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會客室響起。
容梟的腳步頓了一下,眉目瞬間收緊。
“你沒死。”
低沉的嗓音像幽暗山谷的風聲,壓抑著濃厚的殺意。
會客室的門被容梟“咚”的一聲關上,女人應聲揭開鴨舌帽,露出一張邪魅的笑容。
“半年前我沒死成,墜入懸崖下的河里被我的組織救了起來。這不,特意趕回京都,來為阿梟和你的太太添點情趣~”
盛羅曼邊說邊朝他靠近,不緊不慢地把手里的文件送到容梟面前。
容梟一伸手,越過文件直接掐住了盛羅曼的脖子。
力度一緊,他冷眼睥著被她掐的眼皮翻白的女人,陰鷙道:“既然死里逃生,那就該夾起尾巴。誰給你的膽子還敢出現在這!”
女人喉嚨里擠出幾句后:“我若死了,容家、RN集團、你還有你太太……可就完蛋了噢……”
容梟目光一瞇,手奪過文件后直接把女人重重地甩到了墻上。
打開文件夾,里面是數十張照片。
照片記錄了京都五號港口,一場兇殺案件。
其中有張照片是秦秋做完那些事后揭開面紗、坐在岸邊,正臉清晰可見。
容梟瞳孔微不可察地縮緊。
他知道那天江岸的女尸是屬于凌芷后,一直沒來得及問秦秋是怎么動的手,在哪動的手。
現在……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容梟心里一擰。
凌芷是該死,尤其是那女人威脅要對晴天下手,他當時就該處理掉這個后患。
可偏偏那會兒他還想留著那女人的醫術,正因為這樣才逼得他媳婦親自動手。
盛羅曼擦著嘴巴的血跡,哂笑道:“我知道阿梟能耐大,無數次踐踏法律,依舊能片葉不沾身。
“可你太太是個生手,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剛好被當時一個想投江自盡的人拍了下來,最終這些證據還賣到了我同伙的手里,真令人惋惜……呵呵……”
“阿梟,你們容家的聲譽、RN集團的股票還有你太太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應該值個五億?”
盛羅曼字字誅心。
容梟內心掀起一陣狂瀾,但表面卻是不屑一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黑料,就這玩意?”
盛羅曼臉色微變,強撐干笑,“怎么,阿梟的意思是,不出錢?那你太太可就要入獄了!”
“那正好~”
容梟語畢一個轉身落座沙發,雙腿交疊,手里玩著打火機,語氣里透著玩味。
“我太太生了孩子后,那身材早就不堪入目,她要是攤上了案底,我就借機把她趕出我的戶口本。”
盛羅曼聞言霎時瞠目。
這男人當真如此絕情?
轉念一想,她的阿梟確實一直都是這么絕情的……
再說秦秋也就是個凡女而已,成為豪門棄婦有什么奇怪的?
盛羅曼眼里有三分譏諷,七分不安。
如果秦秋地位這么差,那這次組織派她來要錢的任務就很難完成……
容梟冷睥著盛羅曼倉惶的神色,確認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后勾唇道:“我可以以市場價買斷你們手上的料,不過,具體事宜我只跟你上面的人談。”
言外之意,盛羅曼這種傳聲筒還不夠格。
盛羅曼緊張地抓著手機,似是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在手機上給上級發了暗號。
沒多久,一個無歸屬的虛擬號碼撥了過來,盛羅曼接起,聽到電話里的命令后對容梟道:
“今夜九點,西山公園,如果出現了變故,無論阿梟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罷,那些黑料都會立刻傳遍整個華國。”
盛羅曼說完準備先撤退,忽然被一只手拎著胳膊,一記重力后整個人就被甩回了墻上。
“我讓你走了?”
容梟危險的口吻讓盛羅曼頭皮發麻,身上的傷痛更讓她心頭發怵。
“阿梟……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們組織也會把黑料立刻放出去!”
“噢?你確定?”
容梟邁著陰寒的步伐走近被摔在地上的盛羅曼,突然皮鞋一提,重重地踩在了女人膝蓋上。
“啊啊——!”
骨頭的脆響和女人的慘叫聲一齊發出。
空氣里遺留著血腥氣息和一個猶如萬年冰窟發出的聲音。
“交易雙方直接溝通了,你以為你這個中間人對你們組織還有價值?”
話音甫落,容梟抽出一支煙,拿起打火機,點燃了。
俊朗的容顏被紅紅的煙絲烘托出一團橘紅色的光澤,再配上男人微微上揚的眼尾和勾起的唇,極具威懾和森寒的意味。
盛羅曼看得全身顫抖,哆嗦道:“阿梟……你想怎么樣……”
男人嘴底攜著煙圈吐出來的陰狠字眼,讓女人扭曲的臉頰瞬間石化。
下午,京都精神病院多了一個舌頭被割掉的盲人。
來威脅他,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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