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少年出馬仙 > 第184章 恩爺往事
  第二天早上,我買了一些日用品和糕點去了恩爺家,畢竟很久沒見了,上門空手總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他家,恩爺跟往常一樣,坐在院子的搖椅里悠閑地曬太陽,旁邊是放了一壺茶葉和一個舊收音機。

  舊收音機里放的是單田芳先生的評書《七俠五義》,這是恩爺最喜歡聽的,小時候他就總給我們講小說里的故事。

  恩爺腳下蹲著一只大黑狗,之前我還沒在意,我讓劉大元弄的那只大黑狗原來是恩爺家的。

  這只狗最起碼有十年往上了,按照狗的歲數來算也是老狗了。

  我帶著白奕言跟劉大元一起進了恩爺家的院子,老爺子好像睡著了,一直沒睜開眼睛。

  我們怕嚇著恩爺,就一直在旁邊等著。

  那大黑狗本來就認識我們,也沒叫,但是眼睛一直盯著白奕言滴溜溜的轉。

  大黑狗跑到恩爺的腿下面蹭了兩下,他這才把眼睛睜開。

  恩爺一看我們幾人來了,臉上當即就出現了笑容。

  “哎呀,十三啊,你這小子還知道來看我這個老頭啊!”說著他就要起身,但是畢竟歲數在那,走路也不是很利索了。

  我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您最近怎么樣啊,我是搬到了縣里,但是也經常回來啊,今天這不就來看您來了!”

  恩爺一笑,牙幾乎不剩下幾顆了,滿臉都是皺紋,但是精神很好。

  我跟恩爺閑聊了幾句,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東西,“聽說你小子當了出馬仙,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我跟劉大元都笑了起來,這恩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人精,人老了越發的看透了人情世故,自然一看就明白。

  我問他,知不知道村里的后山有一個古樓,據說那里面還有人要開法會。

  恩爺一聽,當即臉色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很沉重,似乎非常不愿意提起這件事。

  劉大元把自己平時舍不得抽的煙給了恩爺,這才換來他老人家說起了往事,恩爺說得斷斷續續,差不多說了一個小時,說到難過的時候還哭了起來。

  還是建國前的事,恩爺還在軍隊里當個小兵,當時軍隊就在我們這村周圍。

  那時候這個村開始分田地打土豪,當時村里有一家姓羅的地主,家里挺有錢。

  當時村里人就去他們家分財產拿土地,這個羅地主不知道從哪知道的信,就把大部分東西都轉移到了深山里,帶著家里人就去深山住了。

  聽說還在外面建了陷阱,防止這群村民找到他們家。

  當時村里不少人傳,說這個羅地主家有個無價之寶,是從前清的皇宮里偷出來的,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寶貝是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村里有不少人就在山里找,據說當時山里的蛇很多,尤其在蟒仙廟周圍。

  恩爺說到這的時候,我暫時打斷了他一下,“那蟒仙廟那時候就有了?”

  恩爺當時點點頭,“這蟒仙廟可有歷史了,我媽媽那時候常去,只是后來破四舊沒人去了。”

  恩爺繼續講,當時因為找這個羅地主死了不少人,有被蛇咬死的,有在山里摔死的,還有掉進陷阱里餓死的。

  大家找了有半年多,最后在蟒仙廟后面找了羅家住的古樓。

  當時一群村民和軍隊也出了幾個人,恩爺就是其中一個,他們一起去了這個羅家分財產,當時人還有私心,一心想要地主家寶貝。

  當時到那個古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屋里燈火通明,來來往往很多人好像在開聚會一樣。

  村民都非常氣憤,外面的人都快餓死了,地主一家在這吃香喝辣還有說有笑的。

  但是一群人和軍隊的人一起沖了進去,可進去以后這些人就傻了。

  屋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房子里一看就非常破敗,根本不像人住過的樣子。

  這群村民就互相埋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可是當時明明有人就看見這個羅地主從這個房子里進去了。

  村民和恩爺他們就準備走了,誰知道原本進來的門忽然不見了,房子里窸窸窣窣地出現了很多聲音。

  等他們抬頭一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大批黃皮子。

  有幾只白毛的已經能像人一樣雙腳站立,還有一些雜毛和小黃毛的黃皮子,那些黃皮子都用綠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這些人。

  有個不懂事的小兵,上去就打了其中小黃皮子一槍,那小的都沒掙扎直接就死了。

  他們一看這是捅了黃皮子的窩了,在東北都知道黃皮子不好惹,但是惹了就必須全殺了,否則這東西睚眥必報,就算活一只也會找人來算賬。

  當時人多,軍隊手里還有槍,這群人就開始在樓里瘋狂的殺黃皮子。

  哪知道一開始死了幾個小的黃皮子還算順利,可是后來那幾個白毛黃皮子不干了。

  它們在后面都像人一樣站了起來,嗷嗷叫了幾聲,兩只前腿做著奇怪的姿勢,這群黃皮子的眼神瞬間都變了。

  在場的人都產生了幻覺,有的自殺了,有的互相殘殺,總之大家不知道怎么了,都不再攻擊黃皮子,轉而攻擊自己人。

  當時恩爺也中招了,看見一個穿長衫的男人手里拿著槍指著他。

  恩爺一個勁往后退,不知道被誰打了一下胳膊,胳膊壞了個大口子,他當時疼的才清醒過來。

  恩爺一看周圍,哪有什么黃皮子,都是自己人在那互相打,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當時他叫醒了周圍幾個村民,大家倉皇的就往山下逃了。

  恩爺說他當時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古樓的二樓上,有個穿長衫的男人一直盯著他們,還沖著他們笑。

  只是不知道那個長衫男人是不是羅地主。

  回到村里,村民再也不敢上山了,知道這件事的人沒兩年也都離奇的死了。

  那幾年,恩爺總是時不時的能聞到花香味,雖然他活下來了,但是后來一直沒有孩子,也許也是這件事的報應。

  恩爺說完還把胳膊露出來給我們看,他胳膊又細又干癟,但是在手肘的部位,還能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

  我跟恩爺說,“那個穿長衫的男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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