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24章 送走
  山藥膳食擺在汪軟軟面前,汪軟軟眼皮眨了眨,腿軟了,渾身冒汗,做垂死掙扎:

  “姐,奶奶的飯是我做的,但是,山藥是菜市場買的,就算有問題,我也不知道,難道我買菜,還要去驗人家的菜?再說,菜市場的菜,都是合格認證的,應該不可能有問題。”

  顧念盯著汪軟軟:

  “你的意思是,鑒定機構有問題?”

  汪軟軟撇嘴:

  “我不知道。”

  顧念將報告書砸到她身上:

  “好好看看,外婆的早飯,含了甲柄純毒,我查過了,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此毒會慢慢侵入人的身體,尤其是老年人,會慢慢喪失記憶,脫發……”

  顧念沒有說下去,她喉嚨發緊,她怕自己再說下去,真的會沖上去把汪軟軟掐死。

  因為這種毒,會讓人肌肉慢慢緊繃,最后,導致肌肉壞死。

  想到病床上年邁的老人,顧念眼眶紅了,咬牙吼出:

  “汪軟軟,你心太狠了,她可是從小一手帶大你的奶奶。”

  汪軟軟爭辯:

  “山藥的事,我真不知情,要不,去問問菜市場?”

  顧念咬緊的牙關,吐出一字:

  “行,我讓你死個明白。”

  很快,顧念讓人找到了汪軟軟買山藥的那間店鋪,店子關了,老板電話打不通,跑了。

  汪軟軟這下神氣了:

  “看吧,我都說不是我的問題,你又不相信,不做虧心事,他跑什么?”

  顧念凝神沉目。

  思考了兩分鐘,重新抬起的眸子,冷凝沉冷:

  “汪軟軟,如果我找到證據,一定不會饒了你。”

  汪軟軟走了,顧念打電話給王嫣,讓王嫣找人跟蹤汪軟軟,為了外婆的安全,顧念將汪軟軟監視起來。

  幸好發現的早,老人中的毒并不深,但是,老人畢竟歲數大了,身體機能下降,在醫院里昏迷好幾天才醒來。

  李媛拎了點水果來探望,老人并不想見她,身體一直側躺,用背對著她,李媛說了一會兒話,見沒人理她,難為情起身,走了。

  顧念剛進病房,還沒來得及與老人說上一句話,汪軟軟來了,撲通跪在床前:

  “奶奶,你好點了嗎?”

  聽到汪軟軟的聲音,老人微微轉了下頭,余光瞥到淚流滿面的汪軟軟,她眼睛閉了閉,慢吞吞吐著:

  “起來吧。”

  汪軟軟像得了特赦令,抹著淚從地上起身,她坐在老人病床前,想去握老人插了管子的手,被顧念一把揮開。

  顧念動作有點急,聲音有點大。

  汪軟軟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背:

  “姐,你打疼我了。”

  顧念本想把她趕出去,瞥到老人睜開的雙眼,眼睛里有明亮的光閃動,她咽下到嘴的話。

  顧念只好轉過身去,站了會,她出去了。

  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門外,病房里,除了細碎的交談聲,并沒其他聲音傳來,她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王嫣來了,瞥了眼半合的門,示意她去過道盡頭。

  顧念跟著王嫣走過去,王嫣見離病房遠了,才壓低聲音說:

  “那老板跑了,但并不是做賊心虛什么的,是欠了人家的巨債,無法償還,被人家追著跑。”

  “店鋪里的山藥,拿去鑒定后,是沒任何問題的。”

  顧念目光黯了黯,她示意王嫣撥電話。

  王嫣立刻照做。

  汪軟軟剛邁出病房,兩名警察攔住了她:

  “請問是汪軟軟同志?”

  汪軟軟眼皮一晃:

  “我是汪軟軟,什么事?”

  警察:

  “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請給我們走一趟。”

  謀殺兩個字在汪軟軟腦子里像煙花一樣炸開。

  她回頭想喊,一只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去角落,汪軟軟背抵住墻壁,抬眼,看到的是顧念冷狠的臉。

  汪軟軟張嘴想咬,顧念用手卡住她虎口,汪軟軟咬不到,狠狠地瞪著顧念,像目視著仇人一般。

  警察從后面來了,腰間掏出手銬,銬子落下去,汪軟軟雙手銬到一起。

  顧念退開時,手也落下,汪軟軟終于可以說話了,她吐了口氣息后,著顧念喊:

  “顧念,你什么意思?”

