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實在是看不下去，想了個主意，抓起手機往蘇小小身旁湊活。
“拍張合照，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畫面里的兩人，皆是一愣，硬生生的被擠在了一塊兒。
然而，缺乏一點配合精神。
南蕎反復調整角度，提醒他們看畫面中的自己，在某個瞬間按下了拍攝鍵。
“照片我發在你們微信上，記得查收。”說完，她一溜煙兒似的跑回了商景澈身旁。
夫妻二人，在暗處悄悄觀察他們，到底有沒有進展。
幸好，沒再南蕎離開之后，就立即分開。
“嗡——”
兩部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出震動的聲音。
李斐然打開對話框查看，他神色寡淡，即使被禁錮在屏幕，也透著一股“高嶺之花”的清冷感，讓凡人敬而遠之。
查看半刻，他點擊了原圖，饒有興致的將照片保存在了相冊里，蘇小小的動作，與其同步。
恰巧，屏幕的時間變為四個零。
有人先開了口：“過了十二點了。”
蘇小小搞不清楚，他話里的含義，歪頭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又是新的一天，goodluck。”
入了凌晨，氣溫急劇下降，尤其是在山腳下，仿若回到了秋天里。
火盆里的碳，即將燃盡，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蘇小小正一個勁兒地在吸鼻子。
李斐然猶豫一瞬，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他的肩頭。
遞個衣服，應該不算過分吧？
外套上占有他的氣息，和體溫，讓人覺得暖烘烘的。
不僅是身體上的暖意，還有心里。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人感到絲絲困倦，蘇小小沒忍住的打了個哈欠。
李斐然適時地說：“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她順著話點頭，“時間不早了，是該回去了。”
從院子到房間，三五分鐘就能走到，這會兒，卻被無限的拉長。
慢悠悠的晃到房門口，誰都沒有先開口說再見。
僵持了一會兒，蘇小小心中的期待一降再降，想來，兩人是真的沒可能，然后哀嘆了一聲，說：“送到這兒吧，你也早點休息，再見。”
眼見著房門快要關緊，李斐然的手掌，突然擋在門邊緣。
在對方的驚嘆里，他說了句祝福語，“小小，生日快樂。”
肉眼可見，蘇小小的瞳仁震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信息里有填寫。”
緣香閣和VK有生意往來，負責對接工作的人員，會填寫簡單信息，各留一份當作備份。
但是，一般人不會注意出生年月日，頂多是記錄一下手機號碼等信息。
如此一來，等同于李斐然本人，變相的出賣了他的小心思。
這讓蘇小小落空的期待，重新燃起來。
如同院子里的篝火，在即將燃盡時，來了一陣風，讓火苗重新竄起。
她抬起腦袋，李斐然正低著眼瞧她，目光深沉，讓人探究。
剎那間，蘇小小的困倦消散，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直接把人拽進了房間里，美名曰：“既然是我的生日，留下來喝點，當作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