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衣服散落了一地,水床上,陌生女人赤,裸著身體發出尖叫。
一切證據確鑿,像極了沈安安撞見沈婉兒和姜雨澤茍合的那天。
她以為早過去了,可相同的事情發生在一起,她依舊忍不住胃里翻滾。
下一秒,沈安安開始干嘔起來,耳邊邊傳來打罵爭吵的聲音。
鄭磊跟著尚延川久了,做事雷厲風行,馬上把陳幽和渣男分開,確定了事實以后,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了一些證據,他帶沈安安和陳幽離開。
三個人下了樓,陳幽臉上還掛著淚珠反應過來:“我還沒打他,你為什么拉我走?”
“把精力耗費在有意義的事情上。”
沈安安歪頭,感覺這語氣很像某人。
“沈小姐,尚總在車里等你,你朋友我幫她打車。”
不能讓尚總等太久了。
沈安安指著哭唧唧的陳幽:“我打算陪她回去的。”
鄭磊一怔,想起尚延川的交代:“我幫你送回去,順便把拍好的照片發給她。”
……
沈安安眼睜睜看著臉上還掛著淚珠的陳幽被鄭磊帶上了出租車,把效率二字表達到了極限。
但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沈安安回到車里,尚延川慵懶的瞥了她眼,發現她臉色蒼白,皺眉:“臉色怎么這么差?”
“沒什么……剛才那個場面看著有點惡心。”
尚延川沒說什么,轉動方向盤回家。
半個小時后。
中庭院。
馮嬌看到尚延川回來,沒等停下來就沖了上去,她焦急的哀求道:“延川,我哥被查了,你警局有認識的人,你幫幫我。”
車窗下墜,露出了男人冷漠的臉龐,他一雙細長的眼眸上斜:“關我什么事?”
“做不成夫妻,我們也是這么多的朋友啊,你就忍心看我哥關進去嗎?”
“嘖,馮氏忍心暗地里不擇手段搶尚家生意,導致一萬多平米的商業樓成了爛尾,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馮嬌面如土色:“那件事情我爸和尚老爺子道過歉了。”
他嗤笑,語調拉的很長:“我爺爺年紀大了,臨走前積點德,不想計較,不代表我好說話。”
沈安安:“……”
這是夸,還是咒?
馮嬌看到坐在后排的沈安安,嫉恨將她的理智淹沒,破口大罵:“過去五年了,你現在突然揪住不放,是不是因為你娶的這個賤人?”
尚家名下經營的資產和斐光不相同,早年尚延川出國留學獨自創業,自之后沒有插手過家里的生意。
而年紀大的尚修光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操心,大多交給信任過的人去管理,即使有損失,也是睜一睜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那幾年其他世家聯合搶了不少尚家的項目,從尚延川回國后,看了眼家族賬款,殺雞儆猴,這幫人才消停了下來。
沒等尚延川說話,沈安安就不客氣的懟了過去:“你哥偷稅漏稅是違法,關我什么事情,難道你還要我老公知法犯法,幫你不成?”
“再說了,趕緊補齊稅款補交上去,比你擱這裝可憐強多了。”
“你懂個屁,稅款補齊又如何,我哥的演藝事業還不是毀了。”她臉色扭曲,呲目欲裂,完全喪失了她一貫保持的大家閨秀的形象:“你一個攀上枝頭當鳳凰的窮光蛋,有什么資格給我指路?”
聽言。
沈安安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馮嬌:“所以呢,他為什么要偷稅漏稅,不能做一個合法好公民?”
東窗事發了,才開始害怕。
毀了前途,總比坐牢好。
眾星捧月的好日子過慣了,接受不了平凡。
這句話把馮嬌逼急了,伸手想要把沈安安拽下來。
尚延川大手按了幾下喇叭,刺耳尖利的聲音震的耳膜難受。
他眸色森寒:“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馮嬌扒在窗戶邊的手抖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收了回來。
隨即尚延川下車回屋內,沈安安也跟著回去。
“你以為你能一直帶在尚延川身邊嗎?”馮嬌突然開口。
沈安安望著已經上了二樓的男人,鬼神時差的停下了腳步,回眸看她:“你想表達什么?”
馮嬌臉上彌漫開譏諷,眼神宛如看在小丑般:“你知道尚延川為什么出國,又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不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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