  顧念沒說話,汪軟軟沖過去,作勢要打顧念,被警察拽住,冷吼:

  “老實點。”

  汪軟軟行動受制,氣得不行,她指著顧念:

  “我們是姐妹,你竟然報警抓我,顧念,你算哪門子的姐姐?”

  顧念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冷凝:

  “汪軟軟,我當你是妹妹,你當我是姐姐了嗎?”

  汪軟軟不甘示弱:

  “我怎么不當你是姐姐?我不是一口一個姐地叫著你,你就是賤人,給你媽一樣,喜歡給人家當小三,你媽明明與顧申結婚了,還霸占著周津帆,還給人家生了個孩子,要不然,你媽不會死,從小到大,你就喜歡罵我,好像多牛逼似的,你的清高就是裝出來,顯擺出來的,年輕時霸著江白然哥哥,后來,又與江漠然訂婚,還有那個江羽陽,顧念,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你在厲騰的心里,就是這種形象。”

  汪軟軟的話,將顧念氣笑了,她咬唇,牙縫迸出:

  “我的媽媽,是你的姑姑,汪軟軟,你這樣說一個長輩,是有多歹毒?”

  汪軟軟笑聲震天:

  “她配做我姑姑嗎?從小到大,她眼睛里只有你,噢,不,她眼睛里沒有你,只有你的弟弟周念藍,她為周家生的那個私生子,她是我們汪家的恥辱,在我心里,早沒這個姑姑了。”

  汪軟軟什么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場恩怨里,汪軟軟,作為主角汪海蘭的親侄女,竟然站隊白意念。

  “白意念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替她說話?”

  汪軟軟冷笑,眼睛里劃過歹毒的光:

  “我為什么要幫白意念說話?她又不是我的誰,我是恨你,恨你媽,憑什么,你們一生來就有那么富足的生活,而我,卻要整日看你的臉色行事,不然,就會被我爸我媽打,人生下來都是平等的。”

  說白了,就是嫉妒,嫉妒可以讓一個人瘋狂。

  顧念汲了口氣,不想再多說什么,王嫣湊過來,目光如箭盯著汪軟軟:

  “汪軟軟,你太讓人失望了,進去吧,好好反省下。”

  警察帶走汪軟軟時,汪軟軟回頭,調向顧念的目光,有嘲弄,有譏諷,更有說不上來的味道。

  顧念推開病房的門,見床上空無一人,再定睛一看,她嚇得腿都軟了,老太太從床上滾了下來。

  顧念撲過去,將老太太抱起,老太太鼻息很弱,顧念驚慌失措,王嫣趕緊叫來醫生,醫生來了,搶救一番,老太太沒能再從鬼門關回來。

  老太太出殯那天,天下著雨,顧念站在墳頭,厲騰撐著傘,傘柄傾斜,雨水沿著傘檐滑落,全數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陪著顧念,站在這漫天風雨里,一起哀悼親人的離世。

  辦完喪事,顧念病了,發著高燒,厲騰守在病床,拿酒精為她擦手心,她懷著孕,只能物理降溫。

  厲騰探了探顧念的額頭,見她高燒退了,他才拿了外套穿上,走出別苑時,肖辰把車開了過來,停在路邊,打著雙閃等待。

  厲騰麻利上車,車子駛向看守所,看守所的門開,車子直接駛了進去。

  厲騰站在探視室里,汪軟軟被帶了出來,汪軟軟一見到厲騰,神色怔了怔,立刻就反應過來,她想撲上前,卻又被厲騰渾身散發的煞氣驚住,她雙腿一軟,半跪了下去:

  “姐夫。”

  厲騰掀唇:

  “別這樣叫我,受不起。”

  汪軟軟打了個哆嗦,緩緩起身:

  “姐夫,外婆真不是我害死的,那山藥,是顧柳介紹我去買的。我已經給警方提交了證據。”

  厲騰盯著她,眼神幽深如黑潭:

  “顧柳的債,稍后會算,現在,說說你的這筆。”

  厲騰目光調向她身后的人:

  “帶我去交保釋金。”

  那人把厲騰帶走了,汪軟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厲騰回來了,應該是已交完保釋金,汪軟軟手上的手銬被解開,揉了揉泛紅的手腕,汪軟軟得到自由,跟著厲騰跑出看守所。

  看守所外,黑色邁巴赫停在那里,厲騰站在車邊,示意汪軟軟上車,汪軟軟打開車門,對上的是一雙濕漉漉的眼:

  “媽。”

  李媛聽到汪軟軟的喊聲,嘴里塞著破布,沒辦法開口說話,她只能掙扎著身體。

  汪軟軟側目,看向厲騰:

  “姐夫,我媽……”

