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見商景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松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撲了過去。
“撲通——”
巴掌大的引爆器,被扔進了海里,激起層層漣漪。
商景斌瞬間回神,發現自己被算計。
他捏住南蕎的手腕,狠狠一擰,骨骼錯位的聲響,被吞沒在海風里。
商景斌把人壓在窗舷,臉色猙獰,“你他媽算計我,南蕎!”
瞧他的架勢,好像要把人一起扔下去。
這回,南蕎相信,他完全做得出來。
最后一張,可以用來談判的底牌,已經被燒毀,換誰誰不瘋?
商景澈見南蕎以身犯險,不管不顧的沖上前。
此時,女孩兒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在窗外,驚魂不已,說不害怕是假的。
夜里的海風,不停呼嘯,好像要把人卷走。
南蕎的發圈已經松落,秀麗的發隨著海風不停搖擺,讓她的身體看起來,更加搖搖欲墜。
“商景斌,把人放開。”
商景澈一不管二不顧,要以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換回南蕎。
商景斌怎么會看不出他的想法呢?
當即,手腕用力。
“啊——”
驚叫聲劃破天際。
南蕎的身體,被推出至窗外。
在場眾人的心弦,隨著她身體幅度的擺動,而變化。
在商景斌撒手的瞬間,警方將人制止,商景澈上前抓住了南蕎的手腕。
“蕎蕎,把另外一只手遞給我。”他發瘋般地吶喊。
南蕎的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淵。
她嘗試,按商景澈的話照做,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不出意外,已經被商景斌那一下扭的脫臼。
眼眶里的晶瑩在在打轉,她在半空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隨風而逝。
幸好,游艇有隨行的救援隊。
“蕎蕎,再撐一下,很快就會得救了。”商景澈眼神冰寒,拼命地拉人,還不忘記寬慰她。
與其說是寬慰南蕎,不如說是寬慰自己。
前面的打斗,已經消耗了他的大部分力氣,這會兒,已經處于體力透支的狀態。
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經歷了一整晚的心驚肉跳,商景澈的臉色絲毫不見疲倦,反倒是狠戾如狼。
商景斌已經被警方死死的鉗住,一動不動的被壓著,如今,他的大勢已去。
游艇外的南蕎,僵硬如冰,任由身子飄蕩在風中。
她的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
救援隊正在實施救援,終于在半刻鐘之后,把人撈了上來。
商景澈把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里,呼吸沉重且急促,是失而復得的慌張。
懷里的人,早已淚流不止,肩膀不停的在抖動,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兩行清淚。
好半天過后,商景澈低頭,吻了吻她的眼。
游艇緩慢靠岸,“滴嗚滴嗚——”警車的聲音,斷斷續續。
南蕎被商景澈打橫抱起,撤離了危險的地方,但她本人,仍沒有從極度的驚險里,平復完全。
此事已過,估計往后的幾十年,她都不愿意再靠近海岸。
出來時,數十輛警車的警燈,足以把眾人的眼睛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