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熱的視線與她對視。
秦秋臉色本來就因為剛洗完澡,有點泛紅。
被他這么直接問,臉上那片紅暈更加明顯,垂眸著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的容梟又激動又氣,不由得抱緊了些,“小騙子,之前還說你那三年遇到了很好的男人……故意氣我的?”
秦秋嗔怒地捶他胸口,“是你自己先誤會我,我也是有脾氣的。”
“我誤會……你消失三年,回來的時候抱著晴天,我能不亂想嗎?”
“那我跟你說過晴天的來歷,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辦法。”
“你跟我說過?”
容梟翻遍腦海里全部記憶也沒找出任何她解釋過晴天來歷的片段,堅定口吻道:“不可能,你什么時候說過!”
“容梟,我說過!”
秦秋臉色一沉,“那天你把小晴天強行帶到這兒,問過我,她難不成是從海里撿的,我的回答是,對。”
容梟頓時傻了眼。
他好像還真那么問過,她也確實如她所說的這么回答過。
只是當時的語境就很難讓人覺得她那個答案是認真的……
容梟氣惱又自責,“你怎么不多解釋幾句?”
秦秋被他這態度逼急了,“我跟你實話實說你還不信,現在反而怪我沒有多解釋幾句?那你怎么不對我多一點信任?”
容梟一噎,見她生氣了連忙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輕哄。
“好了媳婦,都怪我,以后我要是再胡亂誤會你,你就捶我一頓,不許再任由老公自我折磨了。”
秦秋心里嘀咕,黑帶九段大佬,她哪敢捶他。
天大的誤會解除,容梟這才認真地問:“晴天真是你從海里撿的,那她親生父母還在?”
“我不知道,我發現晴天的時候她被裝在一個小籃子里,就在海上漂著。那個籃子上面衣物整齊,還有兩個玩具,看起來不是意外墜海。”
容梟蹙眉,“看來她的親生父母把她遺棄了!該死,別讓我找到他們,否則……”
“別找他們了吧?晴天能成為我們的女兒也是命中注定,你要是刻意去找,反而可能讓晴天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
“好,媳婦,我聽你的。那今晚的獎賞……”
后來,房間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被浴室的水聲徹底掩蓋過去。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今晚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門外的小晴天耳中。
小晴天睡不著,偷偷爬下床來找爸爸媽媽,結果隔著門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她沒敢敲門,而是默不作聲地轉身回房間,一整晚都縮在自己的小被子里面瑟瑟發抖。
腦子里不停回蕩著那些讓她半知半解的話,她是從海里撿的,現在的爸爸媽媽不是她的親生爸媽……
……
深夜,主臥里一室旖旎。
秦秋答應了給他獎賞就沒有食言,第一次嘗試在上面動。
但沒過多久便歇了氣,身子軟軟地伏在他胸口。
容梟被挑得一身火,粗壯的手臂圈著她細軟的腰肢,喑啞地問:“怎么不繼續了?”
秦秋臉色漲紅,“有點累。”
“這么快?”容梟語氣充滿玩味,“就這點能耐也敢挑逗我。”
秦秋內心白了他一眼,白天她已經被他在外面吃過一頓飽的……要不是為了答應他的獎賞,她今晚完全用不著這么賣力。
不過這男人自從開葷,確實是一點誘惑都禁不住,也不懂節制,以后她還是悠著點……
她岔開話題道:“今天在老宅,我偷偷給你二嬸把過脈,她腦子是不是受過傷?”
容梟有些想笑,“你這轉移話題的技術可比打牌的技術高超多了。”
他抽出手護住她的的頭,然后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
“以為提到我二嬸,我就會放過你?”
“……”
秦秋不可否認有點小心機,但她今天確實是想知道容瑾和二嬸之間的事,所以繼續不依不饒:“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嘛。”
容梟找到了熟悉的位置,沉身埋入,道:“是,二嬸因為在一次塌房事故救了我爺爺腦部受傷失憶,加上跟我二叔自小認識,我爺爺為了報恩就讓我二叔跟她定了婚。”
秦秋聽了這個話,心頭一震。
他爺爺欠人家恩情,讓兒子娶她報恩,這怎么聽起來,有點綁架的意味……
難怪她在老宅的時候感覺瑾叔對佟寶娟有幾分疏離。
容梟注意到她在走神,在她脖子上啃吻的力度加重,開始了反客為主的進攻。
滾動的喉結里透著致命的霸道和占有欲,他提醒道:“媳婦,你對我二叔一家關心得過頭了。”
秦秋被他撞得聲音斷斷續續,“我……只是……有點好奇。還有,她是你二嬸,要不要我去……給她治治?”
“你能治?”
“不說百分百治好,但我可以試試。”
還有就是她想從瑾叔口中問出自己親生父親的線索,如果治好佟寶娟,她也好開口。
容梟卻滿腦子都是二叔那驚世容顏,覺得她就是為了看二叔才趁機提出給佟寶娟治病。
確認了她只有他一個男人后,他的占有欲更強了,恨不得在她全身烙滿屬于他的印章,讓她一輩子都只屬于他。
不過這點想法他是不好對她吐露的,僅僅是身下加重了力氣,粗喘道:“媳婦,這事,你不必出手。”
“可是她……不是你的親戚嗎?
容梟直言:“是親戚,但對有些人而言,失憶未必是壞事。”
他說完俯身,掌心捧著她的臉蛋,灼熱的吻不由分說地覆上,蠻橫地直搗她唇舌,把她的呼吸攪得一發不可收拾。
秦秋也不知道她男人怎么又生氣了,在承受他越發暴戾的沖撞同時,纖柔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
在她安撫下,身上那頭醋意大發的野獸漸漸收回了一點理智,動作開始注重技巧和溫柔。
他薄唇吻著她耳垂,喑啞道:“乖媳婦兒,在床上聽老公的,下了床老公都聽你的。”
“還有,像老公這樣的深度、力度和速度,才算得上獎賞,你剛才這點,日后還要多練習,懂?”
他一本正經地教導……
秦秋被他技巧高超的床上功夫和嘴上功夫壓制得半個字都沒法回應。
……
第二天,她頂著酸痛下床時說:“我過兩天去老宅給你二嬸看病,你不用陪我,我讓司機開車送就行。”
容梟還半睡半醒,聽到這句話頭腦一熱,坐了起來。
“媳婦,我昨晚說過,不許去!”
一大早就去老宅,還不是為了看二叔,她真以為他看不清她這顏狗的小心思?
秦秋也發現他的控制欲又上線了,回頭反問:“我老公說他下了床都聽我的,說這話的人是你嗎?”
容梟臉色一僵。
這話簡略過后,相當于在問他,“我老公是你嗎?”
他敢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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