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是徐家的家主。
她媽是是她爸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怎么可能是野種?
唐清酒那個從外面長大的野丫頭,才是野種!
付雯欣快要被她給氣死了,恨鐵不成鋼的又擰了她一把:“警察已經在樓下了,你想去坐牢嗎?”
徐冉冉恨恨地瞪向唐清酒。
她不信唐清酒敢讓她去坐牢。
她也是她爸的女兒。
她要是去坐了牢,她爸面子上也不好看。
她不信唐清酒敢惹她爸不高興。
唐清酒輕笑了一聲,看向管家:“管家叔叔受累,請警察叔叔們上來吧。”
管家連忙沖她彎了彎腰:“大小姐太客氣了。”
他和唐清酒客氣了一句,目光投向徐晟煜。
徐晟煜才是徐家家主。
這個家說到底,還是徐晟煜說了算。
見管家看向徐晟煜,唐清酒又笑了一聲:“沒事,我不讓我爸為難。
管家叔叔不用請警察叔叔們到樓上來了。
我到樓下去見警察叔叔們是一樣的。”
她轉身就要往樓下走,付雯欣被嚇的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臂。
她抓著唐清酒的手臂,回頭沖徐冉冉尖叫:“你還不過來給你姐姐道歉!
你想去坐牢嗎?
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高鵬飛占了便宜嗎?”
徐冉冉有些猶豫。
她覺得唐清酒在裝腔作勢。
家丑不可外揚。
要是唐清酒真把家里的事對警察說了,爸爸一定會厭惡唐清酒。
唐清酒一定不敢惹怒她爸爸。
唐清酒不過是做出報警的樣子,威脅她而已。
她就是不向唐清酒道歉,唐清酒肯定也不敢對警察說什么。
對。
一定是這樣!
她恨恨地瞪著唐清酒,一動不動。
唐清酒甩開付雯欣的手,朝樓下走去。
唉~
不是她不顧及她爸和她哥的臉面。
她是真的想看在她爸和她哥的面子上,網開一面的。
可徐冉冉她自己非要找死。
她也沒辦法。
剛好,要是不報警的話,怎么解決高鵬飛是個難題。
現在好了。
報了警,怎么處置高鵬飛,就是警察的事了。
不用他們傷腦筋了。
她往樓下走,剛好警察等不及了,上樓來了。
付雯欣看到警察,腿都軟了,再次抓住唐清酒的手臂,苦苦哀求:“清酒,你別和你妹妹一般見識。
我替她給你道歉。
我愿意給你補償!
我把我的嫁妝都給你,好不好?
求你了,放過你妹妹。
她還那么小。
求求你了!”
如果不是顧及臉面,實在拉不下臉,她幾乎忍不住給唐清酒跪下了。
唐清酒甩開她的手:“你算是個好母親,奈何你女兒不爭氣。
我是想看在我爸和我哥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回的,但她自己非要找死,這就怪不得我了。”
她走到領頭的警察面前,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徐冉冉傻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唐清酒……她、她真的報警了?
剛剛,撥打報警電話時,還說的含糊其辭,語焉不詳。
現在,她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全都對警察說清楚了!
連她被高鵬飛給侮辱了都說了!
她眼前發黑,身體搖晃,朝地上摔去。
徐晟煜忙搶步過去,將她抱進懷里。
徐冉冉眼睛緊閉,暈了過去。
徐晟煜急聲喊管家,讓管家找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匆匆趕來,檢查了一下,安慰徐晟煜:“沒事,就是情緒太過激動,一時閉氣,休息一下就好了。”
家庭醫生讓徐晟煜把徐冉冉放在床上,按了徐冉冉的人中幾十秒。
徐冉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片刻后,她忽然跳下床,朝落地窗跑去。
她沒法活了。
她不活了!
死了算了!
付雯欣抱住她的腰,將她死死抱在懷里,一邊捶打她,一邊嚎啕大哭:“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死了,我還怎么活?”
死?
徐冉冉瞪大眼。
她為什么要去死?
該死的人不是她,是唐清酒!
就算要死,她也該拉著唐清酒一起去死!
她猛的推開付雯欣,跑到唐清酒面前,掐住唐清酒的脖子。
徐宜修嚇了一跳,用力掰開她的手,將她推開。
徐冉冉被推的倒退著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
她眼睛通紅的瞪著徐宜修,目光兇狠:“徐宜修,你沒良心!
我才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妹妹。
我崇拜你、愛戴你,對你那么好。
唐清酒回來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沒良心!
我恨你!”
“不是我沒良心,是你嫉妒心太強,”徐宜修冷冷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想讓我疏遠嬌嬌,只疼愛你。
可是,怎么可能呢?
嬌嬌才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你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已,我憑什么疏遠嬌嬌,只疼愛你一個人?”
“可我才是和你朝夕相處,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我對你噓寒問暖。
我送你禮物。
不管我有什么好東西,我都想著給你一份,唐清酒又為你做了什么?”
徐冉冉歇斯底里的哭喊:“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她一露面,就把我對你的好全都抹殺了。
你眼里就只有她一個妹妹了,爸爸眼里也只有她一個女兒了。
我就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
憑什么?”
“她為我找到殺死我們母親的兇手,為我報了仇,”徐宜修護著唐清酒,冷冷的看著徐冉冉說,“徐冉冉,我妹妹才是徐家大小姐。
你不過是二小姐而已。
過去二十年,你享受徐家的身份、地位、榮耀,享受我和爸爸給你的呵護、疼愛。
可過去的嬌嬌,她只有一個人!
她沒用過徐家的一針一線,一分錢。
她還背負著沉重的仇恨,一個人千辛萬苦的尋找殺死我們母親的仇人。
在你享受我們的呵護和疼愛時,嬌嬌她什么都沒有。
我不明白,為什么占盡便宜的明明是你,你卻覺得不公平?
覺得不公平的人,難道不該是嬌嬌嗎?”
“……”徐冉冉被質問的許久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喃喃的說:“她就不該回來。
既然她的撫養權判給她媽了,她就該一輩子和她媽在一起。
她就不該回徐家。
徐家是我的。
爸爸是我的。
哥哥也是我的。
她不該回來和我搶!”
“夠了!”付雯欣哭泣著阻止,“冉冉,夠了,別再說了。
你媽我,就是繼室啊!
嫁給你爸之前,我就知道,你爸和他前妻有一兒一女,我進門就要做后媽。
你爸條件那么好,如果不是因為和前妻生了兩個孩子,你爸可以娶更好的女人,哪輪到我嫁給你爸呢?”
都是她的錯。
是她不愿去想她的丈夫還結過一次婚,從不愿在她女兒面前提起唐清酒。
要是她早就在她女兒面前多念叨念叨唐清酒,讓她女兒知道,她不是徐家唯一的千金。
讓她女兒知道,唐清酒才是徐家的大小姐。
徐家也是唐清酒的家。
唐清酒遲早會回來。
或許,她女兒就不會抵觸唐清酒了。
都是她的錯。
都是她害了她女兒。
警察問完了筆錄,搜集好了證物,拿著手銬來到徐冉冉的面前:“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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