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
尚延川皺眉:“我沒有侄兒。”
沈安安仿佛聽到了腦中緊繃的玄斷裂開的聲音,她大腦一片,目光虛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沒有任何神色,就這么愣在了原地。
三個月的記憶猶如走馬觀燈般閃在腦海里,她發現,很多事情不是無跡可尋。
只是她太過急切,反而忽略。
那么,姜雨澤為什么會說她和他舅舅不清不楚。
思緒漸漸回籠,秦封二字猛然閃現。
遠方親戚……
長輩……
沈安安呼吸一窒,恨不得一板拍死自己。
尚延川察覺到沈安安的異常,雙手扳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沒事。”
“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不要逞強,我不想看到有員工帶病上班。”
沈安安盯著他的眼睛,默了一會兒,僵硬的扯出笑容:“好的。”
尚延川皺眉,見她不肯多說,也沒再說什么。
沈安安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不知道過了許久,鄭磊來了。
尚延川昨天和他交代過,鄭磊自然的帶著沈安安去辦入職手續。
一路上沈安安像個木偶似的跟著他身后,鄭磊看她狀態奇怪,好幾次想說些什么,想了想,還是沒說。
一系列入職手續提交完,鄭磊走到策劃部門口道:“沈小姐,這里就是你以后要工作的地方了。”
以后工作的地方……
沈安安喃喃自語,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鄭磊掛在胸前的工作牌,上面標寫著‘斐光中信’四個字格外刺眼。
不……
尚延川不是姜雨澤的舅舅,她不能留在這里!
“抱歉,拜托你和尚延川說一聲我不入職了。”
鄭磊懵了,沒來及的問什么原因,沈安安已經倉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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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磊回到總裁辦公室,小心翼翼的道:“尚總,出了點意外……”
尚延川沒抬眼:“什么事?”
“沈小姐說她不入職了……”
他驀然抬頭,聲音中夾雜了涼氣:“什么叫不入職了?”
拿他這里當過家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鄭磊硬著頭皮:“尚總,我也不清楚,沈小姐什么都沒說,不過我覺得沈小姐的狀態不好,好像很無措……”
“您是不是事先沒有和沈小姐說過您的身份,所以沈小姐覺得很突然,沒有心理準備?”
尚延川目光一凝,這話不是沒有可能。
但也不至于反應這么大。
鄭磊不想讓他們吵架,觀察著尚延川的表情替沈安安說好話:“要不您給沈小姐打電話問一問?”
“我不打。”
尚延川一口回絕,他給她工作就算了,莫非還要他求著她來上班?
這個世界上就找不出來第二個這么不知好歹,得寸進尺的女人。
“那我打一個?”
“你沒事干想管她的閑事隨便,”尚延川冷眉俊顏十分傲嬌:“總之今天按曠工算,扣她工資。”
鄭磊:“……”
當和事佬可比工作難多了。
鄭磊找到沈安安的電話打了過去,第一個沒人接,第二個直接掛了。
他有些煩,也覺得沈安安有點過了。
但還是耐著好脾氣再次打了過去。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
鄭磊:“……”
他盡力了,聽天由命吧。
一直沒說話的尚延川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不用管她,讓她外面自生自滅。”
他不是尚修光,堅決不容忍她的臭毛病。
鄭磊看著他逐漸陰鷙的臉,沒敢說什么,應了一聲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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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找到陳幽,她昨晚通宵加班,睡夢中就被沈安安揪了起來。
陳幽打了個哈欠,困的睜不開眼:“你干嘛,和姜雨澤舅舅吵架了?”
沈安安嘴角恨恨抽搐,提到這個就生氣:“你知道誰是姜雨澤舅舅嗎?”
“知道啊,我不是在酒吧指給你看過。”
“那不是!”
“啊?”陳幽揉揉眼睛:“什么意思?”
沈安安把之前偷拍尚延川的照片翻出來,遞到她眼前:“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姜雨澤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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