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14章 不再隱忍
  知道老板被自己嚇倒了,薄時予眼睛里的戾氣散了:

  “叔叔,如果實在覺得虧歉,就出條新規,讓馬場所有生病的馬,休養生息,等它們病好后再工作。”

  怕馬場老板不答應,薄時予補充:

  “它們也會累,如果你生病了,讓你帶病工作,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說得很有道理。

  馬場老板立刻應聲:

  “好,我馬上就讓人去辦。”

  男人當著眾人的面,打電話給手下經理,讓他立刻頒布馬兒生病的新規定。

  小團團鼓掌歡呼:

  “叔叔,您太有愛心了,為您點贊。”

  馬場老板尷尬不已:

  “小公主,比起你們的愛心,我都無地自容。”

  薄時予臉色緩和了些:

  “還有……”

  馬場老板剛松懈的神經又緊崩起來:

  “小少爺,您盡管說。”

  這件事,擺不平,馬場可能要關門了,他之所以卑躬屈膝,完全是看在薄庭琛的面子上。

  中盛他都惹不起,更別提盛世。

  薄時予尾音拉長:

  “馬兒吃的草料,給我們拿一點過來。”

  孩子要做什么,馬場老板一清二楚,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他找的鑒定機構。

  馬場老板答應。

  不一會,草料被拿過來了,肖辰拿著去找化驗機構化驗了。

  “還有嗎?”馬場老板大氣都不敢喘。

  薄時予目光下垂:

  “我出事的消息,一定會被有心人士大肆渲染,公關那塊,全靠你了。”

  馬場老板面露難色:

  “小少爺,公關這塊,我實在能力有限,我這馬場,是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心血,您能不能行行好,讓中盛出來公關一下。”

  中盛的公關,比盛世公關還厲害。

  薄時予瞥了他一眼:

  “這事可是你們馬場捅出來的,憑什么要我們中盛出力?”

  馬場老板不知如何是好,再次將目光調向厲騰:

  “薄總,能不能……”

  厲騰眼角,挾裹了冰霜:

  “不能。”

  馬場老板垂下了頭:

  “我盡量吧。”

  薄時予眼眸微瞇: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這樣做,不然,我就一起住在這兒。”

  賠到你傾家蕩產。

  后一句,孩子沒說,但馬板老板懂。

  馬場老板想了半天,才緩緩揚起頭:

  “小少爺,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是意外?”

  薄時予抿唇不語。

  他看向厲騰,大boss的臉,似乎比孩子更冷更黑。

  “薄總,如果真有人想害你們,我會把他揪出來,讓我們處置。”

  想到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

  馬場老板氣得恨不能將對方碎尸萬段。

  顧念進來,看到就是馬場老板咬牙切齒的一幕。

  薄時予把人折磨夠了,終于揮手:

  “我累了,叔叔,查到了人,務必通知我一聲。”

  馬場老板退出病房。

  厲騰瞥了顧念一眼,走到床前,聲音低啞:

  “想吃什么?爹地給你們去買。”

  薄時予受寵若驚:

  “老爹,你還是第一次這么溫柔與我說話,我想吃周記燒麥,李莊小籠包,旺仔糯米糕。”

  這三種食品,在海城不同的地段,來去至少要花費一小時,這還是在不堵城的情況下。

  最近,海城人流量大,尤其上班時間,擁堵得厲害。

  厲騰知道孩子是想故意支走他,微笑著點頭:

  “行,團團,你呢?”

  比起哥哥來,小團團要單純許多,她眨巴著美麗大眼,想了想,掀動粉唇:

  “我想吃的,與朵朵一樣。”

  厲騰知道,這是小不點心疼他,不想讓他多跑路,長指輕輕捏了捏她的小粉頰:

  “好,爹地馬上去為你們買來。”

  薄時予囑咐:

  “你不要讓肖辰去買,這樣沒誠意。”

  厲騰比了個ok的手勢,為兒子女兒買吃的,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甘心情愿。

  厲騰沒再看顧念一眼,挺闊的背影消失在病房。

  老爹剛走,薄時予就活躍起來:

  “媽咪,剛剛渣男是不是為難你了?”

