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嶺就這么陪謝瑤笙坐著,為了不讓謝瑤笙覺得太無聊,他低聲念著自己帶來的一本詩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謝瑤笙新奇的盯著謝長嶺看著。
察覺到這道灼人的視線,謝長嶺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謝瑤笙。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我念的太差了?你現在不能過度用腦,我是怕你無聊才念書的,或許你更想聽歌?”
他將手中的書合上,無措的猜測著。
“不是,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從沒有過的體驗。”謝瑤笙解釋道。
謝長嶺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他喉頭一哽,重新將書攤開。
“你小時候,最喜歡纏著我和大哥給你念故事,不給你讀你就不睡覺。”他眼眶微微泛紅,勉強壓下心底涌出的酸澀。
怎么可能從沒有體驗過呢。
謝瑤笙一怔,她無措得攥緊了床單,囁嚅著,“我不記得了。”
五歲前的記憶太過久遠,五歲那年的遭遇也太過慘烈,從前的溫情自己又怎么記得呢。
“沒關系,以后有很多時間,哥哥會一直陪著瑤瑤,繼續給瑤瑤念故事,直到哥哥念不動了,好不好。”
謝長嶺紅著眼眶,攏了攏謝瑤笙散亂的長發。
謝瑤笙怔怔的坐著,猝不及防就濕了眼眶,心底一直潛藏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她沉默了很久,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好。”
良久,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
江靳言是傍晚醒來的,彼時夕陽的余暉從窗外灑落,謝長嶺依舊不徐不疾的念著手中的詩歌,謝瑤笙就這么靜靜的聽著。
“瑤笙?”干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謝長嶺的聲音。
謝瑤笙轉過頭看去。
謝長嶺合起書頁放到一邊,走到江靳言身邊,將床調整起來,“瑤笙在這邊床上,你不要亂動,背后有傷。”
江靳言聞言不再動彈,他眸光暗沉,適應了大腦的暈眩感,半晌后他才順著謝長嶺的方向看去,心頭一松。
“你沒事就好。”他面如金紙,勉強勾起一個輕松的笑。
謝長嶺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喝點水潤潤喉嚨吧。”
“謝謝二哥。”江靳言費力的抬起眼簾,接過水杯,慢吞吞的喝著。
一杯熱水下肚,嗓子果然沒有那么干澀了。
“我睡了多久,會場怎么樣了?”他強忍著惡心,想要了解情況。
當時情況緊急,江靳言在聽到陸潮生喊出的趴下后,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將謝瑤笙往自己懷中一攬,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兩人擁簇著被熱浪推出去一段距離,最后雙雙昏死過去。
這些天江靳言不間斷的清醒過來又暈過去,只知道自己應該在醫院,其他事情一思考就會引發劇烈的頭暈。
“從你們被送來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會場的事伯父在處理,你不用擔心,先養好身體。”謝長嶺接過水杯,放回桌上。
“你現在輕度腦震蕩,不要亂動不要思考,放空自己。”
“好。”江靳言努力消化反應,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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