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方凡拒絕。
“你！”
王林面色一變，若是平時，他肯定有點生氣了。
但現在有求于人家方凡，他只能忍著火氣，繼續賠笑，“那這樣，我再添兩萬，四萬你看行不？”
“不行。”
方凡依然拒絕。
“方凡，你……”王林有點崩潰，“我已經道歉了，而且我也愿意捐款，小凡，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差不多行了。”
“同村？”
方凡冷笑，“你可別玷污同村了，再說了，我們山溝溝配不上你一個城里的人，別他么套近乎，至于捐款，你愛捐不捐，但采訪，你休想！”
他算是看出來了。
自己這個采訪，對這狗日的王林很重要。
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會讓對方得逞！
“方凡，你……”
王林差點氣得吐血，他很想發飆，但現在還只能忍著，肉疼道：“這樣，我再捐一萬，一共五萬。”
說著他沖著村長求情，“叔，之前的事兒我再次道歉，你看行不行？”
村長沒說話。
“十萬！”
王林一咬牙，肉疼道。
十萬已經很多了，但若是自己能當上主任，那能賺百萬回來。
所以，這交易，劃算！
“小凡，要不……”
村長丁華有點動心了，這可是十萬啊，修路的十分之一，“你就辛苦一下，給他一個采訪？”
“不行。”
方凡搖頭拒絕，“遲了，他若是昨晚上態度好，很痛苦地掏一兩萬，我都會給他面子接受采訪，但現在……”
他盯著王明，“他不配。”
他看向村長，“叔，我們回去。”
接著他開車，王林在后邊一直跟著，方凡都沒有心軟。
“小凡，其實有點可惜、”
路上，村長不免有點遺憾，“這可是十萬呢，讓他掏了這錢，你就能少掏一點了。”
“叔，沒啥可惜的。”
方凡搖頭，“再說了，你放心，他還會跑回來的。”
“小凡，叔真沒想到你一個采訪竟然這么值錢？”村長丁華驚訝道。
方凡笑了笑。
其實他也沒想到，王林會為了他一個采訪而求情。
接下來兩天。
王林果然跑到村里來，整天站在廠子門口想見方凡。
但都把他擋在門口。
王林沒辦法，然后跑到村委會，找村長丁華死纏爛打。
一個勁兒地求饒。
“叔，我愿意再掏十萬。”見實在沒轍了，王林極為肉疼，再加砝碼。
“你真的愿意掏二十萬？”
村長一驚。
“愿意。”王林點頭，“只要方凡答應我做采訪，不瞞叔您說，要是我采訪不了方凡，我的工作就沒了。”
“哎！”
丁華嘆口氣，裝上煙絲，罵道：“你個狗日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那天晚上但凡痛快點，你至于這樣？”
“叔，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
王林急忙給點煙。
態度極好。
“行了。”丁華吸了一口，“我去跟小凡說說。”
當即他來到廠子里。
“叔，您過來會是為了他的事兒吧？”方凡把茶杯放到村長桌前，又不耐煩地看了看王林。
他本來沒想讓王林進來。
但村長發話了。
“小凡，王林啊，他也跟我道歉了，這幾天你也看到了，他知道錯了。而且他愿意捐二十萬。”
村長丁華笑道：“要不然你就辛苦一下，接受他的采訪？”
“小凡，我錯了。”王林求饒賠笑。
“行唄。”
方凡看了一眼村長，又冷冷地盯著王林，“丁叔既然發話了，那我就答應，但有個要求。”
“你說。”
王林面色一喜。
“二十萬不夠，五十萬。”
方凡道。
“啥？”
王林面色大變，愣在那兒，眼珠子睜圓，他其實能掏出這么多錢，但一想到這錢用在村里修路，他就極為肉疼。
有這些錢干啥不好？
自己包養幾個女大學生。
可以玩好幾年。
但他現在被逼得沒辦法了，還有一天時間，他只能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接受采訪。”
“成交。”方凡道，“錢先打來，我再接受采訪。”
“這……”
王林眼珠子一轉，老謀深算，“小凡，我實話實說，領導交給我采訪的任務，就只有今天一天了，若是辦不成，我這工作就沒了，況且，這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我得去籌一下，這得時間呢，所以我先給二十萬，剩下的三十萬，我先欠著，我可以寫欠條，摁手印，等采訪完回城里，我會如數把錢打來。”
“不行。”方凡搖頭，“我不信你這種人。”
“叔，我不會賴賬的。”
見跟方凡說不通，王林沖著村長道，“我寫欠條摁手印，行不行？我是真的沒時間了。”
“小凡，要不然就這么辦？”丁華道，“他摁手印，不會賴賬，也不敢賴賬的。”
“叔，他很有可能賴賬。”方凡看穿對方的心思。
“不會。”
丁華搖頭，“相信我。”
“呃！”
方凡搖頭一笑，村長這個人雖然活了幾十年了，但還是低估了人性。
親兄弟有可能都會為了萬把塊，反目成仇。
有的即便法院判了一些老賴還賬。
但對方依然拒付！
不過村長都這么說了，他點頭，“那行，各自退讓一步，我接受采訪，你讓人去籌錢。”
“好。”
王林點頭。
當即他兌付了二十萬，然后寫了三十萬的欠條，交給了村長。
“小凡，沒問題。”村長點頭。
“嗯。”方凡淡淡道，“那開始采訪。”
“哎，好嘞。”
王林面色大喜，他知道自己的主任位子有希望了，當即他架起了設備，開始采訪。
雖然這家伙人品很差，但能力還行。
要不然就這人品，能力差，肯定早滾蛋了。
按照臺長的要求，他問了一些問題，半個小時后，采訪結束。
“好了，采訪結束，你現在可以兌付三十萬的捐款。”方凡道。
“什么捐款？”
王林裝糊涂，“我不知道啊。”
“王林！”
村長有點懵了，眼珠子一瞪，啪的拍了一把桌子，怒聲道：“你怎么回事，你自己寫的欠條，你現在不賴賬了！”
說著他打開欠條、“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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