寒:“……”

  見對面的冰塊臉沉默了,林莜蹙了蹙秀眉,皺到一塊兒的小臉若有所思:“你是要我幫你系?”

  陸崢寒:“……”大可不必!

  酒精麻痹下,林莜整個人都懵懵的,腦回路既離奇又遲鈍。

  見他依然不說話,便認為他是默認了,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對面。

  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語氣很是認真:“我這可是第一次給人系領帶,要是系的不好你可擔待點兒……”

  說罷,不等陸崢寒開口拒絕,直接從塑料袋里將那條領帶取出,套在陸崢寒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口中喃喃:“唔,應該是這樣吧……不對……”

  醉酒的林莜正專心研究著領帶究竟該如何系,手指時不時剮蹭到陸崢寒的脖頸喉結處。

  她的感官因酒精變得遲鈍,全然沒有意識到不妥。

  而陸某人后背已經下意識繃緊,那雙銳利的眼眸盯著面前的包子臉,看她草莓果凍一樣的唇瓣一張一合,又純又欲。

  時間靜止,呼吸曖昧交纏。

  獨屬于少女的芳香合著紅酒淡淡的甜味兒撲到他的面頰,令他的眼眸愈加深邃,不自覺滾了滾喉頭。

  該死,他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林莜,你知不知道,小白兔是怎么被大灰狼吃掉的?”陸崢寒喑啞著嗓音,突然開口。

  其實,他剛剛也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氛圍烘托下,任他自制力再強大,也有些動搖了。

  他覺得,如果這丫頭再這樣撩人而不自知,繼續“為非作歹”下去,那么他會做出什么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嗯?”林莜眼神有些迷茫,手上動作停下,“什么?”

  因為她的動作停下,陸崢寒才得以找回理智。

  他扣住林莜的手腕,將脖頸的領帶一把扯掉,從椅子上站起。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恢復冷硬:“沒什么,小朋友不能喝酒,以后你最好別碰酒了。”

  林莜仰頭看他,那雙剪水眸子閃啊閃的。

  雖然她大腦依舊遲鈍,但說話條理清晰:“第一,我不是小朋友,我成年了,第二,你憑什么說不讓我碰酒我就不碰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陸崢寒直接被她這番話給堵得啞口無言。

  林莜見他不說話了,大著舌頭,眼睛發直,有些撒酒瘋的意味:“走……去我臥室……我,我要向你證明我不是小朋友!”

  陸崢寒一怔,臉上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紅暈突然死灰復燃,耳朵也燒的鮮紅!

  她……這是要……

  “林莜,你是認真的?”

  林莜聽到陸崢寒這樣問,不明所以地接話:“當然是認真的啦~”

  說著,拉著陸崢寒直接走進自己臥室。

  此刻,陸崢寒內心正在激烈斗爭著……

  直到林莜拉著他在她電腦前停下。

  調出一個寫著“新雨雜志社插畫師評選活動,初賽入選名單”的文檔。

  又指著名單上寫著的“林莜”二字給他看時,他斗爭的內心泛起了疑問。

  “這什么?”

  “向你證明我不是小朋友啊,哼,哪個小朋友會有我這么棒的?”

  陸某人:“……”

  該死,他竟然再一次被這丫頭戲耍打臉了!

  他還以為她拽著自己進入她的房間,口中嚷嚷著證明她不是小朋友,是要……

  陸崢寒清了清嗓子,努力轉移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新雨雜志社?”

  林莜仰著小臉,濕漉漉的大眼睛晶亮亮的,閃著驕傲的光點:

  “對啊!新雨雜志社可是我高中時期的白月光,那時候我做夢都想成為新雨的專業插畫師!現在我通過了新雨插畫師評選的初賽,距我的夢想實現,已經成功一半了!”

  陸崢寒愣了愣:“我記得你是牙醫,既然是夢想,為什么學生時代不去追逐?白白耽擱到現在?”

  這話似乎戳中了林莜內心深處的痛點,她扯動唇瓣勉強笑笑:

  “你這話就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要不是了解到你的家庭也是普通人家,你說這話,我都要懷疑你是哪家的大少爺流落民間來體驗民間疾苦了~”

  陸崢寒皺著眉,沒有說話。

  他承認,他只了解一些她的籠統情況,但對于她的過去,知之甚少。

  看著他真的像是不理解的樣子,林莜笑道:

  “我記得哪個電影里說過的來著,‘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叫做窮病’,很不幸,我得的就是這個病,因為窮,所以沒有追逐夢想的權利和資格,因為窮,所以我選擇了更有發展前景的牙科醫學,當了一名牙醫。”

  陸崢寒恍然。

  林莜迷離著雙眼,開始滔滔不絕:

  “……你知道我曾有多羨慕那些背著畫板,去畫室畫畫的學生嗎?雖然羨慕,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去學,畫畫燒錢,出頭的機會渺茫,學牙醫卻可以賺大錢……”

  “一面是夢想,一面是現實。當年,我在夢想和現實之間,毅然選擇了后者……我那時候就想,這也許就是我的命?但我這個人,又向來不認命,很多人都說夢想和現實不能兼顧,但我偏偏不信這個邪。”

  “畫畫對我來說,是一種精神寄托,更是一種在任何事物上都獲得不了的滿足,讀大學期間,我主動聯系上了新雨的編輯,決定曲線救國,哪怕當一個編外人員,業余畫稿,就算不給我稿費我也愿意干……”

  “那時候,兼顧好專業課的同時,我常常在深夜獨自一個人守在電腦前,從免費給人畫插圖開始,一畫就到半夜,沒有任何人陪伴,沒有任何的鼓勵聲,就連我媽和我姐她們都不知道,我沒跟她們說過。”

  “有時候整個宿舍都只剩下我的筆觸觸碰畫板的‘沙沙’聲,初開始,畫稿被編輯打回來重畫那是家常便飯,但我沒有認輸,厚著臉皮問編輯哪里有問題……”

  “一來二去的,我就跟編輯熟了,臉皮也越來越厚,后來我就發展成可以通過業余時間畫插圖拿稿費,就在前段時間,編輯找到我,說有一個機會來了……”

  “他們雜志社有一個插畫師評選比賽,如果得到第一名就可以成為他們的簽約插畫師,是正式的那種!我一試,竟然順利通過了初賽!”

  林莜說到這,嘴邊的笑意抑制不住擴大,都快要咧到了耳朵根兒:“陸崢寒,你說,我棒不棒?”

  林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

  明明他們什么關系都不是,就是掛名的閃婚夫妻,明明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但她此時此刻,太需要傾訴了!

  這些話,她既不能跟母親說,也不能跟姐姐說,這些年來,全都是在夜深人靜時靠自己消化。

  可今天,借著酒精的作用,她被壓抑了許久的傾訴欲再也抑制不住,就像洪水決堤似的,開了口就一發不可收拾。

  陸崢寒靜靜看著林莜。

  小丫頭呲著牙朝自己笑得明媚張揚,笑容雖傻里傻氣,可閃爍的黑瞳間,有一抹奪目的亮光。

  她整個人像是灑了許多汗水后,終于攀上了萬丈高峰,酣暢又驕傲。

  他看得呆了,突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嗓音溫柔:“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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