  顧念剛回來就出去了,老爹先她一步回來,又見兩人臉色都不太好,薄時予估計,老爹與媽咪鬧別扭了。

  顧念心疼薄時予得懂事,孩子越懂事,她就越內疚。

  “沒有。”

  她否認:

  “你爹地,親自跑這么遠,只為給你們兩個小不點買吃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地,以后,別再說讓爹地不開心的話。”

  薄時予眉峰緊了緊:

  “只要他不欺負你,我都可以的。”

  “還有言醫生,你也不要總是針對他。”

  顧念這樣教孩子,是怕自己與厲騰不能復合,言心真做了孩子后媽,她不希望時予總是與她過不去,受傷害的,最終是孩子。

  薄時予垂眉不語,面露不悅。

  “答應媽咪。”

  顧念聲音透著威嚴。

  薄時予仍不說話,她有點生氣,作勢要走:

  “如果你不答應媽咪,那媽咪走了。”

  薄時予伸手拽住顧念衣袖:

  “行,我答應。”

  見顧念轉過身,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薄時予心酸不已:

  “媽咪,你可真夠狠心的,一走就是五年,回來了,又要走,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時予嗎?”

  “想。”

  怎么能不想,做夢都想。

  怕孩子不信,她嘆了口氣,緩緩說:

  “你是媽咪身上掉下來的肉,媽咪愛你。”

  薄時予眼眶微紅:

  “那你為什么要離開?”

  因為母親的離開,讓他與妹妹分離了五年,薄時予雖然智商超群,但他也理解不了大人復雜的感情世界。

  顧念眸色一頓:

  “為了學設計,為了事業,時予,這些話,你能理解嗎?”

  顧念不能提薄長河,也不能說厲騰,只能說自己。

  小團團怕媽咪為難,立即道:

  “朵朵,媽咪是很厲害的設計師,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媽咪,我們應該自豪。”

  朵朵,你失去了媽咪五年,我也失去了爹地五年,咱們扯平了,別再啰嗦這些了。

  薄時予明亮眼睛眨了眨,點頭:

  “比起懦弱的媽咪,我更希望有個強大的媽咪,這五年,媽咪從懦弱變為強大,我替媽咪高興。”

  小團團鼓掌:

  “是呵,媽咪真棒,朵朵真棒。”

  薄時予抿唇,然后,說:

  “小團團也很棒,挺聰明的女娃兒。”

  馬場老板離開時,在走道上碰到了江白然,見男人杵在欄桿旁吸煙,馬場老板走過去:

  “江總,這場意外,其實,你也要負責任的,你明知道那匹馬生了病,還偏偏要挑它,我手下的員工又不敢得罪你,畢竟,你是馬場vip客人。”

  江白然臉色未變,吐了口煙圈:

  “我挑它,只是因為,它與我熟悉,我并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你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去查馬料里,是不是有人下了藥,或者,動了什么手腳,而不是在這兒與我理論。”

  馬場老板一臉破敗:

  “我惹不起薄家,也惹不起你們江家,我找誰說公道去。”

  何況,馬場本身就有錯。

  “雖然惹不起,但是,我還是要說,江總明明是顧忌與薄太太談戀愛,才讓工作人員照顧薄家小少爺的,江總,如果我是厲騰,我一定會找人調查江總,至少,江總不夠光明磊落。”

  覬覦人家老婆的人,人品不說壞,至少稱不上好。

  江白然的臉,終于變了:

  “王波,你特么的,是不是特想死?”

  王波無視于他眼里的狠戾:

  “我縱然現在不死,可能離死也不遠了,江總。”

  江白然舔了舔唇,嘴角揚起肆意的笑:

  “不用挑撥我與厲騰的關系,我與顧念是舊識,再說,她現在并不是薄太太。”

  王波勾唇笑,笑容意味不明:

  “江總,你與薄總的關系,不用我挑撥,早就水火不容了,那段監控,看上去,您與薄太太,真好像在接吻,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并不是。”

  江白然的臉,徹底黑下來:

  “閉嘴。厲騰是個睿智的人,他不會那么小氣。”

  王波冷哼。

  再睿智的人,也不可能讓你覬覦人家老婆,何況,還并不是簡單的覬覦。

  你都約人家老婆出去,還與人家老婆兒女秀恩愛,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這言論,讓人驚世駭俗。”

  王波以前挺舔江白然的,但是,現在,他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這號人物。

  王波走了,江白然給顧念發信息,顧念久久不回,他打電話,對方已把自己拉入黑名單,江白色氣得嘴都歪了。

  幾十年的情誼,被薄時予摔跤的一事給斬斷。

  他后悔慫恿薄時予去騎馬了。

  這只幕后的黑手,不止馬場老板在找,江白然也在找,馬場老板是想給薄家一個交代,而江白然是想給顧念一個交代。

  不多不少,一個小時后,厲騰買了食物回到醫院。

  病房里,不見顧念人影,男人戳緊了眉頭,將小籠包分給了兩個孩子,倆孩子吃得浸浸有味:

  “你們媽咪呢?”

