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遇拉開自己的椅子,看著她:“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什么?”鄭香影委屈又氣憤的看著他,“她羞辱我,你沒聽到嗎?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你是我男朋友,你不該替我出頭嗎?
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讓我離開?”
她要是一句話不說,就這么和陸隨遇走了,不是白被唐清酒欺負了嗎?
陸隨遇無奈嘆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表面上看,的確是大嫂先發作的。
可事實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大嫂才會發作。
你不敬大嫂在先,你讓我怎么替你出頭?”
“我沒有!”鄭香影瞪大眼,“我哪有對她不敬?”
“你有沒有,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全都看出來了,”陸隨遇說,“是你先做的不對,大嫂才會發作,我沒辦法替你出頭,我只能送你回家。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你……”鄭香影氣的站起身,哭著說,“我不用你送!
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她捂住臉,哭著跑了。
雖說她說了不讓陸隨遇送,但大晚上的,陸隨遇只有把她送回家中才放心。
他歉意的對眾人說:“不好意思,我先送她回去。
等我回來,我給大家敬酒道歉。”
陸隨安撇嘴:“哥,你眼光太差了!
就這樣的女人,還送什么送?
讓保鏢送回去就行了。”
陸隨遇瞪他一眼,追著鄭香影離開。
等蘇星芒和顧九霄從衛生間回來,發現餐桌上少了兩個人。
蘇星芒好奇問:“隨遇表哥和鄭小姐呢?”
鐘靈溪湊到蘇星芒耳邊,把剛剛發生的事對蘇星芒說了一遍。
蘇星芒:“……”
唐清酒確實脾氣大,但卻很顧大局。
陸瀾山還在呢,依著唐清酒的性格,哪怕是為了給陸瀾山面子,也不該鬧起來才對。
她歪頭看向唐清酒,關切的問:“清酒,你沒事吧?”
“沒事,”唐清酒搖搖頭,臉色有些難看,“就是心里和有把火在燒一樣,忽然就忍不住了。”
她其實想忍來著。
雖然她并不在乎在陸瀾山父子心里的印象是好是壞,但她在乎陸元。
哪怕是看在陸元的面子上,她也不該當著陸瀾山的面鬧起來。
蘇星芒定睛看她片刻,忽然小聲問她:“清酒,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最近的情緒就特別不穩定。
以前根本不在意的小事,現在想起來,就要紅眼睛,特別多愁善感,敏感多思。
我查了查資料,書上說,是激素影響的,正常。
還有的人表現不一樣,表現為煩躁,脾氣變壞……”
她審視的看唐清酒:“我看你和往日里不太一樣,是不是懷孕了呀?”
唐清酒想算一算她來例假的日子,結果發現,她忘記上次來例假時什么日子了。
她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忽然想到上個月來例假,曾經在群里和姐妹們撒嬌,說她來例假了,渾身沒勁,心情也不好怎么怎么的。
她連忙取出手機,查了一下聊天記錄,發現距離她上次來例假,已經是四十多天了。
蘇星芒也湊過去看,看完之后就驚呆了:“你很久沒來例假了,你都沒想過不對勁嗎?”
唐清酒:“……我從來不記來例假的時間。”
反正她的例假很規律,到時間就來,來五天就走,量不多不少,也不痛經。
這么正常,她記日子做什么?
愛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來唄!
不過……四十多天……
她應該真的懷孕了。
她看向陸元。
陸元也正激動地看她。
她湊到陸元身邊,小小聲的說:“吶,你聽到了?
我脾氣不好,是因為我可能懷孕了,激素影響的,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是寶寶的原因,你不能說我不懂事。”
陸元:“……”
還沒確定懷孕呢,就先甩鍋了。
他好笑的握住唐清酒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撫她:“放心。
爸和隨安也不喜歡鄭香影。
我看隨遇也不是非鄭香影不可。”
如果他所料不差,過了今晚,鄭香影就不是陸隨遇的女朋友,而是前女友了。
他猜的一點沒錯。
陸隨遇把鄭香影送到鄭家別墅門外后,正式向鄭香影提出了分手。
鄭香影驚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你要和我分手?”
“對,”陸隨遇鄭重點頭,“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以后,你會找到比我更適合你的男朋友。”
“為什么?”鄭香影已經哭了一路,這會兒眼淚流的更快更兇,“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你不但不替我出頭,你還要和我分手?
我做錯什么了?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你瞧不起卓遠,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表現出來的,還是不小心表現出來的,但今晚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陸隨遇認真解釋說,“雖然卓遠只是我家的養子,但我向來把卓遠當成我的親弟弟。
就算是卓遠還沒談戀愛之前,我也不會找一個瞧不起卓遠的女孩兒當女朋友。
更何況現在,卓遠的女朋友是我大嫂和未來弟妹的閨蜜,我就更不能找一個瞧不起他的女人做女朋友了。”
鄭香影難以置信的看他:“你……你的感情是收放自如的嗎?
你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你就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你想要和我分手,就和我分手。
你、你對我沒有感情嗎?”
陸隨遇一曬:“我們相識不久,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既然不合適,自然就要分手。”
鄭香影愕然看著他,半晌反應不過來。
陸隨遇對她是一見鐘情,這是她長這么大,最驕傲的事情之一。
她自小漂亮,家世又好,是無數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一次酒會上,她與陸隨遇偶遇,陸隨遇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驚艷。
她的目光與陸隨遇的目光短暫的相接后,她矜持的沖陸隨遇笑了笑,便低下頭,避開陸隨遇的目光。
然后,陸隨遇就走過來與她搭訕了。
直到現在,她仍舊把陸隨遇看到她時驚艷的目光在腦海中中反復的回憶、咀嚼。
在她心目中,陸隨遇對她一見鐘情,情根深種,非她不可。
可現在,陸隨遇卻用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平平淡淡的說出要和她分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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