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蛇骨陰香鹿蓁蓁柳璟琛 > 第47章 觀音面

畫皮骨、無根胎、觀音面、崆峒心?

這都是什么啊?

我拉過一旁的凳子,挨著柳璟琛坐下,虛心求問。

柳璟琛解釋道:“蔣欣雅的情況,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屬于哪一樣,但賀蓮這一胎,的確是無根胎。

所謂無根胎,載體一般都是石女,她們先天沒有生育能力,也沒有真正同過房,卻莫名其妙地懷了孕,等到懷胎七個月的時候,胎兒會撕開母體的肚皮,從肚子里爬出來,這個時候就會發現,無根胎是沒有臍帶連接母體的。”

賀蓮是石女沒錯,她跟老男人成婚三個月都沒能成功同房,后來戴了那只玉佛之后,她說她是在夢中跟老男人行了房事,成功懷上這一胎的。

現在看來,那個夢大抵也是假的。

賀蓮現在已經懷胎五六個月了,她夢中的那個嬰兒也越來越暴虐,她的身體情況更是越來越差。

如果我們救不了她,一個多月后,賀蓮便活不成了。

賀蓮如此,那蔣欣雅呢?她又會是哪一種情況?

我又拉著柳璟琛問道:“無根胎我懂了,那畫皮骨、觀音面、崆峒心呢?”

柳璟琛今天特別有耐心,我問什么,他便答什么。

“畫皮骨,就是用特殊的方法,將載體的皮囊與骨肉分離開來,等到時機成熟,他們會從載體的后腦勺剖開一個小口,將她的骨肉完整的取出來,重新縫合傷口,保持剩下的那副皮囊完好如初,而那副皮囊,據說是可以用來續命的。

用來制作畫皮骨的載體,必須是全陰命格。”

我迅速地掐算了一下蔣欣雅的生辰八字,還好,蔣欣雅不是全陰命格。

“至于觀音面,它類似于一種罕見疾病,叫做人面瘡。”

“人面瘡我知道,是一種發生在人體表面的皮膚病,因為瘡面很像人的臉部而得名,傳說當初慈禧太后還得過這種病。”

柳璟琛點頭:“人面瘡的確是一種疾病,而觀音面卻是利用特殊手段,在載體的身上重新養出一張,甚至是數張不一樣的面孔來,等到那些面孔成熟之后,便可以完整的剝離出來,為人所用。”

這玩意兒真是駭人聽聞,我聽得都頭皮發麻了。

我問道:“那觀音面的載體有什么要求嗎?”

“觀音面載體的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柳璟琛說道,“它需要載體皮膚潔白無瑕。”

我眉心一跳,蔣欣雅就是冷白皮。

我們同宿舍一年了,冬天還一起去學校澡堂子洗澡,她身上別說疤痕了,就連痣都沒有幾個。

難道……難道江楓接近蔣欣雅,是要在她身上養觀音面?

柳璟琛看我臉色不對,關心道:“蓁蓁,你怎么了?”

“我……我開始有點擔心我舍友了。”我強作鎮定道,“那崆峒心又是什么?”

“崆峒山你知道吧?”

“知道的,很有名的山脈。”

“崆峒心,顧名思義,便是用特殊手段,將人的心臟養成如山峰一般重巒疊嶂的樣子,它還有另外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叫千層心。”

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些不相信道:“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才能制作出崆峒心啊?”

“用蠱蟲。”柳璟琛說道,“被選為崆峒心的載體是最痛苦的,她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被喂進特殊的蠱蟲,隨著她的成長,那只蠱蟲會慢慢的將她的心臟啃噬成崆峒心,崆峒心完成的那一刻,便是載體的死期,在她斷氣之前,蠱蟲會被挖出,送入新的載體。”

我伸手捂著自己撲通亂跳的心臟,問道:“這樣說來,崆峒心的載體早就被選定了,不一定在我們這一片,對嗎?”

柳璟琛點頭:“對,并且她大多本來就是喬家人。”

“喬家人?”我驚道,“這么骯臟慘烈的手段,他們不惜用在自家人身上,他們到底為了什么啊?”

“應該是為了復活他們的大巫師。”柳璟琛瞇起眼睛回憶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概在兩百多年前,喬家祖上也曾用過這樣的秘術,復活了他們的大巫師。

四十多年前,喬家當時的大巫師意外身亡,喬家也就此隕落,他們茍延殘喘這么多年,必定心有不甘,而只有復活大巫師,喬家才能重回巔峰。”

我咬牙切齒道:“他們簡直喪心病狂了!”

我奶落在這樣的人家手里,我真的不敢想她現在的境遇。

一想到我奶,我眼眶就濕了,柳璟琛彎腰,一手將我用力托起,直接將我抱著坐在了他的腿上,擁著我說道:“喬家的手伸得太長了,今天就算賀家不送請事帖來,這事兒我們也得管。”

我不確定道:“你行嗎?”

我可記得之前他在同心堂一戰之后,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閉關了這么多天,這剛出關,又要對上喬家,我真的對他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更何況,我們對上喬家之后,那柳洛淵能坐以待斃嗎?

他肯定會趁機下黑手的。

說不定,這會兒柳洛淵已經跟喬家沆瀣一氣了。

柳璟琛撫著我左手腕上的蛇骨手串,反問道:“你信我嗎?”

我不信。

我當然不信。

雖然這幾天,柳璟琛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甚至可以說跟我很親昵,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奶說的話。

鹿家曾經背叛過柳璟琛,而柳璟琛也曾對鹿家恨之入骨。

再者,如果他真的如他表現的對我這么親昵,又怎會讓我懷孕呢?

他明明知道,佛骨胎會要了我的命的。

他一身蛇骨,需要佛骨胎來幫助他修煉,我只是他的爐鼎,亦或是孕育爐鼎的一個載體罷了。

他的行為,與喬家制造崆峒心又有何區別?

所以基于他強行讓我懷孕這一點,我就得時刻保持大腦清醒,我可以順從他,依靠他,卻永遠不可以依賴他、愛上他。

永遠不可以。

我咬著嘴唇沒有回答柳璟琛的問題,柳璟琛自嘲的一笑,繼續問道:“你不信我,那你更信誰一點?”

“是柳洛淵?還是胡云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