  倆寶貝答:

  “去上洗手間了。”

  厲騰實在熬不住,腳步不可控制地走出去。

  他在女洗手間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只得從衣袋里掏出了煙,抖了一支出來,叼在嘴里。

  好幾個女性出來,乍然看到他,都嚇了一跳,見他連正眼都不瞧她們,才放松了緊警,被這么帥的男人yy的話,也是件幸福的事。

  正巧有兩個護士路過,有個護士說:

  “那個男的,從穿著打扮看,挺有錢的,不知道為什么喜歡別人的老婆。”

  “是啊,還那么不要臉,死拽著人家不放。”

  “你說,如果那女的老公瞧見了,指不定要怎么生氣了。”

  兩護士看到了洗手間門口立著的厲騰,話聲嘎然而止。

  步伐匆匆而去。

  厲騰掐滅煙蒂,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抬步往護士過來的地方而去。

  然后,他真的就看到了江白然與顧念的身影,顧念去找薄時予的主治醫生,想了解下孩子腦震的事,江白然母親的病房就在醫生辦公室旁邊,見顧念進了醫生辦公室,江白然就等在那,顧念咨詢完醫生,剛出來,就被江白然堵上了。

  江白然拽住她的手,將她拖去了過道盡頭的角落。

  顧念覺得他瘋了,不顧公眾場合,抬手就是一巴掌,江白然接受不了顧念的轉變,他抓住顧念雙手,按在墻上,不允許她動彈,作勢要親上去,顧念罵出了聲。

  然后,眾多護士探過頭來,就看到了兩人糾纏的一幕。

  前面的厲騰沒看到,他來時,看到的是,江白然神色郁憤,雙眼噴著火,而顧念在他身后,整理著衣物與額角散落的亂發。

  這暖昧的一幕,像是一把寒針扎進了他心里。

  顧念撥開江白然,邁步剛要離開,抬頭就對上了厲騰火辣辣的目光,目光深處,有不信,有驚疑,慢慢地,這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淡然。

  男人寂寂站在那兒,不言不語。

  顧念腳步頓了下,回頭剜了江白然一眼,疾步從厲騰身邊擦過,急急向薄時予病房那邊而去。

  江白然也看到了厲騰,神色未變,像是絲毫都不把厲騰放在眼里,他整理好襯衫,正要從厲騰旁邊走過時,厲騰出聲:

  “江白然,嫌給你的臉不夠?”

  江白然停下步伐,微微轉過頭人,側目:

  “你們已經離婚了,怎么?前夫也想干涉別人私生活?”

  咕咕拳頭作響,再也忍不住,作響的拳頭揍向江白然。

  江白然身體趄趔,差點跌倒在地。

  厲騰眼眸瞇緊,渾身都是凜冽氣息:

  “給你點顏色,便就開起了染房,江白然,你當真覺得你的江氏,能夠與中盛,與盛世作對?”

  江白然擦去嘴角的血,目光冷狠: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又是冷厲的一拳揮過去,江白然搖搖欲墜的身軀摔倒在地。

  厲騰克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情緒,下垂的目光,落到狼狽的男人臉上:

  “江白然,你完了。”

  過去,他是看在江白然曾幫助過顧念分上,饒過了他。

  現在,他不會再隱忍。

  他的縱容,換來的是江白然的囂張。

  江白然從地上爬起來,舔去唇角的血,冷哼:

  “厲騰,你何不讓她自己選擇?無論五年前,還是現在,你給過她自由選擇的機會嗎?”

  “若不是看在時予的分上,她都不想回來。”

  厲騰眼睛瞇了瞇,斂下心里翻騰氣息。

  薄唇抿得冷直。

  厲騰離開,江白然哂笑出聲,像是個精神快要崩潰的人。

  他轉身,蹣跚的身軀向精神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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