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蘇雪實在是無語。
都這個時候了，這小子還在裝比。
她知道方凡厲害，也相信，但現在……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好了，蘇雪，你要是繼續勸說我的話，那你就去忙吧。”
方凡淡淡道，“要么坐下來陪我聽會兒歌。”
“我才沒閑情聽歌。”蘇雪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嘭。
門關上。
蘇雪回到了配藥室。
現在訂單驟降，原本忙碌的她們也都要閑下來了。
“蘇雪姐姐，小凡哥咋說？”
看到蘇雪回來，林琳急忙上前。
“他說沒事。”蘇雪搖頭，“說很快就會好的。”
“這還沒事？”
林琳聞言一臉擔心，“現在訂單驟降，再這樣下去，就徹底不行了。”
她把工作服放在桌上，“不行，我去給小凡哥說說。”
“算了，別去了。”蘇雪攔住她，“沒用的，他說讓我們相信他。”
“肯定相信小凡哥，但是……”林琳嘆口氣。
而接下來幾天。
情況越發嚴重。
很多顧客退了訂單，就連之前一直追著方凡想要合作的廠商都紛紛轉頭去找徐光合作了。
甚至有一些想要合作，但屢遭方凡拒絕的廠商老板，為了惡心一下方凡。
還特意打電話過來，沖著方凡便是一頓嘲諷。
“方老板，風水輪流轉，別以為只有你廠子才能有藥膏。”
對方在電話里哼了一聲，“現在市里也有了，而且比你效果更好，還更便宜，你現在就哭著去吧，祝你廠子早點倒閉。”
啪！
對方撂了電話。
“這些人太過分了。”在配藥室里有點閑的蘇雪，跑到了方凡辦公室。
聽到了這些話，她氣得俏臉一沉，“當初他們求著我們合作，那一副笑臉，現在我們廠子不行了，又是這一副嘴臉，還專門打電話惡心我們！”
她心里氣不過，“不行，我去找他們討個說法！”
“蘇雪，不用去。”
方凡攔住她，淡淡一笑，“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唄，再說了，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小凡。”
蘇雪無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感覺良好？你知不知道現在村里人咋說？”
她情緒有點著急，“他們都說被你給忽悠了，讓他們種植重樓，現在你廠子不行了，這重樓也就廢了。”
“傻蛋在不！”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門外吵。
方凡轉頭一看，只見十幾個村民跑到這兒來，吵著要見他。
員工正在攔著。
“讓他們進來。”方凡喊了一聲，他已經料到了什么，沖著走進來的村民笑道：“各位叔伯，你們……找我啥事兒？”
“傻蛋。”
有村民開口了，“我們當初是相信你，才考慮種植重樓，可是現在……你這廠子都不行了，若是倒閉了，我們這重樓咋辦？”
以前他們還叫方凡。
現在都直接喊傻蛋了。
“你們怎么這樣。”
方凡還沒來得及說話，蘇雪氣不過了，“方凡也是好心，想著讓大家致富，再說了，種植重樓也是你們自己決定的，現在不行了，你們跑來找方凡要說法，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你個臭女子，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個上年紀的老頭生氣道：“我們當初沒想過種植，還不是傻蛋說保證我們的重樓能賣上高價，所以大家才沒種植玉米，而改種重樓。”
“沒錯，要是現在種植玉米，現在都長到膝蓋處了，我們都已經開始給上肥料了，現在種植重樓，這以后要是沒人收咋辦，這不就砸在手里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看著方凡，“傻蛋，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方凡眉頭一皺，他正要說話。
“你們干什么！”
就在這時，村長丁華快步走了進來，掃視眾人，“他么的，想鬧事是不是！”
“村長，我們……沒想鬧事。”
村民們看到丁華，氣勢有點弱了，“我們就是想過來找傻蛋要一個說法。”
“要什么說法？”
丁華眼珠子一瞪，指著眾人，“你們一個個老東西，可真是過分，我要是沒記錯，當初就是你們幾個求著人家小凡種植重樓，現在小凡的廠子出了點問題，你們就跑來質問，咋的……你們還想要人家小凡賠償你們？”
他越說越氣，“你們活該一輩子只能當個小農民，就這么點格局了，有好處了，都跑過來想沾點好處。要是不好了，他們都紛紛跑來興師問罪。”
他大手一揮，“都給我滾！”
十幾個村民互看一眼，都站在那兒。
“怎么著，我他么說話沒用了？”丁華瞪著眾人，“我告訴你們，別忘了人家小凡曾經幫過你們，做人別那么白眼狼。”
眾人老臉一紅，都不吭聲了。
細想一下，人家方凡的確幫了他們不少，當初重樓種子都便宜賣給他們。
甚至他們太窮的，方凡直接免費送。
而且還專門找徐平給他們指導種植重樓。
頓時他們互看一眼，這才轉身就走。
“等一下。”
就在這時，方凡喊住他們，“我知道大家現在很擔心，我也能理解，不過我方凡把話撂在這兒，即便我廠子有一天真倒閉了，你們也別怕，我會按照我之前的話，會收了你們重樓。”
“真的？”眾人一愣。
“嗯。”
“傻蛋，不好意思，是我們剛才不對，給你道歉了。”十幾個村民這才露笑臉。
“好了，要沒事，你們就先回去。”方凡道。
“小凡，這幫家伙太沒良心，其實你沒必要給他們承諾。”
等村民們走了之后，村長道。
“沒錯，小凡，村長叔說得對，我要是你，他們愛咋地咋地。”蘇雪有點賭氣。
“好了。”
方凡淡淡一笑，“他們是村里長輩，一輩子當農民，就指望著那一畝三分地生活，現在種植的重樓怕賣不出去，能理解。”
他看了看村長二人，“再說了，我當初的確是讓他們種植重樓了，本意是想著讓他們賺錢，現在若是賺不到錢，他們來要說法，也正常，畢竟做任何事兒都不容易，被人誤解歪曲很正常。”
“哎，小凡，你受委屈了。”
村長拍拍他肩膀，“叔也沒用，本來想保護你，但是……”
“叔，你已經很照顧我了。”方凡笑了笑，岔開話題，“對了，叔，找我是不是有啥事？”
“對。”
村長點頭，“小凡，我決定先不修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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