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花俏臉一紅，她自然也想早點跟方凡辦事兒。
但現在根本不行，“傻蛋，你瘋了，你不知道你徐平哥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躺著咋了。”
方凡道，“其實他那個病不影響那事兒，要是我跟你辦事真中了，村里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你沒騙我？”
林桂花狐疑。
“嫂子，我騙你干啥。”方凡道，他說的是實話，徐平的病，按照醫學上而言，其實跟生育不影響的。
不過村里人本來就愛亂嚼舌根。
多少會說三道四的，避免不了的。
林桂花沉默片刻，最終她還是搖頭，“傻蛋，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再說了，我婆婆待會兒就回來了。”
“小凡來了。”
就在這時，老太太提著竹筐回來了，看到方凡，她蒼老的臉上一喜。
“嗯，嬸兒。”
方凡道，“我過來給徐平哥看看病。”
“嗯，麻煩你了。”
“沒事。”
方凡擺手，現在老太太在這兒，他跟林桂花也辦不了事兒了，待著也沒什么意思。
他起身要走，不過這時候老太太喊住了他。
“嬸兒，還有事兒？”
“小凡，那個……”老太太先指使兒媳林桂花去村里商店買一袋鹽和醬油回來。
然后指著自己住的房子，“我能問你一件事兒不？”
“行。”
“嬸兒，啥事兒你說。”
看著老太太關了自己的房門，方凡有點納悶。
“小凡，我想問一下你徐平哥的病現在咋樣了？”老太太指著炕邊，示意他坐。
方凡聞言有點好笑。
你問徐平的病，直接問就行了唄，至于這么鬼鬼祟祟的。
還反鎖了門。
幸虧你是個老太太，他心想要是三十多歲的女人，讓村里人看到這樣，估計會想他跟這女人有一腿呢。
“嬸兒，徐平哥的病恢復得挺順利的……”
方凡如實說了一下。
“哦，那就好。”
老太太也松口氣，再一次地沖著方凡道歉，同時帶著愧疚的語氣道：“都是我，我要是不讓徐平吃那么多的藥，他也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嬸兒，你的心情能理解。”
方凡雖然也覺得這老太太很離譜，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安慰，“你是徐平哥的母親，自然用意是為他好。”
“小凡，我……”老太太再一次的看著方凡，帶著歉意，“嬸兒也想跟你說對不起呢，當初我要是聽你的話，不帶他們去南方，現在也不會出現這事兒。”
“嬸兒，過去的事兒了。”方凡看著她，“別多想了。”
房間里進入了沉默。
方凡帶著也頗為尷尬，見老太太應該沒啥事兒了，他起身要走，而就在這時，老太太一把拽住他胳膊。
“嬸兒，還有事兒？”
方凡納悶。
“小凡，我……”老太太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抿著頗為蒼老的唇，有點手無足措的表情，“小凡，我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
方凡心說老太太這忸怩的樣子，不會是想請他幫忙跟林桂花生孩子吧。
畢竟之前林桂花跟他說過這事兒。
自己婆婆有這心思。
“小凡，嬸兒想問你……”她抬頭看著方凡，“你平時身體怎么樣？”
“我還好啊。”方凡一懵，似乎沒想到老太太會這么問。
“那你……”老太太點頭，又問，“你身體平時沒感覺到什么不舒服？”
“沒有。”
方凡干脆地回答。
“那嬸兒還想問……”老太太抬頭沖著方凡尷尬一笑，提前打個預防針，“嬸兒說的這話，沒別的惡意，你別往心里去。”
“嬸兒，有啥事兒你說。”
方凡如坐針氈。
他就感覺被老太太質問的樣子，有點尷尬。
“那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的傻病……”老太太自己說的都有點尷尬了，支支吾吾，“徹底好了沒？”
方凡一怔。
盯著老太太。
“小凡，你……”被方凡眼神盯得有點心里發毛，老太太自己都有點怕了，“嬸兒真的沒惡意的，只是關心你一下，你要是不想回答的，可以不用回答的。”
老太太極力辯解的表情，讓方凡心里有點好笑。
誰能想到，平時這個性格有點執拗，脾氣不太好的老太太。
會在他面前表現得這樣。
