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閃婚當晚我拉黑了首富老公 > 第九十七章 不可以說男人不行
  春天的云朵是粉色的。

  林莜早起推開窗子,放眼望去,滿天都是大團大團籠在樓頂的粉色云團,棉花糖一樣,掛在淺藍色的天幕上,可愛的不行。

  昨晚她失眠了,到了凌晨才睡著。

  因為昨晚她跟蘇勝囡聊了兩個小時的電話。

  電話里,蘇勝囡說蘇敬棠回去之后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怎么叫門都不開,蘇勝囡很無奈。

  還將這些年蘇敬棠對林莜的暗戀都告訴了她,蘇敬棠那些壓抑忍耐的喜歡,以及瞻前顧后的猶豫,最后從蘇勝囡嘴里說出,以一句抱歉結尾。

  林莜聽到這些后,啞然,她不知道自己曾被一個人這么“糾結”的喜歡過。

  還好蘇勝囡會調節氣氛,輕描淡寫一句:

  “沒事,時間能治愈一切,以后你仍舊是我蘇勝囡的好朋友。”以致兩人最后結束通話時,氣氛不算尷尬,也還算體面。

  可電話掛斷后,林莜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腦子里亂的狠。

  雖然沒怎么睡,但林莜早上卻一點都不困,做好了早餐后,等著陸崢寒出來吃飯。

  可等了良久,都不見他出來,她皺著眉,敲響了他的房門。

  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她再敲,終于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門開。

  “陸崢寒,吃……”話沒說完,看見面前神色懨懨的男人時,她頓住,“你怎么了?”

  “不舒服。”陸崢寒聲音有些啞,帶著濃重鼻音,靠門站著,低頭凝著她。

  “你發燒了?”她下意識伸手,探到他額上。

  手指觸到他額頭的一瞬,就像觸到了火爐,滾燙。

  想要收手,卻被男人摁住。

  林莜不解,下意識想掙開。

  可他因為發燒而更加黑亮的眼瞳鎖著她,像有磁性一般,灼燙的呼吸撲到她手心:“別動,你手很涼,舒服。”

  林莜:“……”

  五分鐘后,被強行喂下退燒藥的陸崢寒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了一顆頭,那張帥臉此刻因為發著燒,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

  “你已經跟公司請假了嗎?”林莜端了杯水過來。

  “嗯。”

  “怎么突然發燒了?”

  “著涼了吧。”陸崢寒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接過水,垂眸喝了一口,避開了這個問題。

  他死都不會告訴她,昨晚他突然發燒的真正原因的。

  三十一歲的老男人一旦開了葷,哪怕只是一個吻,后勁兒是有多么可怕,她不會知道。

  昨晚他其實睡得很早,只是半夜里夢到了林莜,夢里,他將那個熾熱的吻繼續了下去,將她抱到床上,之后就進行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內容……

  后半夜,他弄臟了睡褲,連夜給洗了。

  跟思想齷齪與否無關,那完全是不可控的生理原因,還有那夢境,完全脫離了大腦掌控。

  洗完睡褲,心中的燥熱依舊無法消除,無奈,他沖了個冷水澡,又去到露臺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

  三月的春風雖然溫和,可畢竟是在夜里,涼意沁骨,跟體內怎么都消不下去的燥熱一對沖,他這才受了風寒發了燒。

  這個原因過于丟臉,他不可能告訴她。

  “你想吃什么?”林莜見他不回答,也沒有追問。

  雖然這家伙平時看起來身體挺好的,但生病發燒人之常情。

  “你不去上班嗎?”陸崢寒鼻音濃重,問她。

  “我調休了。”

  蘇敬棠的突然表露心跡,令林莜有些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還有蘇勝囡這一層關系在,雖然電話里已經說清了,但見面仍免不了尷尬。

  陸崢寒并不意外:“逃避可不是好法子。”

  林莜低頭看他:“我只是還沒想好怎么面對,我好不容易才轉正的,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辭職……牙科診所的工資我舍不得……”

  因為林莜拉開了窗簾的緣故,陽光進來,將陸崢寒的長睫映照的更加濃密。

  他撩起眼皮看她,長睫扇動,窄而精致的內雙眼皮深邃異常。

  他知道,她拼命賺錢,就是為了還那三十萬。

  小丫頭要強,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他想告訴她,三十萬不用還了,以后她可以不這么累的。

  但他一想到,這丫頭可能會因為三十萬不用還,而直接心無負擔的離開自己……

  他就忍住了。

  眼下,得盡量讓她欠著自己,不能兩清。

  “歇歇也好,調休了幾天?”陸崢寒摁著額角,喝完水后將水杯遞過去,“謝謝。”

  發燒的滋味不好受,還是因為那種情況發的燒,他渾身雖是燙的,卻覺得冷。

  林莜伸手去接水杯,指尖觸到他指尖的滾燙后,過電一般,蜷了蜷,“上次用了一天,這個月攢的調休還有三天吧,我準備都用了。”

