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堅定道:“師弟,我用我的命向你請求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說到做到。”
宋墨辰緊闔眼皮,思索許久,終究犟不過她。
他就算再恨容梟也絕不可能傷害救過他命的師姐。
最后沉聲道:“師姐若真想讓我跟容梟和解,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你說。”
“第一,我爸的病藥石無醫,連我都束手無策,但如果師姐真能一個月內治好,我們再繼續談后面的事。”
秦秋自信點頭,“治不好的話,我也沒有資格阻止你。”
“那行,在第一個條件完成后,我不止要容梟歸還三二醫院,還要他當著我爺爺的靈位磕三個響頭認罪。”
聽到這個,秦秋倍感壓力。
但是如果宋家爺爺真是因為三二醫院出事而病亡,容梟磕頭是應該的。
她沉聲答應了,“第三個條件是什么?”
“第三,我要你和容梟離婚。”
“理……理由?”
秦秋頗有些猝不及防。
宋墨辰扶了扶眼鏡,“師姐,前段時間我去了我們一起住過的小山村,從那里的人口中聽到了一件事。”
說到這里,宋墨辰微微頓了下,再度轉眸看著秦秋時,眼神里有責怪的意味。
“師父是被容瑾丟棄后郁郁而終,全村的人都嘲笑她新婚夜被那個男人拋棄,師姐你是怎么做到還能心安理得地嫁入仇人家族里!”
最后幾個字宋墨辰說得很重。
秦秋被堵的無言以對。
上一輩的糾葛固然令她難受,可在她認知里這些外在因素不應該延續和影響到她和容梟之間的關系。
但旁人看來卻并非如此。
不止是小師弟會怪她,恐怕連死去的媽媽也無法原諒她……
秦秋垂眸,默不作聲。
宋墨辰似是看清楚了她的立場,甩下重話:“如果師姐執意跟容梟在一起,我們的同門之誼就此斷絕,我也不必再為師姐有半分的猶豫。”
言下之意,她就算以死相逼,宋墨辰也不會再眨一下眼睛。
秦秋沉吟許久,微微掀唇,給出了回應。
……
翌日。
秦秋被一輛未掛牌的救護車送到云鼎莊園門口,她人躺在后面,只有一個聾啞人守著。
這個時候她的易容術早就失效,所以管家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真正的二少夫人—秦秋。
別墅瞬間陷入不小的轟動,許如愿送晴天去幼兒園都半道折返。
在外面跟著警察搜索秦秋下落的容梟聞訊亦是立馬踩著油門,連闖五個紅燈直奔云鼎。
容瑾夫婦也從醫院趕回。
駐守在別墅的容老夫人邁著踉蹌的步伐來到別墅外,看著陷入昏迷的秦秋胸前一揪。
“還不把我孫媳婦送進去!”
她哽咽地下發命令。
……
幾分鐘后,秦秋靜謐地躺在別墅主臥,整個人意識不清。
“秋秋,我的秋秋……”
容老夫人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凝著她分明嬌嫩卻又恍如歷盡滄桑的臉蛋,哽咽抽泣。
腦海里浮現出的記憶都是三年前,那個年紀十九歲的小姑娘一副不諳世事、可愛乖巧的模樣。
她滿心希望這個小姑娘能夠讓她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孫子改變性情。
但三年過去,小姑娘被這段感情磨得幾次歷經生死,如今小小的臉蛋上再也不復曾經的天真和無邪。
就連眼角也平添了淚痕……
秦秋已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她聽到了容老夫人的聲音,反手握緊了她的手,但終究沒作聲,也沒睜開眼睛。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容老夫人……尤其是想到接下來的事。
突然,“砰——”一聲重響。
緊跟著是一陣狂風驟雨襲來,秦秋不用睜開眼也知道是誰來了。
那只原本被容老夫人握緊的小手被容梟奪了過去。
十指交纏,力度不大不小,剛好讓她的心為之一動。
但僅僅是動了一下。
“奶奶,我守著她,您去休息。”男人似是命令,又似是懇求。
容老夫人嘆了口氣,想指責,卻不知如何開口。
終究緘默無聲地拄著拐杖離開,同時吩咐外面的人,“別去打擾他們。”
歷經生死離別,他們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房間恢復一片寧靜。
空氣里夾雜著男人吸鼻子、以及喉結苦澀翻滾的聲響。
“媳婦,你終于回家了。”
久違的稱呼落入秦秋的耳中,秦秋呼吸輕顫,看來他已經知道,她不是凌芷,她也不是周小然。
不用再頂著別人的身份來保自己的周全……
繼續裝睡已經宣告無效。
她睜開雙眸,瑩潤的瞳孔被淚珠打濕,斑駁陸離寫滿了此刻的心情。
秦秋望著容梟滿眼的瑩光和臉頰兩側無法忽視的淚跡,強忍酸澀。
她淺淺地笑了笑,最后一次調侃他:“容梟,你真是個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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