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女人便沒了氣息。
現場的眾人再一次的悲痛無比，特別是三長老，更是崩潰大哭。
同時方凡也急忙去救，在經過片刻的檢查之后，他沖著眾人微微搖頭示意沒救了。
畢竟這種傷及內臟的傷，多耽擱一秒便有一秒的危險。
剛才那會兒他可以救，但一心想死的女人拒絕他救治。
況且，他也能理解這個女人。
可能死對于現在的她而言，真正的算是一種解脫吧。
“方凡，求求你救救她吧。”三長老還依然有點不甘心，依然悲痛道。
他想再一次地跪在方凡跟前，哀求方凡救人，但被眼疾手快的方凡一把摁住，“三長老，你別這樣，齊夫人真的救不活了。”
三長老是知道方凡的醫術的，當方凡說不行的話，他知道其他醫院恐怕也沒人能救得活了。
瞬間三長老嚎啕大哭。
“老三別哭了。”倒是一旁理智的二長老面色一沉，“你越是表現得很難過，下邊那些人越覺得你跟大嫂之間有什么。”
“二姐，我跟大嫂之間真的沒什么。”三長老搖頭哽咽，他難以割舍地看著倒在懷里已經死去的女人，“但我不能看著大嫂死啊。”
“夠了！”
女混子怒斥一聲，“你他么像個男人行不行，你既然知道大嫂是為了幫你才這樣的，所以你別辜負了她的好意，你現在就給我打起精神，擔當起一個齊門掌門人該有的責任，別他么哭哭啼啼的，跟個娘們似的。”
她這么一訓斥，三長老這才稍稍止住了哭泣，他再一次的看著懷里的，這個暗戀了十幾年的大嫂，他以為自己若是坐上掌門人之后，以后能保護起這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追隨自己的大哥走了。
想到這兒，他的心里再一次涌起了無盡的悲痛，眼角的淚水也再一次的忍不住要落下來。
但瞥到了二姐那瞪著他的眼神之后，三長老把眼淚又生生地憋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沖著懷里死去的女人道：“大嫂，你放心，齊門我會照顧好的。”
當即他緩緩地放下了女人的尸體，強忍著心里的悲痛，然后掃視臺下，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于此同時，臺下的眾人也都目睹了剛才的一切，之前還反對三長老不配做齊門的掌門的他們，在經過女人以死明志之后，也不再說話了。
畢竟死者為大，一個女人能用死來證明這事兒。
這本身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
一個小時后，齊門的就任儀式算是結束了，而現在的三長老也徹底坐上了掌門的寶座。
不過剛結束儀式的三長老在下臺之后第一件事兒便是沖到了放置女人尸體跟前。
然后趁著沒多少人的時候放聲大哭。
看的方凡他們也是一陣無奈。
之前他知道這三長老戀其大嫂，但沒想到感情會這么深。
“方哥，其實我挺羨慕這個齊夫人的。”
小俞湊到方凡跟前，眼眸一紅道。
方凡不語，只是看了看小俞，示意繼續說。
“齊夫人有自己的丈夫喜歡，而且三長老用情這般深。”
小俞帶著不無羨慕的眼神，“她這輩子也算是值了，不過這三長老也是執著，喜歡了大嫂十幾年，其實沒必要的。”
方凡繼續沉默，而是看著眼前的一幕道：“愛情本來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是啊。”
小俞點頭，旋即歪頭看著方凡，眼角的余光掃視一眼周圍，她低聲道：“所以方哥，我喜歡你也是沒什么道理而言的。”
方凡一陣無語，他看了一眼小俞，很想跟對方說一句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
但就在這時，女混子他們也過來了，方凡只能把話咽進肚子里。
而接下來的幾天，方凡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幫著把女人的喪禮辦了。
將其骨灰埋在大長老旁邊，生前一對相愛的鴛鴦。
死后也共其長眠！
而方凡也要即將回去了。
這次他在齊門待的時間也算是長的了。
“方凡，這幾天謝謝你了。”女混子看著他道謝。
“不用客氣。”
方凡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妖孽的女人，他忍不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我啊……”女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后笑了笑，笑容宛若深秋的陽光一般，讓人明媚溫暖，“我也要該去做我要做的事兒了。”
聽到這話的方凡瞬間警惕地看了一眼，他再一次的想到了前幾天在房間里，當女人跟他也是說了這句話，然后她選擇了自殺跟隨其丈夫，“我說你不會是想跟齊夫人一樣吧？”
女混子一怔，似乎沒反應過來方凡話里的意思，但看到方凡眼眸之中閃現出來的警惕，她瞬間明白了，頓時她噗嗤一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我說方凡，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大嫂一樣這么做呢。”
一想到大嫂，女混子的眼眸也有點悲涼，她抿了抿唇，“大嫂這是去底下陪伴大哥了，那是殉情了，而我有沒有對象，更沒有死去的丈夫，我沒必要這樣，再說了，我的事兒還沒做完呢，我不會死的。”
方凡點點頭，對方這么說的話，他就放心了，本來他還想問一下，對方到底要做什么事兒，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搞得自己很關心人家一樣，沒太大的必要。
跟女混子聊了幾句，然后他又跟三長老告別。
依然沉浸在死去大嫂的悲傷之中的三長老也有點不舍方凡。
同時他告訴方凡，若是以后需要他，需要齊門幫忙的，盡管開口。
他老三的命是方凡救的，所以齊門也算是方凡的。
聽候方凡的差遣。
方凡聞言點點頭，再度叮囑三長老好好經營好齊門。
然后這才帶著小俞，柳鵬他們離開了。
等飛機降落在市里機場的那一刻，方凡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地。
只是看著機場里邊不停起飛降落的飛機，還有那湛藍的天空，方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迷茫之中。
明明只是離開了不到兩周時間，可是他為何覺得眼前的變化會這么多。
“方哥，我們到了。”
機艙內的乘客都快走完了，看著方凡還依然透著小窗口怔怔地看著外邊，柳鵬忍不住提醒道。
方凡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眼眸一直看向窗外，“柳鵬，我有個錯覺，我覺得這次去齊門，我們好像去了很久，你們……”
他回頭看著柳鵬小俞二人，“有沒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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