  陸崢寒收回手,指尖輕搓,掀眼皮看著她,眸光微暗。

  該死,昨晚那虛幻的夢境,竟因為這個真實的“觸碰”,而變得具象化。

  此刻再看小丫頭的臉,便于昨晚夢境中那個旖旎的她重合在了一起。

  小丫頭還在說著話,豐滿小巧的唇瓣一開一合:

  “我想正好借著這三天,再去查一查許言之跟那個安曼究竟斷了沒,既然許言之有了防備,我這次,想從安曼入手。”

  陸崢寒盯著她的唇,心思已經不受控的被扯拽進了昨晚那個夢里,所以她此刻說的話直接被他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聽到。

  而關于昨晚那個夢境的畫面,正不受控制地擠壓過來,侵占了他的大腦,他的呼吸漸漸有些紊亂和粗重。

  “陸崢寒??”林莜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哦。”陸某人終于被拽回現實,可臉隨即更紅了。

  一種被正主抓包的感覺令他羞恥感爆棚。

  他抿著唇,將視線別到一旁,強迫自己清心寡欲,忘掉昨晚的夢。

  “沒怎么。”將呼吸調均勻,并放輕。

  林莜狐疑,歪著頭湊近了打量他:“我怎么覺得你燒的更厲害了呢?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說著,就想上手再去試探他的額溫。

  小丫頭不知抹沒抹護手霜,小手撲來,帶著淡淡的奶香。

  香味掃過鼻翼,陸崢寒屏住呼吸,偏頭避開了她的試溫。

  嗓音的喑啞不受控:“我沒事,過會就好了。”

  今天天氣好,陽光直射進來,他一偏頭,左耳暴露在陽光下,林莜能看到他紅的滴血的透明耳廓上的根根血管,以及耳朵后面那顆鮮明的紅痣。

  禁欲感滿滿。

  她視線被燙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收回手,準備讓他好好休息。

  還未開口,他便又道:“你剛剛說什么,許言之的事。”

  林莜眉頭微皺,還說沒事,這明顯是燒迷糊了,剛剛她才說過的話他就忘了?

  只得將她的計劃又重復了一遍。

  陸崢寒聽后,點頭贊許:“嗯,從安曼入手去查,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他們有問題,三天應該足夠咱們查出證據。”

  三天也足夠在小丫頭回去上班之前,他幫她處理了蘇敬棠這個“尷尬”的存在。

  林莜眼睛睜大:“咱們?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是好好歇著吧,我自己去就行。”

  陸崢寒搖頭:“我睡一覺就好,給我兩個小時。”

  他的體質他自己很清楚,區區一個著涼發燒,奈何不了他。

  “兩個小時?你……不行吧?我自己真的可以的,不用你跟著一起。”

  陸崢寒臉色一沉,似乎被某兩個字眼刺了一下:“身為男人,有事情我不可能讓你獨自面對。”

  林莜一怔,被嗆住一般猛咳了兩下。

  那股綿綿密密地、自心尖鉆向四肢百骸的暖,頃刻間將她包圍。

  她摸了一下鼻子:“那個……成吧,我正好給你煲點粥,你醒了就能喝。”

  “嗯。”陸崢寒翻了個身,腦袋陷進松軟的枕頭里,聽到門被帶上,眉頭皺了皺。

  小丫頭知不知道,不可以說男人不行?

  *

  兩個小時后。

  林莜擰著眉,目不轉睛開著車,窗外行人和車輛洪水一樣倒退,恰如她此刻遭了洪水一樣的心情。

  副駕駛上,陸崢寒懨懨的神色淡了許多,燒退了,又恢復了以往的奕奕神采。

  “你才睡了兩個小時夠嗎?”林莜雖然心里翻涌著巨大的情緒,仍不忘擔心他的身體。

  “嗯,燒退了就好了,本來也不怎么困。”

  頓了一頓,看向她:“冷靜點,要不換我來開?”

  林莜搖頭:“我很冷靜,你再瞇會吧。”

  話是這么說,可盯著前擋風玻璃的眼睛卻用力的瞇了瞇,暗藏利刃。

  剛剛,她等著陸崢寒醒來間隙,閑著無聊,便想自己先找找線索,想起那個叫安曼的是個網紅,又想起她常常在微博上發一些生活日常。

  便登錄了微博賬號,想通過她最近的微博更新內容來找尋蛛絲馬跡。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就在今天,就在剛剛,安曼新發了一條微博,說她懷孕了,男朋友正陪著她一起孕檢,并且說男朋友已經在籌備跟她在三亞的婚禮了。

  雖然這條微博并沒有配圖,但林莜幾乎一秒斷定,安曼口中這個“男朋友”就是許言之!

  許言之,他怎么敢?

  不僅沒有跟安曼斷了關系,甚至讓她懷了孕!

  身為一個人,他怎么可以這樣不要臉?!

  不過,安曼估計沒有料想到會有人通過微博查她,炫耀的將這條微博的地址掛了出來,赫然就是太城圣瑪國際婦產醫院。

  太城最貴的一家私立婦產醫院。

  現在,林莜正是要載著陸崢寒一起,往圣瑪醫院趕去,碰碰運氣,看能否堵到那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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