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走,我們一起進去吧。”藍茵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臂向內走。
雖然她上次從陸嘉那了解到,舒悅不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可不知怎么了,她看到她,心中就會不自覺地升起一股親切感。
兩人走到二樓,陸嘉出來熱情地迎接她們。
“陸老師,你把這個地方改成畫室后,感覺更有品位了。
估計一定收了不少慕名而來的學生吧。”
“是呀。我現在年紀也大了,不想再進入體制內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只想自由自在地安度晚年,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收一些真正對油畫有靈感的學生。”
陸嘉說著,指著前方那一堆半成品畫作繼續道,
“這不,前幾天,我帶了幾個學生到外面寫生,畫了幾十幅畫作。
可是他們卻忙著考研復習,沒有時間裝裱,所以就把你們兩位請來幫忙了。”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我和舒悅一定會幫你處理好的。”藍茵放下包,大步走過去。
藍茵負責修飾畫作,舒悅則把凝固好的油畫放進準備好的框中,而陸嘉則負責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三人形成了一條流水線,配合十分默契。
邊做邊聊,室內一片溫馨。
藍茵不時向舒悅的面容望去,總感覺她哪里長得有點像自己的老公,但又說不出來。
她一定是魔怔了。
為什么總能在她身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不會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吧?
要不,她過幾天派人去秘密查一下她的身世。
雖然她從小學就在榕城就讀,但小學之前呢?
很有可能……
驀然,舒悅的手機想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立即接通:“喂?媽。”
“悅悅,告訴一個好消息,你霞姨今天復查了身體,各方面指標都良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周蘭在那邊興奮地說。
“是嗎?那太好了。”舒悅停下手上的動作,面露笑容,
“媽,這下你就不用再擔心了。這段時間,你的思想壓力很大,一定要好好調整一下。”
聽著舒悅在電話中一口一個“媽”叫得那么親切,藍茵心中卻莫名升起一抹酸楚。
她要真的是自己的女兒,該有多好呀。
“舒悅,你剛才和你媽媽聊誰呢?
以前在榕大時聽你說,你還一個比你大四歲的姐姐,早就嫁人了。她還好吧?”
見舒悅掛斷手機,陸嘉以為她剛才在電話中談論的那個人是她姐姐,不禁關心地問。
“挺好的。”舒悅頓了一下,“她現在和我媽媽一起經營一家燒烤店,生意很不錯。”
家丑不可外揚。離婚畢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她不想向外人提起。
“哦。那就好。你現在已工作,她們壓力應該也輕松了不少。”陸嘉抬頭看向她。
聞言,藍茵不禁插聲問:“怎么?舒悅讀大學時生活很清苦嗎?”
“是呀。她是我當時在榕大教過最有靈性最刻苦的孩子,可是吃穿用度卻是最簡樸的。
離家那么近,還住在學校中。”
陸嘉頓了幾秒,繼續道,
“后來我通過教務處的導員才了解到,她爸爸中年離世,媽媽一個人把她們姐妹倆拉扯大。
爺爺奶奶又……”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不容易。”藍茵不禁向她投去了心疼的目光。
“陸老師、藍姨,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生活很好,很幸福。”舒悅沖著他們笑了笑。
“舒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23歲了吧?”
陸嘉笑呵呵地望著她,
“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我身邊正好有不少青年才俊,可以幫你介紹一下。”
“啊?”舒悅驚訝地抬起頭,連連擺手,“陸老師,不用了。
我……我已經結婚了。”
“什么?你已經結婚了。這么快?”
陸嘉難以置信地望向她,
“難道你老公是你在榕大時談的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