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都錯了。
孫黎這才發現自己差一點就釀成大錯。
證據里面第一個就是姜青雪的自拍視頻。
她哭訴被楊姝利用的過程，還說自己現在完了，早知道就不該被楊姝蠱惑丟了人還丟了工作。
她還說遇到了以前的男人，居然夸自己那種功夫好，不愧是楊姝介紹的模特。
那一刻她羞愧而死。
她以為自己在拓展人脈，或者找一個有靠山的男朋友。
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個送上門的那種女孩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楊姝做的，楊姝告訴那些男人她和其他模特都一樣，想玩多久都可以。
所以她才會在和男人相處甚好一段時間后，莫名其妙的被分手，或者斷了聯系。
她本來就是隨性的人，加上楊姝的安慰，她只覺得那些男人不長眼。
現在才明白，她被楊姝當成了禮物送來送去。
她羞憤交加，要去找楊姝對峙。
“媽媽，我知道你肯定會看到我的視頻，我真的好難受，可是我對你難以啟齒，你原諒我的不堪好不好？”
姜青雪再蠻橫，她也是嬌養出來的大小姐。
怎么能忍受這種事情？
她把自己和楊姝發過的消息還有所有照片都放在了一起。
通過聊天記錄，孫黎確定了姜青雪出事那天約的人就是楊姝。
楊姝撒謊了。
一個謊言的開始，就說明后面還有無數個謊言。
現在回想楊姝說的每一句話，孫黎都覺得不能相信。
這時，楊姝的電話來了。
孫黎看著號碼，深吸一口氣，還是選擇了接通。
“小姝。”
“阿姨，你去哪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么去了這么久？”
“沒事，吃壞了肚子，有點忍不住。”孫黎隨便道。
“那我給你去找藥吧。”
“好，我在大廳等你。”
“嗯。”
孫黎收拾好心情，轉身走出樓道，然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
她不是不想報仇，而是現在她需從長計議。
不一會兒，楊姝著急的帶著藥和礦泉水走了過來。
“阿姨，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
楊姝剝藥的手都在顫抖，看上去情真意切。
孫黎看著卻想冷笑。
她也是看過大場面的人，什么人什么心思，多少能看穿。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看著長大的孩子騙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來演一場戲。
“小姝，你別多想，我沒什么大事。”
“那就好。”楊姝點點頭，眼眶都紅了。
“小姝，你別哭呀，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這是怎么了？”孫黎像以前一樣詢問。
楊姝搖頭說沒事，繼續給孫黎剝藥。
孫黎這才發現楊姝其實也沒有很高明，這樣的舉動不過是為了讓她主動詢問發生了什么。
然后一步一步誘導她答應自己的一切要求。
孫黎并沒有戳穿，繼續道：“小姝，你跟我客氣什么？我可是把你當成了女兒。”
聞言，楊姝才猶猶豫豫開口，好像有多么不情愿似的。
“阿姨，對不起，是我沒用，你給我介紹了容老夫人這么好的人脈，結果......被破壞了。”
“破壞了？怎么破壞？”孫黎問道。
“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我的文件少了兩頁最重要的內容，老夫人看了很不滿意，宋凜說他過幾天來簽合同，那就不能算我的業績了，我這個季度完成不了業績就得被開除了。”
說完，楊姝便開始哭了起來。
孫黎皺眉，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出謀劃策幫忙。
她只是道：“不可能呀，你這么厲害，以前業績你都是第一，我還讓青雪多跟你學習，怎么回國了業績就變差勁了？”
“啊？”
楊姝顯然沒想到孫黎會這么問，她不由得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