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看著柳鵬，示意對方說。
“是這樣的……”柳鵬道，“這個叫洪彬……”
旋即他把對方所有的信息都扒拉了出來。
包括之前這個家伙去發廊找女人，后來還賭博。
“你說他賭博？”方凡眉頭一皺。
“嗯，幾年前賭過，后來好像欠了一鉤子債，家里給還了之后，這家伙這幾年倒是消停了，應該是戒賭了。”
“哼！”
方凡冷笑一聲，“能戒賭就見鬼了。”他看著柳鵬，“賭狗基本上是上不了岸的，即便有，也太少太少了。”
柳鵬點頭。
他之前也接觸過一些賭狗，知道很多人都是要戒賭了。
但到最后，還是會繼續賭。
“哥，那現在咋辦？”柳鵬道，“要不要我把他抓起來？或者給警告之類的。”
“不用。”
方凡搖頭，“我們沒證據，貿然抓了人家，容易違法，這事兒我們不能干。”
他微微沉吟，“這樣，我自己來處理。”
“那我跟你一起去。”柳鵬有點不放心。
“不用。”
方凡擺手，“柳鵬，齊陽的事兒有消息了沒有？”
雖說這段時間，因為林漁的事兒，讓他有點喪，但是……他也沒閑著。
而是讓柳鵬調查齊陽的消息。
畢竟這事關自己父親。
“方哥，沒有。”柳鵬搖頭，“自打上次的事兒發生之后，這齊陽就跟失蹤了一樣，我還去了江北一趟，也沒有見齊陽的任何消息。”
“還真是藏得夠深。”
方凡眉頭一皺，“行唄，齊陽，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旋即他開車，來到攝影店。
今天是林漁跟對方選照片。
選得差不多了，林漁去衛生間，一打開門，她俏臉大變，嚇到差點尖叫。
里邊有個人。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對方一把拉著她進了衛生間。
“是我。”方凡捂著對方的嘴。
“小凡。”林漁聽到聲音，一懵，回頭看了一眼對方，還真是方凡。
她神色又驚又喜，但又有點慌張，“小凡，你怎么在這兒？”
“漁兒，你聽我說。”外邊人多，他也就長話短說，“你那個未婚夫以前是個賭狗。”
“我知道。”林漁道。
“你知道？”
方凡一怔。
“嗯。”
林漁點頭，“這事兒，他跟我說過，說自己以前是賭過，但現在已經戒賭了，而且兩年沒賭了。”
方凡一怔。
有點意外。
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坦誠這事兒。
“小凡，謝謝你提醒。”林漁看著他，“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是怕我受委屈，但沒事。”
“漁兒，我……”
方凡語塞，他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戒賭了，還是說跟林漁玩心眼，反套路對方，“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賭狗真的很難戒的，要不你還是……”
“不用了。”
林漁搖頭，她知道方凡想說什么，“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我也打算嫁給他了，這樣……”
她眼睛一紅，“以后，我媽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漁兒。”
方凡有點難受。
“小凡，聽我說。”林漁捧著他的臉，“你不用擔心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過得好與壞，我自己承擔，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答應我……”
她眼淚滑落，“你也要好好的。”
方凡心里更難受。
好好的？
我他么怎么好好的？
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要結婚了？你覺得我能心里舒服？
“好了，我得走了。”怕外邊的人發現，林漁要開門出去。
“漁兒。”
方凡拉著她胳膊，盯著林漁。
林漁也回頭看著方凡，二人四目相觸。
在狹小的空間。
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方凡瞬間有了沖動，一把摟住她腰肢，去親林漁的嘴。
林漁一怔，也閉上了眼眸。
但突然，林漁又急忙閃開，摁住了方凡的肩膀。
她拒絕了。
方凡一懵。
看著林漁。
當初，他們兩個人啪，林漁一直是很瘋狂主動，把自己的坑，往他那棵茁壯的樹上懟。
更別說親嘴了。
可現在……
林漁竟然拒絕了。
“小凡，對不起，我……已經訂婚了。”
林漁也能感受到方凡的崩潰，“我們不能亂來了，要不然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
“行唄。”
方凡點頭。
“小凡，再見。”
林漁抱了抱他，旋即擰門鎖要出去，不過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回頭看著方凡，“小凡……”
有點沮喪的方凡，聞言抬頭看著對方。
難道……林漁是回頭轉意了？
“小凡，我弟弟他……”林漁開口，聲音之中帶著顫抖，“還好嗎？”
“嗯。”方凡有點失望的點頭。
“那就好。”
林漁點頭，“我弟弟就麻煩你了。”
“沒事。”
方凡回應。
等林漁出去之后，他坐在馬桶上，一臉崩潰。
“哎！”
他嘆口氣。
拿出一根煙點燃，幾口把整個煙吸完。
接著又拿出一根。
半個月后，林漁大婚。
按照他們本地的風俗，第一天先是在女方家里辦酒席。
雖說村里很多人都喜歡林漁，但因為趙素花在村里人品很差。
村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去。
方凡本來也不打算去。
畢竟看到自己的女人給其他男人結婚……
這他么的……太難受了。
但聽到母親說，沒多少人去參加，方凡心里有點難過。
畢竟是林漁的大婚，結婚講究的是熱鬧，沒什么人去，林漁心里也不舒服。
“兒子，雖說趙素花不咋的，但小漁挺好的，今天大婚，去一趟給湊個熱鬧。”方母道。
“媽，我還是算了。”方凡搖頭。
他實在不想看到林漁嫁做他人婦。
“去吧。”
方母道。
彼時。
林漁家里。
院子里擺了十幾張桌子，但坐的客人寥寥無幾。
除了林漁的本家，和村長，已經零散的村民之外，便沒幾個人。
這讓眾人都有點尷尬。
趙素花更是氣的，咬著后槽牙，“這幫村里人真是不像話，今天我女兒大喜，一個個都不來。”
林漁聽聞看了一眼母親。
她很想來一句，若不是你平時在村里把人得罪完了，至于會這樣？
但她還是算了。
她現在……不在乎村里其他人，只是在意方凡來不來。
可是現在……方凡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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