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梟不知為何就突然想起了凌芷那個“消失”了的女人。
他藏起眼底鋒芒,把手機還給葉君瀾,淡淡地道:“表哥,多謝提醒。”
隨后轉身拿起電話撥給送周小然回去的保鏢隊長。
但意外的是,電話打不通。
男人臉色頓沉,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和倉惶的聲音。
“不好了,梟爺,酒店的電梯停電!晴天小姐、老夫人還有您的母親都被困在里面!”
“你說什么?!”
葉君瀾聽到這個也蹙緊了眉頭,“這是全京都最奢華的酒店,居然會出現這么低級的故障?”
“表哥,失陪了!”
容梟立刻往出事地方跑去。
而葉君瀾則找到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肖佳人,肖佳人心頭一緊。
希望秦秋別在里面,她現在大著肚子,可不能受驚嚇!
肖佳人想要趕往那個故障樓層,卻被葉君瀾攔住。
“寶寶,你進酒店系統看看,這個酒店的規制,不像是會出現這種故障。”
“你的意思是,人為??”
肖佳人會意,馬上拿出手機暗中侵入酒店系統,果然發現有人提前入侵了系統。
……
出事的電梯停在了十七層。
容梟趕到的時候狹窄的電梯間擠滿了人,其中有的是負責營救的維修人員,有的是他安排給周小然的保鏢。
容梟看到那些保鏢,想起之前保鏢隊長電話打不通的情況,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們怎么在這?”
他厲聲問,保鏢一個激靈,指著電梯間方向支支吾吾道:“梟爺,周小姐也在電梯里……”
容梟聞言瞳孔一縮。
……
黑乎乎的電梯里,保鏢把手機打開,作為電梯里唯一的照明。
封閉的電梯廂充斥著晴天驚慌的哭喊:“媽媽我怕黑,媽媽你在哪!”
許如愿抱著小晴天安慰:“晴天,沒事的,外面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耐心等一等就好了,奶奶抱~”
然而小晴天在這種極致的恐懼下只要媽媽,嘴里不斷哭著叫著喊媽媽。
容老夫人見到這幕心碎不已,“可憐的小晴天!”
老人闔緊雙目,心臟無聲地抽痛。
更不用說此刻同樣被困在里面的秦秋的心情了。
在許如愿哄了將近兩分鐘哄不住后,秦秋終是克制不住,推開那個護著她的保鏢,走到許如愿旁邊。
“我來抱吧。”
秦秋說完,許如愿怔了一下,旁邊閉目凝神的容老夫人也陡然睜開眼睛。
尋思著,這周小姐非親非故的怎么對晴天那么上心?
容老夫人心里更加認定了,這女人想上位。
想起自己可憐的孫媳婦,她對周小然就很難認同。
相比起來,許如愿冷靜得多,畢竟晴天在封閉的電梯里一直哭下去很容易缺氧。
大著肚子的秦秋從許如愿懷里接過晴天,單手側抱著讓那顆小腦袋枕在她肩上,另外一只手輕拍小晴天的后背。
嘴里哼著以前哄晴天睡覺時唱的調調。
沒多久,晴天便哼哼唧唧地枕著秦秋的肩膀睡著了。
許如愿和容老夫人均看得一呆。
“周小姐,你……怎么……”許如愿問。
“我是學心理的。”
秦秋這句話把許如愿和容老夫人的疑慮瞬間打消了。
許如愿滿懷感激,“謝謝你,但你身子不方便,我來吧。”
許如愿想要接過晴天,誰知晴天的手臂緊緊扒著秦秋的脖子,稍稍一離開就又有哭醒的跡象。
秦秋無奈又尷尬地笑了笑,“沒事,三歲的小孩也不重,我抱著就行。”
如此許如愿也沒辦法了,心里對于這個周小姐有了幾分好感。
容老夫人思緒也復雜了起來。
只有那個負責保護她的保鏢隊長擔心她肚子有什么閃失,滿頭的冷汗。
電梯門被打開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后的事。
營救人員把里面的人依次接出來,現場醫護人員早就到位等候,一個個檢查身體。
容梟穿透人群,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晴天身上。
只見小小的人正安詳的在周小然懷里熟睡。
反觀周小然,為了抱晴天,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在這一剎那,容梟徹底打消了疑惑。
這女人就算是冒牌的周小然,也絕不可能是那個心腸惡毒的凌芷。
容梟穿過救援人員走向秦秋,從她肩膀上抱起晴天,正要開口,一股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他眼里泛起一絲紅光,急道:“送周小姐去醫院!”
此時的秦秋感覺到腹部傳來的劇痛,腳底不斷滴著血,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被帶走前她突然抓著容梟的西裝袖子,虛弱地吐出一句話:“如果有意外,保小吧,我自愿的。”
容梟緊抿著唇,沒做聲。
……
手術室里。
秦秋身體的麻醉藥打了卻跟沒打一樣,全身痛得抽搐,頭頂的大燈不斷刺痛著她恍惚迷離的雙眼。
耳邊只聽見醫生倉惶的聲音:“胎兒附著的位置有些特殊,如果繼續下去產婦會保不住……她還是稀有的rh陰性血!”
“這種情況只能二選一,家屬呢?”另一個醫生道。
護士補充,“她的資料是孤兒沒有家屬,外面只有一個朋友在守著。”
“那就讓她朋友簽字!”
醫院總歸要找個人來負責,而手術室外,她的“朋友”容梟拿到那份確認書,四肢頃刻凍結。
護士催促地問:“容先生,你是周小姐的唯一授權的陪同,保大保小,請快點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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