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閃婚當晚我拉黑了首富老公 > 第225章 三個月的期限坦白身份!
  陸崢寒不知用什么詞匯安慰三叔。

  三叔話也少,說完那句話后,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直到酒瓶見底,他也已經爛醉如泥。

  伏在簡易折疊桌上,透過酒瓶的縫隙看向陸崢寒。

  “小崢啊……”

  “三叔。”

  “你給三叔提提意見,三叔該怎么做。”

  陸崢寒扶著三叔,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從桌上翻下來:“該怎么做,三叔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和抉擇。”

  陸三叔聽完,將杯底的酒抽倒進了酒杯,一飲而盡,被辣的咧了咧嘴,將杯子一把放下,歪頭看向陸崢寒。

  “要么說你小子能拿到陸家的繼承權呢?說話滴水不漏,說了跟沒說一樣。”

  “三叔從小教導我,做事要從心。”

  陸三叔點點頭:“好小子,你這是點我呢。”

  陸崢寒搖頭:“只是覺得,錯過那么多年,再深厚的感情,也本應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忘釋懷。”

  “可三叔您一直都未曾放下,單身不娶,就是最好的證明。”

  頓了頓,“既然您一直惦著對方,念念不忘,上天開眼,如今又給了您一次機會,如果放任機會流走,那才是一大憾事。”

  “上天開眼?”陸天賜笑了笑,“你什么時候也開始信命了?”

  陸崢寒被問住,捏著杯中酒也一飲而盡。

  是烈酒,灼燒喉嚨直達胃部。

  他淡然不驚的神色也混雜了些煙火氣,被辣的眉頭微皺,聲音澀啞:

  “細一想,從愛上林莜開始。”

  陸天賜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有眼淚從眼眶沁出,招呼老板又拿了瓶酒。

  給自己和大侄子滿上:

  “原來咱們陸家凈出情種!”

  兩人碰杯痛飲幾輪,陸天賜點了點頭,緩緩道:

  “你說的對,我心里已經有了抉擇和答案。只是覺得物是人非。”

  “這幾十年,大家都經歷了那么多,也都不是年輕小伙子小姑娘了,對方不一定會接納我,甚至會被嚇到,所以我有些猶豫。”

  “愛意遲暮,就像一杯老酒,惦念著時,有一股幽香,可真要揭開品嘗,卻又怕酒已變質。”

  陸崢寒明白三叔的顧慮。

  他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玻璃酒杯:“三叔說錯了,好酒不怕晚,陳釀的酒香更悠長。”

  頓了頓,“若命定之中,那人必定屬于你的,不管兜兜轉轉多少年,她都會回到你身邊。”

  “不管她是否挾著滿身滄桑,只要再見時,你仍會怦然心動,我覺得,就去大膽追求吧。”

  說完,陸崢寒湛黑的眼睛靜靜凝著陸天賜。

  陸天賜覺得大侄子說的很有道理。

  他錯過對方的那一次,正是決心不堅所致。

  所以這次不妨大膽一些,堅定一些。

  良久后,陸天賜嘆了口氣:“三叔明白了。”

  頓了頓,“但我們這個年紀,肯定不會再像你們年輕人那么轟轟烈烈了,而且舊觀念根植于心,想要讓她剔除,接納我,恐怕還要一段難于上青天的蜀道去登攀。”

  陸崢寒適時開口:“三叔不是怕吃苦的人。”

  陸天賜又是哈哈一笑,這次的笑聲中夾雜了許多明朗:“行行行!得到你小子的鼓勵,我這趟也算是沒有白來!”

  頓了頓,卻是話鋒一轉,直率道,

  “不過,過去因為不知道林莜是她的女兒,所以你隱瞞身份,跟那丫頭結成夫妻,我雖不贊成你的做法,可也因為憐惜你是我大侄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去體諒你的苦衷。”

  “可小崢啊,現在卻不同了!”

  陸崢寒心里一個激靈,猜到三叔要說什么。

  “先不論若是以后,我跟她結成一家,對于林莜來說,我身份的轉變。”

  “即便看在她這么多年,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兩個女兒拉扯大的份上,我因為心疼她,也不會看著你隱瞞身份欺騙她們一家。”

  陸崢寒捏著水杯的手一僵。

  果然被他猜中了。

  他喉嚨有些發癢,這次的語氣,帶著幾分嗔怒:“所以三叔您這是過河拆橋?”

  明明剛剛還是自己在勸他勇敢追愛!

  陸天賜聳聳肩,酒后真言:“總要分個主次,而且我這也是為你好,一個謊言一旦撒下去,窟窿就會越來越大,到最后你想縫都縫不上,難過的還是你自己。”

  這是把自己當“次”了。

  見色忘侄——陸崢寒心里給三叔記下了一筆。

  心中有些煩躁,就著夜色點了根煙,陸崢寒看向陸三叔:“我何嘗不想坦白一切,可是……”

  “可是什么?”

  煙霧繚繞,將陸崢寒一半隱在黑暗里的眉眼輪廓,襯托的更加晦暗不清。

  他不知怎么回答三叔這個問題。

  因為喉中這個回答,稍顯卑劣。

  他好不容易才完完全全得到的她。

  這段日子以來,他體驗到了極致的幸福,與小丫頭每天連體嬰一樣黏在一起。

  雖然他也知道,隨著幸福的磚塊越壘越高,最底層那塊象征“信任”的磚塊一旦松動,構建的幸福很有可能搖搖欲墜。

  甚至到最后信任被抽走,一切都如泡影般破碎,自己將會跌的粉身碎骨。

  他怕現在一旦坦白,自己再也無法品嘗到如今的幸福了。

  他對她已經成癮,根本不敢想象生活中沒有她該怎么辦。

  陸三叔見他遲遲不回答,隱約也猜到了點兒原因。

  拍了拍陸崢寒的肩,陸三叔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你是怕莜莜得知你的身份真相后,會憤而離開你。”

  “但是你想想,隨著時間的拉長,她晚一天知道,這種憤怒就會越猛烈呀。”

  “我瞧著莜莜是個體諒人的,長痛不如短痛,哪怕她現在知道一切后,真的會生氣動怒,你耐著心去哄,總會把她哄好的。”

  “剛剛你還說三叔不是怕吃苦的人,在三叔看來,你更不是怕吃苦的人。既然我們做錯事在先,這種苦,就當是小懲大誡,去吃吃又何妨?”

  陸三叔循循說完,那雙明亮磊落的眼睛,就這么逼視著陸崢寒。

  直看得陸崢寒凌厲深邃的眼神略偏了偏,明顯的底氣不足。

  三叔說的道理他都懂,可事情真的落到自己頭上,他卻又畏首畏尾。

  坦白意味著有巨大風險。

  而這種風險,他一絲一毫都不想擔。

  良久,他嘆口氣:“三叔,再給我點時間。”

  “你要多長時間?”

  陸崢寒唇瓣苦澀抿起,吐出三個字:“三個月。”

  三個月后,是他們認識滿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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