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蛇骨陰香鹿蓁蓁柳璟琛 > 第90章 柳璟琛,你有意思嘛?

我們將紅松木小棺留在了鎮東棺材鋪,本來我是想直接留在同心堂,打個電話回去,讓柳書禾過來幫忙的。

柳璟琛卻說時間還早,他開車載我先回一趟回龍村。

這次我坐的副駕駛,童栩言這輛車最近風里來雨里去的,刮蹭得厲害,副駕駛這邊安全帶也有些拉不動了。

我拽了幾下弄不動,柳璟琛就彎腰過來幫我系好,然后說道:“蓁蓁,這件事情過后,我打算把回龍村這邊全權交給童栩言打理,我們回沉水村去。”

我驚訝道:“怎么忽然想起來要回沉水村了?”

“沉水村離鎮上遠,遠沒有回龍村方便,更何況,回龍村有龍王廟。”

柳璟琛手握方向盤,側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舍不得龍王廟,還是舍不得龍王廟里面的那盞長明燈?”

“柳璟琛你有意思嗎?”我反擊道,“那你忽然要回沉水村,是不是因為柴老說的那些話?”

之前也是他告訴我,在龍王廟里打坐有益于我的身體和修煉,現在又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璟琛怎能不懂我的意思:“當初建起龍王廟是為了救回龍村村民,也是童繼先的意思,我的真身一直還留在沉水村的香娘娘廟下面,無論我走到哪里,沉水村才是我的根。”

“龍王廟的香火味能平復你的心情,助你修煉,但同樣的,沉水村的香娘娘廟才是你們鹿家的根基所在,等我們回到沉水村,重新修繕香娘娘廟,一樣對你大有裨益。”

“至于說沉水村離鎮子遠,那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聚集在這邊,咱們陰香堂是面向整個陰陽兩界的,不存在哪兒離得近哪兒離得遠的問題。”

我一愣,柳璟琛這話,是想真正的將陰香堂擴張起來了。

果然,他接著說道:“陰香堂接下來要招兵買馬,要添置必要的交通工具,我還想擴建香娘娘廟,將它改建成咱們的陰香堂……”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我的蛇君大人啊,你知道你就這么一說,咱們得花多少金錢和精力去造啊?!咱倆再加上書禾、團子,也就這幾個人,錢嘛,我全身上下只剩我奶給的一張銀行卡了,估計都不夠買一輛車的。”

“人,我會慢慢往這邊調,不用著急。”柳璟琛說道,“至于錢財,我堂堂蛇君,還不至于用自己女人那點嫁妝。”

嫁妝?

誰跟他說那是我的嫁妝了!那是我奶給我攢的學費。

但我也沒跟他爭辯,沒什么意義,這件事情他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作為弟馬,難道還能跟自家仙家對著干不成?

等回到童家,柳璟琛召集童栩言和柳書禾他們開會去了,我則去看望賀蓮和蔣欣雅。

蔣欣雅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我來,立刻高興道:“蓁蓁,我身上恢復得差不多了,童先生答應送我回家去。”

我們如果要回沉水村,暫時肯定不能帶著她倆的,蔣欣雅先回家去也好,我叮囑道:“你身上的觀音面雖然被暫時壓制住了,但不代表它不會復發,一旦感覺不對勁,盡早聯系我,知道嗎?”

“知道的。”蔣欣雅直點頭,她伸手抱了抱我,煽情道,“蓁蓁,你也好好保重自己。”

我又跟蔣欣雅聊了一會兒,便離開去了賀蓮的房間。

賀蓮肚子里的無根胎被化掉之后,像是抽掉了她的大半條命,她昏迷了幾天才醒來,還需要慢慢調理。

柳書翊臨走前給她開了藥方,琴姐按時按量給她熬藥,賀蓮的氣色漸漸好起來了。

但賀蓮沒有蔣欣雅幸運,她沒有一個好的家庭環境,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后,她重新面臨著人生的抉擇點。

我有些心疼她,卻沒想到她比我想象得更堅強:“蓁蓁,感謝你們陰香堂對我的幫助和照顧,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新生了一般,我打算回去之后,先離婚,然后出國,開始我一個人的新生活。”

賀蓮能做這樣的決定,我替她高興。

同一天,我看著童栩言開車送走蔣欣雅和賀蓮,為她們擔心,也為她們祈禱,希望一切從此翻篇,她們都能過上本該屬于她們的平靜生活。

送走她倆之后,柳書禾跟我說,柳璟琛在龍王廟等我,有事跟我說。

我便又去了龍王廟。

等到了那兒,看到柳璟琛手里握著的紅傘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之前說燃功德香的事情,一忙就擱置下了。

我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問道:“柳璟琛,你這是要教我修煉了嗎?”

柳璟琛將傘遞給我,說道:“只是先燃功德香,順便試試看它能不能帶起長明燈。”

我驚奇地瞪大了眼睛,柳璟琛讓我先把紅傘放到供桌上去,然后又接過功德香,點燃,朝著紅傘拜了拜,之后將功德香插進了香爐里。

功德香徐徐燃燒著,好聞的香味讓我感覺渾身毛孔都瞬間打開了,舒服的不行。

隨著功德香的燃燒,紅傘竟自己立了起來,一點一點地向外打開,而一邊的長明燈燈芯上,竟也慢慢地有了火苗!

鹿家祖上留下來的這根功德香,竟有這么大的能量嗎?

“蓁蓁,打坐,屏氣凝神,手上結印,跟著我念,大道若缺,大盈若沖,息息歸根,巍巍不動……”

我趕緊盤腿坐到蒲團上去,雙手結印,然后跟著柳璟琛念著修煉初學者心法。

念著念著,我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朝我的眉心之間灌注進來,溫溫熱熱的,一路往下,躥進我的四肢百骸,讓我渾身的筋脈都跟著熱乎了起來。

就這樣不知道念了多久,柳璟琛忽然說了一聲‘收!’

我也跟著叫了一聲:“收!”

憑地里一陣風起,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供桌上立著的紅傘已經完全打開了,并且在我說‘收’的那一刻,它懸浮在半空中,竟直直地朝著我飛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紅傘便穩穩地落在了我手中,我握著傘把,抬眼朝上看去,就看到紅傘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金色的符文,就連傘骨上,都雕刻著各種符文。

那些符文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仿佛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不停地變換著姿勢,在傘面之下旋轉、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