不過他也沒跟對方計較，而是道：“沒事嬸兒，謝謝你的好意。”
“那你……”老太太訕笑一聲，“我的那個問題……”
“我已經好了。”
方凡道。
“真的？”老太太還有點狐疑。
方凡一陣無語，這他么老太太啥表情啊，“嬸兒，你這是不信？”
“那倒沒有。”
老太太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分，急忙搖頭，“我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村里人都以為你的傻病可能治不好，誰能想到會這么快就好。”
方凡笑了笑，“可能運氣好吧。”
“嗯。”
“嬸兒，你要沒啥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再待在這兒了。
“哎，好嘞。”
老太太送他出去。
方凡擺手說不用了，回家的路上，他碰到了剛買完鹽和醬油的林桂花。
“傻蛋，我婆婆剛才問你啥了？”
林桂花急忙問。
“嫂子，她問了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方凡簡單說了一下。
“哎，我婆婆她……”聽完之后的林桂花一陣無語，“傻蛋，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婆婆的用意？”
“她問我的身體好不好，難不成是真的想讓我跟你那個？”
方凡稍一思考，皺眉道。
“對啊。”
林桂花往村里看了一眼，等一個大叔走了過去之后，她這才壓低聲音，“你想啊，我婆婆那人有點自私，平時只顧著自己，哪還會主動關心別人啊，她突然問你身體的狀況，肯定是有別的目的。”
方凡不語。
他在想林桂花分析的是對是錯。
“傻蛋，你要不信的話，你到時候看著吧。”林桂花道。
“行唄。”
方凡也不想這事兒了，他看著林桂花，依然在想林桂花之前問一發就直接中的事兒。
“嫂子，你現在要沒什么事兒，要不要去我家里？”
方凡慫恿道，“家里就我一個人，我們不如抓緊時間吧。”
“傻蛋，給我幾天時間。”
林桂花有點擔心，“你徐平哥現在還沒恢復，村里人盡皆知，這要是真懷上，村里人都會覺得不是你徐平哥的種，另外……”
她看著方凡，“現在我婆婆知道自己兒子不行，我要是懷了，她肯定會覺得我跟別的男人鉆樹林了。”
方凡一陣無語。
他雖然覺得林桂花有點小心翼翼，不過說的也是實話。
身處農村，便要遭受很多的口舌。
“傻蛋，你給嫂子幾天時間。”林桂花道，“我好好想想這事兒怎么做。”
“行。”
方凡點頭，他可能會在村里待幾天，應該有時間。
林桂花回到家之后，直接走到婆婆面前，問了一下剛才跟方凡談話的事兒。
“媽，你問方凡身體好不好，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他……”林桂花來到老太太房子里，質問道。
“他都跟你說了？”老太太看向兒媳，她點頭，“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這么想的。”
“媽，你……”林桂花俏臉一紅，她現在依然無法判斷老太太這是在試探她的忠誠，還是真想讓她這么做，“我都說了，這事兒不可能。”
“桂花啊。”
老太太也不生氣，示意林桂花小點聲，她把門反鎖了，這才拉著林桂花的手坐到炕邊，“媽知道這事兒為難你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再說了，媽就想問你一句，作為女人，你難道不想自己生一個孩子？”
“我……”
林桂花瞬間語塞。
作為女人，特別是農村的女人，他們對生孩子的執念很深。
思想也落后一點。
在農村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一個女人要是沒生個一子半崽的，這輩子就白當女人了。
他林桂花也想生。
“既然徐平不能生，媽是真覺得你可以考慮跟別人生一個。”
老太太嘆口氣，“這樣的話，你這輩子做女人也不虧了，媽也想抱個孫子啊。”
林桂花一陣無語，她不知道怎么說了。
“媽，你當真？”
林桂花依然有點懷疑，“你是真想讓我跟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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