  “想讓你媽日子好過點,就閉嘴。”

  果然,汪軟軟不敢再發半個字音。

  厲騰開始抽煙,一根又一根地接著抽,腳邊一堆的煙蒂。

  汪軟軟知道他在猶豫,可是,她不敢打擾他,只能靜靜地等待著,像是在等待死審的宣判。

  終于,厲騰扔掉指尖的煙,抬腳輾滅。

  他看著前方:

  “汪軟軟,我想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汪軟軟腦子翁的一聲,她抖抖簌簌:

  “真是顧柳給我的,我只是鬼迷了心竅……”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揮過去,汪軟軟臉頰騰地火紅一片,顧不得疼痛,她被厲騰臉上的戾氣震懾,在她的印象里,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厲騰,像地獄索命的修羅。

  冷戾氣息,彌漫在空氣里。

  懾于厲騰威嚴,她吞吞吐吐:

  “姐夫,我錯了,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厲騰瞇眸,渾身危險一寸寸漫開:

  “看在你姐的份上,我給你何止一次機會,可惜,你不珍惜,所以,現在,怨不得人。”

  又是一耳光揮過去,力道很猛,很重,打得汪軟軟嘴角裂開,血紅從嘴角蔓延開。

  她感覺自己耳膜都破了。

  汪軟軟爬過去,看著一步之遙的黑色鞋尖,好不敢再上前,匍匐著:

  “姐夫,我真錯了,求你,饒過我。”

  厲騰像王者一樣倪睨著腳下的女人,她與顧念是姐妹,有血緣,所以,他一味縱容,然而,縱容的后果就是差一點要了顧念的命。

  顧念懷著孩子,不能有半點閃失。

  不然,他會后悔終身,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海城商界,他能翻云覆雨,卻沒辦法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我厲騰,從不打女人,汪軟軟,你應該感到榮幸,我為你動了手,動了怒。”

  汪軟軟泛麻。

  喉嚨發緊,她說不上來任何話了。

  想到顧念在病床上發著高燒的樣子,厲騰心口像是有把刀在拼命地攪,他終于意識到,外人不論多壞,多毒,根本傷不到顧念,能親人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

  顧念的那種掙扎,那種猶豫不安,厲騰看在眼里,急在心頭。

  所以,今天,他隱忍多時的怒氣爆發,他要徹底將汪軟軟這顆毒瘤鏟除。

  打開車門,他將李媛從車里拽了出來。

  肖辰下車,腳尖踩在了李媛身上,有下沒下地踢著。

  李媛叫不出聲,只能悶哼。

  揣了陣,肖辰歇下,伸手拿出李媛嘴里的破布,李媛沖著厲騰嚷:

  “厲騰,你這樣對我們,顧念不會放過你,我了解顧念,這孩子,一生最重親情,他舅舅走了,如今,老太太也走了,而軟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厲騰知道李媛什么意思。

  他冷笑了聲:

  “今后,我與孩子,就是她的親人。”

  聞言,李媛怔了怔,說:

  “意義是不一樣的,人的一生想要圓滿,是需要各種各樣的感情的,你與他,是愛情,孩子與她是母子之情,而軟軟之于她,是姐妹情。”

  肖辰怕厲騰被李媛說動。

  又踢了李媛一腳,李媛叫了聲,擦去嘴角的血,眼睛里迸射出冰冷的兇狠:

  “你殺了我們,顧念有朝一日,絕對會恨你,再說,你的身份,她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你騙她,她一定會離開你,留著我們,如果你的身份揭穿,我們還可以勸說她。”

  厲騰終于徹底明白李媛的意思了:

  “李媛,我與她的事,沒人可以參合進來,你與汪軟軟,這種蛀蟲,真不適合在海城生存,會污染了海城的天空。”

  汪軟軟跪著走過來,不怕死地抱住了厲騰雙腿,聲音凄埃:

  “姐夫,我真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以后,我們會好好對姐,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與姐姐的事。”

  厲騰并沒心軟,他對肖辰說:

  “讓她們離開海城,越遠越好。”

  驚恐彌漫汪軟軟全身,她拼了命地抱住厲騰的腿,不讓他離開:

  “姐夫,你要把我送去哪兒?我們沒有錢,會餓死的,姐夫。”

  汪軟軟賣慘。

  眼淚簌簌而落。

  打濕了厲騰褲腿。

  肖辰將汪軟軟提了起來,按在車門上:

  “聽著,汪軟軟,厲總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別不知好歹。”

  換作是別人,早去見閻王了。

  汪軟軟,這根攪屎棍真的著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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