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偏過頭看她，“你有安排？”
“沒有，隨口問問。”
“明天是我爺爺八十大壽的日子，我要回大宅一趟。你要有興趣，也可以去大宅。”
“啊？這方便嗎？會不會被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陸一語一臉認真地問道。
“媳婦兒，你的演技沒那么差，我相信你不會出幺蛾子。而且我爺爺八十大壽也不是秘密，你家那邊的人也會過來。另外，你媽和你妹妹這么長時間沒有動靜，估計會選擇明后天行動。”
陸一語也正擔心這個，陸微言不會放著家里那套房子的事不管，畢竟她現在急需要錢，霍家是最好的突破口。
以陸微言的聰明她一定會最大程度的利用這件事達到她的目的。
陸一語和霍予沉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便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
陸一語從浴室出來后，她的手機正在響。
她走過去看，發現是她爸的電話。
“喂，爸。您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突然想起一件事，跟你商量一下。”陸默啞聲說道。
他現在已經差不多看清了，在他們陸家只有小語看問題看得比較遠，也有想法。
他和老劉、言言都是那種容易計較眼前利益的人。
有什么大事小情，他寧愿花點電話費也要跟小語商量商量，讓她拿主意。
“您說。”
“明天是你霍爺爺八十大壽的日子，以前七十大壽的時候你和言言在學校，是我和你媽去的。現在八十大壽，我想咱們還是過去一趟，你看怎么樣？”
“沒問題。”
“你和言言現在也成年了，你要是明天有空，咱們一起去。”
“好，我明天正好也休息。您打算明天什么時候過去？打算送什么禮物？”
“禮物這事兒我也不太懂，你覺得送什么比較好。”
陸一語思索了片刻說道：“霍爺爺什么好東西、精貴的東西都見過、用過，咱們家只是普通人家的收入不用刻意往貴了送。爸，您還記得您年輕的時候爺爺跟您提過霍爺爺的事嗎？有沒有說過霍爺爺比較愛吃什么？”
“都過了幾十年，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我得好好想想。”
“不急。您慢慢想，吃的、用的都行。送禮就是圖個心意，霍爺爺他們不會以價格定禮物的貴重的。”
“你說的對，霍老不是那樣的人。”陸默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爺爺以前說霍爺爺喜歡雕刻，在訓練之余喜歡拿把刀雕東西，什么東西都能雕。”
陸一語：“我等下了解一下專業雕刀的情況，之前做項目有遇到雕刻師傅，不過不確定能打聽更詳細的信息。那師傅是做大型雕花和木花的，大部分的工藝都是機器打磨，純手工的很少。”
“你打算送雕刀？”
“老人家生日拿刀寓意不好，就算霍爺爺他不拘小節，咱們也不能失禮。”
“你說的對。”陸默暗想著，要不是跟小語聊天，他都不知道小語原來懂這么多東西。
隨便跟她聊一句什么事她都能說出很多內容，而且一點賣弄的意思都沒有。
措詞也很謙虛、謹慎，他以前是多瞎才一點也沒體會到小語的好啊？
“爸，時間晚了，您休息吧。您身體還有完全恢復，別傷了元氣。”
“哎哎，爸知道，爸知道。你也趕緊休息，工作再忙也別忙壞了身體，知道嗎？”
“嗯，明天您打算什么時候去霍爺爺家？”
“下午三點吧，要是能見到你霍爺爺就小坐一下。要是見不到，就殷禮物轉交給下人送進去。”
陸一語疑惑道：“霍爺爺不見您？”
“不是不是，你霍爺爺不是那樣的人。就是中秋節那天過去拜訪，人特別多，你霍爺爺還是抽空見了我。”
陸一語大概猜到什么情況了，說道：“爸，明天去咱們直接從正門拜訪吧。在過去之前先打個電話，您有霍家大宅的座機號嗎？”
“有有有。”
“霍爺爺家來往的客人肯定多，咱們普通人家可能理解不了，能做的也只是盡量禮節周全。您覺得呢？”
“這樣挺好的。”
“那先這樣，我回頭了解一下雕刻這方面的事，明天兩點回家。”
“好好好，你早點睡，別熬夜啊。”
“嗯。”
陸一語掛上電話后，見才時間不是太晚，給那位雕刻師傅打了個電話。
雖然叫師傅，他實際年齡并不大，比她還小一歲。
大周末的，他這個時候睡覺才奇怪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響起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陸大設計師，你愿意露面了？”
“說什么呢。你現在在哪兒？”
“酒吧啊。”
“哥們兒，你那音樂都快連我的耳朵都震聾了，我能不知道你在酒吧里嗎？勞煩您換個安靜點的地方，行不？”
“行啊，陸大設計師都開口了必須行。”黎響跟同伴們打了個手勢，就往酒吧的后院走去。
酒吧的后院是一條小巷道，十分安靜。
黎響靠在墻上一邊抽煙一邊問道：“您大半夜的召喚小的，有事兒？”
“確實有點事，你對雕刀和雕刻的人群了解嗎？”
“小姐姐，你再這么藐視我的職業我就要罵你了，居然問一個職業雕刻師了不了解雕刀和客戶群體，在你眼里我有這么混日子、糊弄客戶嗎？”
“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雕刻師，你是最棒的。這樣可以了嗎？”陸一語笑道：“我明天需要送份禮物給一位長者，他有幾十年的雕刻經驗，我不確定送他什么禮物合適。目前只知道他的愛好是雕刻，并且堅持了很多年。”
“普通人家還是高門大戶的老人？”
“高門大戶的。”
黎響撓了撓頭，“這個有點棘手，有錢人家的老人，尤其是那種高門大戶的老人什么好東西都見過，他們就算是業余愛好，也比我們職業化的人強。這個還真不好送。”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努力的天花板就是人家的天花板，思想維度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小姐姐，也不能這么說。送禮這事兒就是送的人心甘情愿、真情實義，收的人舒心、喜悅。你不是會畫畫嗎？你畫個樣圖給我，我給你雕出來，這樣比你送一堆破刀和別人的成品有意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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