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珩聽了這話,就像被打開了新思維,他明顯愣了一下,握著手機,看向窗外的夜色。
自己以前是怎么了?非揪著榮城不放,腦袋怎么就轉不過彎來呢?
“老大?”手機那端的人,見這邊沒有動靜,不由得著重喚了一聲,還以為是斷信號了呢。
陸墨珩回神,“那就先從錦城下手吧,如果在錦城沒有找到,再從江城開始找。”
他聲音低磁冷靜,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堅毅,“總之,就算把地球翻個遍,也必須給我找到。”
“是。”得到他的允許,對方更有信念,畢竟找人這事,得靠資金支撐。
陸墨珩掛斷了電話,他心情不免沉重,眉心也不由得擰緊,因為,這是他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心愿。
看著畫畫現在過得很好,但她畢竟知道高老師并非生母啊。
盡管畫畫平時不說,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對于生父生母也一定是渴望的。
因為她不是被賣掉的,她是跟家人失散。
陸墨珩很愛她,并不希望在她完美的人生里,留下唯一的缺憾。
所以,幫她找到生父生母,是陸墨珩做為丈夫的責任。
他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在所有長輩的見證下,給畫畫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
“墨珩?”
身后傳來妻子溫柔的聲音,陸墨珩回神轉眸。
他看到穿著白色浴袍的佟畫,從水汽氤氳的浴室里出來了,披著濕漉漉的頭發,踩著拖鞋朝他走來。
“你在想什么呢?”她觀察總是很仔細,“工作的事情最近不順心嗎?”
在他面前站定腳步,望著他眉間輕輕擰成的‘川’字,然后伸出雙手食指,輕輕地落在他的眉心,替他撫平。
“別煩,要開心,不管多難的問題,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一定會迎刃而解。”
聞著妻子身上沐浴后的芬芳,聽著她的無條件信任,陸墨珩輕輕將她擁入懷里。
然后橫腰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他幫她吹干了頭發,佟畫像只溫順的小貓,雙手環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入他懷里。
這一晚,情到深處,自然是纏綿且美好的。
次日清晨。
林葉琛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舒然小區的物業給換了。
因為他是小區開發商,他自己的體驗感都不好了,留那些人有什么用?
一大早,物業群里炸開了鍋,集體失業,表示不公平。
業主們則是放鞭炮慶祝,因為平時積累的各種問題,每次都得不到妥善處理。
甚至連地下車庫,也經常出現各種問題……物業與業主鬧矛盾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幼幼被交給了阿姨,舒然囑咐她,任何人敲門都不要再開門,盡管換了新的物業,但她仍然不放心。
畢竟做為一個母親,牽掛自己的孩子,也是正常的本能反應。
陸承光今天去了公司,正式辦理離職手續,這很突然,在公司里就引起了議論。
要說媒體的鼻尖怎么這么靈?
剛辦完手續,大概中午11點,他從公司大廳出來,就毫無預兆地遇見了一波記者——
一個個舉著麥克風,迅速將他圍堵,然后開始采訪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