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間？”
方凡一懵，上一次林漁剛來這兒，便單獨想讓他進房子，當時林漁身體有恙，所以他不由得心里一緊，“漁兒，你是身體不舒服？”
“我倒沒有。”
林漁搖頭，看著他，“小凡，我是有事兒跟你說。”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兒。”方凡看了一眼在廚房做驢蹄子面的母親，“你有事兒直接說。”
“我……”林漁有點為難地猶豫了一下。
“那行唄，去房子。”方凡看林漁這個表情有點可憐，便只能點頭答應對方。
當即二人來到了林漁所住的房間。
房間里收拾得很干凈，另外一只喜歡粉紅色的林漁還單獨買了一些抱枕那些。
能看得出來，這姑娘內心一直都挺單純的。
也沒有那么多的心機。
“漁兒，到底啥事兒？”方凡掃視了一眼房子，然后看著了林漁。
“小凡，你等一下。”
林漁說著便從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毛衣，“這個你試試。”
“這是給我的？”
方凡一怔。
“嗯吶。”林漁點頭，俏臉微微一紅，“小凡，這是我平時閑得沒事兒干給你做的毛衣，這不是馬上就冷了，你試試唄。”
方凡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毛衣，心情有點五味陳雜。
“小凡，怎么了？”見方凡有點沉默，林漁有點納悶，“是不是覺得不好看？”
說著她也看著自己針織的毛衣，有點尷尬道：“我知道自己的手工能力一般，這花色跟其他外邊買的那種是沒法比的。”
“不。”
方凡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林漁，“漁兒，你誤會了，我不是看不上，而是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伸手撫摸著眼前這個針織花紋還算漂亮的毛衣，能看得出來，林漁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我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你還愿意給我織毛衣。”
林漁聽聞瞬間沉默，她其實能聽懂方凡話里的意思。
從當初他們兩個人從一晚上可以做數次的情侶，到后來，她因為家里的事兒，而跟方凡也是越走越遠。
到后來，她義無反顧地嫁給了外村的那個洪彬。
受盡了暴力，以至于讓她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也在那一次，讓她跳河自盡。
直到后來，方凡救了她，然后帶她走出了悲傷，可是直到今日，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稍稍比普通朋友好一點點。
但若是再想回到以前那種肆無忌憚，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然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很能理解方凡話里的意思。
“小凡，我承認，我們之間有了太多的事兒。”林漁也終于開口，“但是我的心里一直很感謝你，我也欠了你很多，所以，給你織毛衣我也愿意，你要不嫌棄，我一輩子都可以給你織。”
“漁兒，別那么說。”
方凡聽聞心里有點感動，看了看眼前這個受盡了坎坷的女人，“我們之間不欠什么，你也不欠我的，相反，是我對不起你，當初若是在你訂婚的時候，我執意……”
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林漁給打斷了，“小凡，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現在我不是挺好的。”
方凡沉默下來，點點頭。
他也知道以前的事兒對于林漁是個打擊，所以這些事兒不提也罷。
“好了，快點試試毛衣吧。”林漁抿嘴一笑，“若是不合適的話，我要趕緊改一下，到時候等天冷了，你也就能穿上了。”
“嗯。”
方凡點頭，他便直接想把身上的睡衣給脫下，但林漁有點著急道，“小凡，你要不直接穿在睡衣上邊吧。”
聞言，方凡一怔，看了看對方。
心里瞬間有點悲涼。
若是以前，林漁巴不得讓他把衣服解了，甚至林漁還直接貼上來想跟他啪。
可是現在……
想到這兒的方凡心里哇涼哇涼的，但他還是耐著性子道：“漁兒，這睡衣有點厚，我要是直接穿在上邊的話，到時候看不出來合不合身。”
林漁剛才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點激烈，她俏臉微微一紅，而且方凡說的也是實話，這個季節還未供暖，別墅里邊有點涼，方凡身上的睡衣確實有點厚。
她有點尷尬地點頭，“小凡，那……那我先出去，你先換衣服吧。”
“你要出去？”方凡一怔，他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其實林漁沒必要出去。
他只是換一個上衣。
不過看著林漁認真的眸子，再加上他意識到自己脖子那兒還有傷，最好還是讓林漁別發現，當即他點頭，“那行。”
伴隨著嘭的一聲房門關上，林漁走了出去。
房子里恢復了安靜。
方凡這才微微嘆口氣，心里多少有點難受，自己跟林漁的關系哪怕是在相處這么一段時間，好像也沒恢復多少。
不過他也沒想多少，而是把毛衣穿上發現很合身。
而彼時的林漁靠在門外的墻上，一想到自己剛才過激的反應，她心里也多少有點自責懊惱。
若是以前，方凡還未解自己的衣服，她恐怕已經迫不及待的幫方凡解開。
甚至她都幫方凡把褲兒都給扒拉下來。
再說了，方凡身上她什么沒見過？
她意識到自己剛才沒必要這樣。
相反，自打跟洪彬結婚之后，她其實都沒有做過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兒。
洪彬不太行，甚至可以用太監來形容，而她之前每次想那事兒了，基本上都用一些蔬菜，甚至她在狗東上買了那些工具應付。
但那種體驗是真的不行。
真不如男人的那種。
所以，她內心其實是想看看方凡的身子，可是原本這一切水到渠來的事兒，就因為她過激的反應搞砸了。
“林漁，你現在怎么會這樣啊。”念及于此，林漁忍不住地自責道。
甚至她很想現在推開門去，然后看個夠。
方凡應該不會趕她出來的。
只是她又覺得不太好，自己不好意思，而就在這時，方凡喊了一聲說好了，讓她可以進來了。
進去之后的林漁發現這個毛衣很合身。
“那就好，看來我沒記錯你的尺碼。”林漁抿嘴一笑，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穿著毛衣的方凡，她打量著，然后指著肩膀那塊，“小凡，你好像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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