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在做什么!
容梟目光冰冷,深藏暴躁的怒火。
這里是飛機上,他們雖然選的是最前排,容一容二以及孫一凡坐的也不是頭等艙。但整個頭等艙還有別人在,此刻一個個詫異地盯著他們。
有位老總認出容梟,上前打招呼:“容總,沒想到您也在這趟航班,您是要去海市談合作還是旅游呢?”
容梟按下怒火,將秦秋稍微推開了點,擰正領帶跟那位老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秦秋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本能地循著他冰冰涼涼的西裝,繼續貼了上去,紅紅的臉頰覆在他胸口位置磨蹭。
這下老總也看出他們兩關系不同尋常了,識趣地結束聊天。
容梟以為秦秋是故意讓他難堪,俯首在她耳邊,冷道:“不想上新聞,就收斂點!”
容梟在商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未出過花邊新聞,萬一這幕被機艙里的人拍了下來,必定要面對一場輿論風波。
他的話雖然沒有絲毫情感和溫度,但那沉重的嗓音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聽得秦秋更加燥熱難耐。
“我真的不太舒服。”
聲音輕柔又婉轉,如一縷春風拂過容梟的心頭。
嬌軟的身體像一片羽毛貼在他胸口,女人顫抖的呼吸、心跳,近在咫尺。
容梟喉結滾動,手臂下意識抬起,當要將她擁入懷中時,動作頓在了半空,緊接著一個用力,將她從自己身上剝開后一把按在了座椅上,系好安全帶。
“這是在飛機上,安分點!”
他沉聲警告完,坐在另一個與她并排的位置,兩個人之間隔著過道。
當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淡漠地翻閱起雜志,秦秋體內的那份燥熱稍稍減退,只沾到少量藥物的她僅僅覺得喉嚨還有些干熱而已。
飛機漸漸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陡然上升的時候,突然的懸空感令她心底猛地一震,升空的恐懼讓她整個人變得僵硬,兩眼放空、呆滯。
從容梟的角度看過去,那女人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容梟看得煩悶,換了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閱著,連拿反了都沒注意。
飛機上升到了萬里高空,逐漸平穩,耳邊聽到她招呼空姐的聲音:“麻煩……幫我送一杯冰水過來。”
容梟冷臉陰沉。
不是胃炎么?又想吃冰的?
空姐端著一杯冰水徐徐走來。
正要遞向秦秋的時候,容梟半道攔截,“這杯水給我。”
空姐禮貌道:“先生,這杯冰水先給這位小姐,我稍后再給您送一杯過來。”
“不行,這杯給我!至于她,只許給她喝溫水!”
“額……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她什么人呢?”
如果非親非故,空姐實在不理解為什么要管著旁邊的女士。
容梟被問得一愣,深井般的眼睛里當即露出一股冷意,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我是她老板!”
機艙里的其他人都聽到了這段對話,認出容梟的那位老總不禁暗道:老板怎么會連下屬喝冰水還是喝溫水都要管,方才倆人舉止親密,很明顯,那個女人是容總的“小蜜”~
男人會意一笑,默不作聲。
這杯冰水最終被容梟搶走了,秦秋雖然只喝到溫水的,但補充了水分后她的身體不適慢慢緩解,依靠著座椅入睡。
見她睡著,容梟從用余光偷偷瞄她,慢慢轉變為大大方方地轉頭看她。
她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在頭頂的燈光下籠罩一層柔和的光芒,將她的面容包裹得更加美麗,眉毛輕輕皺著,好像夢境不是很好,雙手握著拳。
容梟隔空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想起之前她跟人事提出坐高鐵,現在又看著她這副即便在睡夢里依舊緊繃的神態,心里涌出一個猜測,剛才這女人是因為害怕坐飛機,所以才抱著他?
那如果今天在她身邊的不是他?
而是季司影呢?
她也會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他?就因為害怕?
容梟眼底深邃,沉默不語地凝著秦秋那副柔美得讓人看了就心顫的絕美側顏。
昏暗的眼底很快涌出幾絲心煩意燥。
她背叛了他,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原諒她!
但只要想到他們離婚后,她可能像剛才那般,毫無忌憚地轉頭抱著另外一個男人,甚至被別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在各種場所,用各種姿勢…
渾身上下,無名之火在躥跳。
容梟猛喝幾口冰水,強行將心底的躁動壓了下去。
飛機依舊平穩地在空中航行。
偶爾的波動讓秦秋的夢境在搖晃著,夢里的她身處一個復古式小木屋,周圍林木環繞,草色蔥蘢,陽光透過枝葉灑進屋內地面。
那是她和媽媽、瑾叔以前住過的地方,但是她看不到媽媽,也看不到瑾叔。
屋內只有一個身形挺拔、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背對著她,站在板凳上修理屋頂的一盞燈。
“修好了。”
男人低重、醇厚的嗓音傳來的同時,修長的雙腿穩穩地落在地上,矯健的步伐、優雅的路姿一步一步走向她,渾身上下散發著陽剛之氣,黑色的眼睛里閃爍著自信和銳利,頭發濃密悠揚,隨風吹拂、擺動。
秦秋看得呆呆的,嘴里喃喃地沖他吐出那兩個字:“老公。”
下一刻,僵硬的身子被他攬入了懷中,“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
“家?”
夢境和現實交融。
秦秋發出這個夢囈的字眼時,睜開了眼睛。
看清自己仍舊在飛機上后,下意識地側頭轉向容梟。
他靜謐的瞇著眼睛,臉色沒有以往的疲憊感。
秦秋心底不禁涌動一道熱潮,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有這么渴望……和這個男人擁有一個真正的家?
她的手心輕輕貼在腹部,靜默不語。
頭頂傳來即將降落的廣播聲音,或許是肚子里的孩子帶給她堅強的信念,秦秋對于飛機接下來的搖晃沒有先前那么恐懼,臉色一片平和、寧靜。
飛機降落在海市機場。
其他乘客陸續下飛機。
只剩下秦秋和容梟,秦秋正準備解開安全帶,一幢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頭頂。
“能自己起來?”
秦秋聽到這個低沉而清冷的嗓音,動作微滯,抬眸,不解地看向容梟。
容梟輕蔑嘲諷,“還以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原來膽子這么小。”
他將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眼睛看向別處,語氣冷漠又傲嬌:“站不穩就扶著!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秦秋本想說她現在不怕了,雙腿更是穩得一批。
不過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臂,隔著西裝都能感覺到里面包裹的那份雄性力量和壯實的肌肉。
她毫不猶豫,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起來的時候腳底故作軟弱無力跌進他懷里,柔聲細語道:“我扶著你的手也站不穩……”
“要不,容總,你抱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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