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兒，你怎么來了？”
方凡起身一驚。
“嗯，小凡，我……”林漁沖他苦笑一聲，“我這幾天忙著家里的事兒，一直想過來。”
“快點坐。”
方凡拿起椅子，心里有點激動。
他沒想到林漁會主動來他家里。
“兒子，你好好跟小漁聊天。”方母也一直喜歡林漁，很識趣道：“我去串個門。”
“嗯，好。”
方凡點頭，把母親送到門口，方母轉頭叮囑，“兒子，你好好安慰一下小漁，這姑娘可憐。”
“媽，我知道了。”
方凡點頭，送走母親，他進了房子，當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林漁，依然是那么漂亮。
身材修長，那一雙大長腿在牛仔褲的包裹下，勻稱筆直。
尻瓣線條弧度很美。
只是……在燈光下，臉蛋嫩細漂亮的林漁顯得很疲憊。
狀態很差。
方凡也能理解。
畢竟自打回來之后，一直處理著弟弟的事兒。
只是方凡有點心疼。
“小凡，怎么不進來？”仰頭短暫養神的林漁，睜開眼看著方凡站在門口。
“沒事。”
方凡走進去，給倒了一杯水放到跟前，看著林漁，他突然不知道咋說了。
林漁也看著他。
二人四目相觸。
氣氛有點尷尬。
雖說，兩個人當初都是喜歡對方，而是林漁把第一次給了他。
后來又啪了很多次。
但畢竟有段日子沒見了，再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
讓二人的距離有點遠了。
“漁兒，我給你拿點吃的。”
方凡開口起身。
“別。”
林漁一把拽住他胳膊，“小凡，我不餓，我在家里吃過了。”
“哦，那行。”
方凡坐下來。
氣氛又尷尬。
方凡找了話題，問了一下林漁家里的事兒。
自打前幾天趙素花找事兒，林誠的喪事，他也沒多管。
只是看在林漁的面子上，給隨了五千。
“小凡，我今晚過來，兩件事兒。”林漁閃爍好看的眸子，“第一件事兒，就是因為上次的事兒，想跟你道歉。”
方凡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上次趙素花誣陷他的事兒，“漁兒，你別客氣，那事兒都已經過去了。”
“不。”
林漁搖頭，“小凡，我知道你一向宅心仁厚，很多事兒不計較，但這事兒，我知道我媽傷害到你了。”
她眼睛一紅，“畢竟你救了我家人，到頭來，還受這樣的委屈，小凡，我知道你受苦了。”
方凡心里一暖。
雖說這事兒，他的確也沒計較，但能聽到林漁這么說，他心里還是挺舒服。
一句好話，暖三冬。
一句惡言，寒六月。
林漁太懂事了。
但偏偏就是太懂事兒了，所以才讓他方凡一直心疼這姑娘。
要不然按照趙素花那奇葩，他早都不搭理了。
“漁兒，其實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的。”方凡搖頭，“只要你相信我是好心就行。”
“嗯，我知道。”
林漁點頭，“小凡，從第一次我們在麥草垛……”
她俏臉緋紅，在那地兒，她把自己給了方凡，“我就知道你人好，我也知道，你一直對我好，包括這次，你冒著危險，去救我家人，我都知道你善意。”
方凡苦笑一聲，心里一暖，但同時，他有點生氣，“漁兒，既然你知道我對你好，那你為啥要走？”
他一想到去渭城電子廠去找林漁的事兒，心里有氣，“我都去找你了，你自己偷偷跑了。”
“小凡，我……”
林漁眼圈一紅，眼淚吧嗒落下，“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所以我還不起！”
“我方凡何時需要你林漁還了！”
方凡怒聲道。
“小凡，我知道你不需要我還，但我自己心里過意不去。”林漁搖頭，“你對我好，但我媽又找事兒，給你添堵，我心里難受。”
她眼淚更多了，“小凡，我當時想著只有走了，所有的事兒才能平息，我媽也就不會找你麻煩了。”
“你媽是不找我麻煩了。”方凡看了一眼，有點難過，“但漁兒，你知道不，沒了你，我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林漁或許不是他最喜歡的那個，但是把第一次給他的那個。
他想對林漁好。
在林漁失蹤的那段日子，他有點魂不守舍。
林漁聽到這話，一懵，眼眸里噙滿了淚水，就這么盯著方凡。
“小凡。”
林漁突然一把撲在了方凡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方凡抱住對方，緊緊地抱住，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子里。
“小凡，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么做有點過分。”林漁在懷里哽咽，“但我很愛你。”
方凡一懵。
他跟林漁相處這么久以來，即便一夜啪好幾次的那時候，林漁也從未說過這一句。
“好了，漁兒。”
方凡不想讓林漁太傷心，畢竟剛處理完弟弟的喪事，這姑娘差不多已經把淚哭干了，他得讓對方高興。
“那你說說第二件事。”
方凡擦了擦林漁的眼淚。
“第二件事兒……”林漁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小凡，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方凡納悶。
“你跟我走。”林漁淚眸泛動，一臉真誠期待。
“行。”
方凡也沒多問，跟著林漁出了門，直接來到了村外的麥草垛。
而這麥草垛，正是當初他們第一次啪的地兒。
“漁兒，怎么來這了？”
方凡一懵。
“嗯，小凡，這個地方承載了我們很多故事和回憶。”林漁道：“所以我想跟你在這兒待會兒。”
“行唄。”
方凡點頭，二人坐在麥草垛背后，跟之前一樣，方凡扯出了一些麥草，往里邊挖了個洞，兩個人鉆了進去。
這個時節，不像是盛夏。
天氣有點涼了點。
所以，村里人晚上基本上不出門，他們不怕別人發現。
“小凡，我在外邊這兩個月，我太想念這一刻了。”林漁靠在方凡肩膀上，看著外邊星光點點的蒼穹。
“我也是。”
方凡點頭。
他也太懷念，當初跟林漁在這兒發生的事兒。
美好的事兒，總是讓人懷念。
比如第一次親嘴，第一次看到林漁的身子，第一次啪！
總是那么難忘。
這一刻，整個時間仿佛凝固，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林漁突然坐起來，死死地看著方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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