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價?”穆煙嗤之以鼻的笑著。
“對開個價,要多少錢你才肯簽字離婚離開傅安?只要你給個數,我們傅家給得起。”江琳趾高氣昂的說著,覺得自己有錢所有人都要把她當皇太后供著。
“媽,你別說了行嗎?穆煙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傅懷遠著急拉著江琳上車。
可是他媽非常霸道的甩開他的手。
“這世上還有人不愛錢嗎?只有你最好騙,女人隨便用點手段你就全信了。我早說過秦霜就是看重你的錢,你的地位,你還不信,結果呢?”
“媽,現在不是說秦霜的時候……”
“我是在告訴你,這年頭就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愛慕虛榮,不愛錢的。如果有,那也只能是錢的給的不到位。”江琳非常篤定的說著,轉頭霸道的質問穆煙。
這話真耳熟!
這不是傅懷遠掛在嘴邊的話嗎?
他還真是繼承了他媽的真傳。
“別廢話,你趕緊開價吧,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
穆煙笑著,云淡風輕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江琳看到她開價了,轉頭傲嬌的嘲笑著傅懷遠。
“看見了,這不是開價了嗎?”
傅懷遠看著穆煙,也覺得納悶。
如果穆煙是為了錢,沒理由會拒絕他呀。
如果她是用錢都能買到的,他又何必費那么大勁去追她?
“一百萬?”江琳問。
穆煙笑著搖頭。
“一千萬?”江琳又猜。
“穆煙還是笑著搖頭。
“一個億?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配要那么多嗎?”
江琳無情的嘲笑著她。
“夫人,值錢的不是我,是傅安。在您眼里他可能連一塊錢都不值得,但在我這里她價值連城,千金萬金萬萬金都換不來。所以,您省了這條心吧,我雖然愛錢,但我可以憑借我自己的本事去掙錢,不至于賣老公賺錢。”
穆煙慢條斯理的說著,不急不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琳氣得嘴直抽抽。。
傅懷遠卻是深深松了口氣。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
穆煙說完,轉身要走。
江琳不服氣的又喊了一聲。
“我們可以給你一千萬作為補償,你拿著錢帶著你奶奶,趕緊走,離開傅安,走得越遠越好。千萬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細胳膊細腿是擰不過大腿的。”
“這是威脅上我了?我這個人從小就是被嚇唬長大的,最不怕的就是嚇唬。擰不過大腿沒關系,不是還有刀嗎,直接把大腿砍了不就好了。”穆煙并不以為然。
她這個人還就是吃軟不吃硬。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江琳囂張的哼笑著。
“夫人錯了,我是那種見了棺材都未必會落淚的人。”
穆煙也笑,比她笑得還囂張。
說完,轉身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了。
“這個野丫頭從哪兒冒出來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江琳氣得直跺腳。
“媽,媽,不生氣,我們先上車。”
傅懷遠急忙哄著媽上車,把她送回酒店。
“媽,你好端端的你管傅安的婚事干什么?還要花錢讓他老婆跟他離婚,你這到底是唱哪出?”傅懷遠非常不解。
“你以為我想嗎?集團資金鏈出了點問題,需要霍家幫忙才能度過難關。”
“這關傅安和穆煙什么事?”
“你還記得霍家的三小姐嗎?”
“你說霍思思那個小祖宗?”
傅懷遠提到霍思思,他就頭疼。
那是個比他難纏的主,自從傅安回到傅家后就被她盯上了。
上初中開始就追在傅安屁股后面跑,宣告全天下傅安是她的男人。
搞得傅安都帶著秦霜去國外讀書了。
等她高中畢業,去國外的時候,傅安又回國了。
“對就是她,她不是一直惦記著傅安嗎?霍家說了,只要聯姻,兩家人變成一家人,他們才肯出手幫忙。你說你要是不在外面亂玩,游手好閑的,說不定跟霍思思聯姻的就是你?”江琳唉聲嘆氣的說著。
“媽,你還是盼我點好吧,霍思思是鐵扇公主,我可當不了牛魔王,你就讓你兒子多活兩年吧。”傅懷遠如釋重負的說著。
幸好他喜歡的是傅安。
穆煙可不是霍思思的對手。
這下有好戲看了。
……
傅安五點去接小雨。
為了讓小雨幫他說話,還特意請了他吃冰淇淋。
“小雨,爸爸犯了個錯,惹媽媽生氣了,她現在都不理我,不接我電話,不跟我回家。一會兒我帶你去菲菲外婆家接媽媽回家,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怎么幫?”小雨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好奇的問著。
“你就幫爸爸求媽媽回家。”
“怎么求?”小雨又問。
傅安開著車,被他問得有點急了。
“你想不想媽媽回家?”
“想!”
小雨篤定的點頭。
“那你就動動你聰明的小腦袋,好好想想怎么讓媽媽回家。”
傅安成功的把難題甩給了小雨。
“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那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吃到冰淇淋嗎?”
“可以。”
“那,拉鉤。”
父子倆就這么愉快的達成了協議。
穆煙工作還沒結束,就接了梁菲三個電話讓她過去吃飯。
她也恭敬不如從命,忙完工作后就過去了。
正好把今天遇到極品后媽的事跟梁菲聊一聊,聽聽她的意見。
只是沒想到,回到梁菲家時,傅安竟然也在。
她看到傅安下意識轉身要走,突然一個小肉團子就沖出來抱住她的腿。
“媽媽,你下班了,你累不累,我幫你按摩。”
小雨暖心的說著,然后牽著她的手進屋,讓她坐在沙發上。
不用猜,肯定是梁菲想撮合她們才叫他們過來的。
“穆煙,吃點水果。”
傅安討好的端上水果,坐在她身邊。
“你來干什么?”穆煙賭氣的問著。
“我來道歉的。”傅安耐心的陪著笑臉。
“你哪兒做錯了?”
“我不該騙你。”
“還有呢?”
“還有,我不該兇你。”
傅安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剝葡萄皮喂給她吃。
穆煙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原諒他,刻意起身坐到他對面,然后拿起沒剝皮的葡萄塞到嘴里,含沙射影的酸道:“你們有錢人吃葡萄都要剝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