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菲菲外婆。”
小雨看到梁菲冷著的一張小臉才笑了起來，馬上從傅安的身上掙脫朝她跑去。
“菲姐，你怎么來了？”傅安看到梁菲十分意外。
“我想小雨了，就過來看看。”
梁菲一邊說著，一邊抱起來小雨，又問道。
“這位小姐看著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菲姐，我給你介紹……”
“喔，我想起來了，你上次在醫院那個鬧自殺的前女友吧，現在這是什么意思？苦肉計成功了嗎？”
傅安剛要給他介紹，梁菲又不屑的打斷了他。
秦霜瑟縮著身子，低著頭躲在傅安身后，一聲不吭。
“菲姐，你別這樣。”
傅安急忙攔著，怕菲姐再刺激到她。
“所以，苦肉計還在繼續中，傅安我真的是高看你了。”
梁菲冷笑著，眼神犀利如刀恨不得把秦霜給凌遲了。
“菲姐，這件事我以后跟你解釋。”
傅安無奈。
正值放學，很多家長的目光都看著她們。
他不想節外生枝。
“外婆，我想媽媽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去吃披薩。”
小雨雙手圈著梁菲的脖子，軟軟糯糯的說了一句。
“好，我們回家，我們不跟壞女人去吃披薩。”
梁菲沒再多說什么，抱著小雨就上車了。
留下傅安和秦霜還站在車前，許多人都拿出手機拍照了。
傅安拉開車門，讓秦霜坐進了副駕駛，很快開車走了。
穆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很想讓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傅安是不是見到秦霜了？
他們是不是接到小雨了？
梁菲看到看到她們了嗎？
她會和奶奶一樣站在秦霜那邊嗎？
這些問題就反反復復出現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折磨著她。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她急忙打開。
本以為是菲姐給她發了信息，沒想到會是小雨幼兒園同學的家長。
她給她發了兩張照片，一張傅安抱著小雨，秦霜跟在后面的照片。
一張是秦霜躲在傅安身后，像只受驚的小鳥被男人呵護著的照片。
然后就是同學媽媽的信息。
“小雨媽媽，你和小雨爸爸感情出了什么問題嗎？”
“這個女人是誰？她管小雨叫兒子，你和你老公離婚了嗎？”
“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你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聽起來是關心的話，其實都是試探，想知道她是不是離婚了。
穆煙握著手機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手機屏幕上，她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不要再哭，哭沒有用，要去反擊，要去奪回自己的主動權，不要被那個女人影響她的情緒和生活。
可是她還是會控制不住難過，還是會控制不住懷疑，懷疑傅安對她的感情，懷疑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她哭的太傷心，一時沒注意到穆奶奶進來了。
奶奶不放心她時不時會進來看看她，一進來就看了穆煙捂著被子后背輕顫好像在哭。
她心疼不已，不敢打擾悄悄走了過去。
穆煙的手機放在枕頭上，沒有關屏幕，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還打開著。
奶奶過去時就一眼看到了那張照片，她一把把手機拿走了。
穆煙心里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
“奶奶。”
“這是什么照片？這個女人是誰？她怎么牽著傅安的手。”
奶奶生氣的語無倫次了。
“奶奶，沒牽手，就是挽了一下手臂，她是小雨的媽媽。”
穆煙急忙幫著解釋，明明自己心里難受的要命，卻還要想著先安撫奶奶。
“穆煙，你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哭的是不是？太過分了，簡直太欺負人了，口口聲聲愛你，離不開你，可是卻把你丟在家里和別的女人去接孩子，一點都不考慮你的感受，簡直太欺負人了！”
奶奶氣得直跺腳，拿著手機氣沖沖下樓去找傅奶奶理論。
“奶奶，算了，算了。”
穆煙急忙下床去抱住了奶奶。
“傅奶奶身體不好，不是你叫我回來，叫我不要惹奶奶生氣的嗎？”
聽到穆煙這么說，穆奶奶更心疼，更難過了。
“煙煙，奶奶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好，我們什么都不說了，你收拾東西跟奶奶回家。我們回家，就沒人再可以欺負你。”
“奶奶，我現在還不能走，你不是要我去戰斗，去守護自己婚姻嗎？我不能讓這個女人騎在我頭上拉屎，我要好好收拾她，等收拾完她了，我們再回家。”
穆煙用力笑著，幫奶奶擦拭著臉上的眼淚，堅定的說著。
“對，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賤人，奶奶相信你。”
穆奶奶破涕為笑，緊緊抱著孫女。
樓下忽然傳來小雨的聲音，很大聲的在叫著。
“媽媽，媽媽。”
“小雨回來了。”
穆煙有點意外，她以為她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沒這么快回來的。
正想著，小雨就推門進來了。
“媽媽。”
穆煙都還沒反應過來，小雨已經扎進她懷里了。
“媽媽，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媽媽也想你。”
穆煙那滿身的怨氣陰霾，被孩子這一聲‘媽媽，想死你了’全部治愈。
“小雨是個有良心的好孩子。”
穆奶奶欣慰的抹著眼淚，要是這孩子有了親媽就不要穆煙了，那才是真的讓人寒心。
“小雨，誰去接你的。”穆煙試探的問著。
“壞女人。”
小雨想也沒想就冷著臉回答著。
“壞女人？是上次打你的那個？”
“是，她說她是我媽媽，我跟她說我媽媽叫穆煙，她是瘋子，是騙子。”
小雨說這話的時候格外認真，格外激動，兩個小拳頭攥的格外的緊。
“沒事了，媽媽在這里，媽媽在。”
穆煙伸手抱住小雨，小心安撫著他。
“你爸爸呢？”
“不知道，我和外婆一起回來的。”
穆煙這才知道梁菲也來了。
穆奶奶聽到說梁菲來了，急急忙忙下樓了。
穆煙想到兩個奶奶對梁菲的成見，也放下小雨匆忙下樓去了。
梁菲被傅奶奶攔住，帶去了花園。
“梁菲，你是故意接近穆煙和小雨的吧？你說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