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雯欣被她哭的心都碎了,乞求的看向徐晟煜。
徐晟煜沖她搖了搖頭,沉重說:“我們過去就是太縱容她了,她才膽子大到用那么陰狠的手段算計她的姐姐。
如果她做了這么惡劣的事情都得不到懲罰,下一次,她會做更惡毒的事情。
我們應該讓她知道,不管是誰,做錯事情都會受到懲罰,她才能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安分守已,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不然,這一次,我們逼著她姐姐放過她。
下一次,她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外人,可不會像她姐姐似的顧念親情,愿意放她一馬。”
付雯欣看著徐晟煜,只覺得像是苦膽破了,一顆心泡進了苦膽汁里。
唐清酒逼的她女兒都快要死了,到了徐晟煜口中,還成了唐清酒顧念親情,寬宏大量,愿意放她女兒一馬。
她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么偏心的。
可是……
當年,她嫁給徐晟煜之前,她就知道徐晟煜偏心。
別人家離婚,是感情破裂,原本的夫妻,離婚之后恨不得做仇人。
徐晟煜和他前妻離婚,卻是因為他前妻在徐家過的不快樂、不幸福。
徐晟煜始終愛著他的前妻。
甚至是尊敬她、仰慕她。
徐晟煜從沒忘記過他前妻,愛屋及烏,才會也愛前妻生的一對子女。
當年,她嫁給徐晟煜時,就知道這一點。
也是因為如此,徐晟煜才會娶她一個家世遠比不上徐家的女人。
就是擔心第二任妻子的娘家太強大了,委屈了他前妻生的一雙兒女。
徐晟煜偏心,是她早就知道的。
可她沒想到,她做了徐晟煜二十年的妻子,照顧他、陪伴他,與他耳鬢廝磨、同床共枕二十年,絲毫沒能改變徐晟煜。
二十年過去,徐晟煜依然還是這么的偏心。
可徐晟煜就是這么偏心,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沒有強大的娘家,沒人能給她和她的女兒撐腰做主。
以后,她女兒能拿徐家多少財產,全都在徐晟煜一念之間。
徐晟煜能給她女兒十里紅妝,讓她女兒風光出嫁。
也能只給幾句祝福的話,什么都不給她女兒,就讓她女兒灰溜溜的嫁人。
她和她女兒后半生的富貴榮辱,都系于徐晟煜一身。
她和她的女兒,沒有任性的資格。
她滿心的悲痛苦澀,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撫了撫她女兒的頭發,柔聲說:“冉冉,你爸說的沒錯。
就是爸爸、媽媽寵你太過,你才不知道分寸,什么事情都敢做。
你是時候學著長大了。
去國外留學,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你別怕。
等你去了國外,媽媽會經常去看你的。
也會安排好人,照顧好你。
到了國外,你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你好好學習,等到學成回來,做一個學識淵博,出色耀眼的人。
我和你爸爸,都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媽——”徐冉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也要放棄我了嗎?
為什么?
我是你唯一的親女兒啊!
你為什么不幫我?”
“你還要我怎么幫你?”付雯欣無奈的看著她,“如果不是爸爸、媽媽幫你,你姐姐就要把你送進監獄。
現在,你姐姐愿意放你一馬,讓你去國外。
爸爸、媽媽不是已經幫你了嗎?”
“我不!我不要!”徐冉冉哭著跺腳,“我不要去國外。
我要留在家里。
我哪里都不要去!”
“冉冉,地球不是圍著你轉的,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你不想怎樣就可以不怎樣,”付雯欣沉重的說,“我也不想你去國外。
可你做錯了事,就是要接受懲罰。
這是沒辦法的事。”
“可我已經受到懲罰了啊!”徐冉冉大哭著說,“想到昨晚的事,我就惡心的想吐。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已經經歷了那么殘忍的事,已經受到懲罰了,為什么你們還要懲罰我?”
“因為那是你自作自受,不是你姐姐給你的懲罰,”付雯欣說,“你想害你姐姐,卻自食惡果。
那不是你姐姐給你的懲罰,是你自找的!
讓你出國五年,結婚之前不能回徐家,才是你姐姐給你的懲罰。”
“為什么你們都向著她說話?”徐冉冉崩潰的哭著大喊,“為什么?
你是我親媽,你也不向著我,你也幫著她說話。
你不要我了嗎?”
“我怎么會不要你呢?”付雯欣抱住她,淚如雨下,“媽媽就是在幫你啊。
你不想出國,難道想去坐牢嗎?”
“我不要出國,我也不要坐牢,我要留在你們身邊,”她歇斯底里的哭著跺腳,“你們命令她!
你們命令她不準讓警察抓我去坐牢!
不準讓我去國外!
不然你們就不要她了。
就把她趕出徐家!
你們命令她啊!”
“冉冉,媽媽沒那個資格,”付雯欣推開她,握住她的雙肩,“你爸爸和你哥哥有資格,可他們不會那么做。
因為,你是他們的女兒、妹妹。
清酒也是他們的女兒、妹妹。
他們不會因為你,傷害清酒。”
“為什么?”徐冉冉茫然地看著付雯欣,“為什么不可以?”
付雯欣苦澀的看著她。
為什么?
因為,被偏愛的才能有恃無恐。
可徐晟煜和徐宜修偏愛的,是唐清酒,不是她們母女。
徐晟煜和徐宜修把唐清酒當心頭肉,哪里舍得讓唐清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
所以,徐晟煜和徐宜修怎么可能命令唐清酒放過她的女兒?
不可能的!
但這些話,她不能當著徐晟煜和徐宜修的面說。
她只能說:”因為做錯事的是你,所以,你爸爸和你哥哥不能不講道理的命令清酒。”
徐冉冉還想說什么,窗外忽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瑟瑟發抖。
唐清酒好整以暇的抱臂看她,悠悠然說:“你該選擇了。
坐牢。
還是出國?”
徐冉冉聽過很多次警笛聲,可從沒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恐懼。
如果,她不答應唐清酒的要求,她就要去坐牢。
坐牢,比死還可怕。
可她也不想出國。
出國對她來說,也很痛苦。
她哀求的看著付雯欣,希望她的媽媽幫幫她。
付雯欣只是悲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她又看向徐晟煜和徐宜修。
徐晟煜和徐宜修一臉冷漠。
她絕望了。
閉上眼睛大吼:“好!
我出國!”
出國雖然也很痛苦,但總比去坐牢好。
只是,太便宜了唐清酒。
她原本是想害唐清酒失去清白。
讓唐清酒惡心、自卑,最好隨便找個人家趕緊嫁掉。
可倒霉的人,卻變成了她。
她不但要去國外待五年,即便五年后回來,還得結了婚才能回徐家。
她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比死了還難受。
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的就是她了。
唐清酒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覺得,挺好的。
不管怎么說,那碗加了料的安神湯是她給徐冉冉灌下去的。
要是真遇到個較真的警察,非要追著這件事查,最后她就算是沒責任,也要惹一身腥。
警察不介入,她就真的一點責任都沒了。
而且,她爸和她哥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徐冉冉到底是她爸的親女兒,是和她哥一起長大的妹妹,徐冉冉要是真進了監獄,她爸和她哥不但面子上不好看,還會心疼。
她爸和她哥疼她,她也心疼她爸和她哥。
把徐冉冉扔到國外去,眼不見心不煩就行了。
不用非得弄到監獄里去,讓她爸丟臉又牽掛。
就這樣,挺好的。
她很滿意。
“他呢?他怎么辦?”徐冉冉眼睛通紅的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高鵬飛,目光惡狠狠的,恨不得將高鵬飛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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