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郭丁卯面色扭曲且蒼白的咳出血。
月傾城急速后退，免得弄臟了自己。
“怎……么……會這……樣……”
郭丁卯不甘至極，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一看就知道活不久了。
臨死前，想要個解釋。
“下地獄去問閻羅王啊。”月傾城卻殘忍的一笑。
倏然，郭丁卯身上卻爆發出更凌厲的元力，想和月傾城同歸于盡似的。
噗——
忽然，一個極為鋒利的物事從背后將他貫穿。
“呃……”
郭丁卯低頭看去，瞳色猛然一縮。
這不是什么武器，而是巨獸的指甲……
回頭看去，目露絕望之色。
是那只白虎。
真是……死得好不甘心啊，這只畜牲！
水汪汪大眼睛的白虎，眼淚迷蒙的看著月傾城，然后好像很開心的要張嘴大吼。
“別叫！”月傾城冷聲道。
白虎一抖，將指甲縮了回去，郭丁卯的尸體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月傾城走過去，解下他的儲物袋和納獸袋，然后看了這白虎一眼，轉身就走。
白虎張了張獠牙。
“別叫！”
月傾城赫然間回頭，“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虎濕漉漉的大眼睛眨啊眨，帶著一絲絲的委屈。
月傾城：“……”
她也是傻了，這元獸再機靈也不能開口講話，問也是白問。
她繼續走，白虎又跟上。
“你要和我走？”月傾城頓足，微微瞇起了眼睛。
白虎這回點了點頭。
“不行！你的身體太大了……”
這么大只，除了戰斗方便些，其他時候都是累贅。
白虎張了張嘴，好像想起了什么，虎臉上有一絲害怕。
“不許叫！”月傾城眸色一厲。
本要大吼的白虎，只得老老實實、委委屈屈地吹了一下空氣。
實在是太機靈了！
月傾城嘆氣，“可惜你太大了，不能和我走……”
忽然，濛濛的光亮在白虎巨大的身子上閃亮，像巨大的太陽一樣刺目。
月傾城擋住眼睛，等她睜開眼時，哪里還有巨大白虎的身影。
那地上，只有一只……
“唔……到底是虎是貓還是狗呢……”
原本的白虎身上有九道灰藍色斑紋，像斑馬一樣，但變小之后，那些斑紋全都不見了。
額頭上最為顯眼的血脈王字也消失了，全身茸茸的白毛，嬌小得像剛出生的小貓和小狗，就是不像小白虎。
除了看起來還是很兇狠的小獠牙。
忽然，小東西倒在地上發抖起來。
病發？
身為神醫的月傾城，立馬有了這個猜測，眉頭攏起來，趕緊走了過去。
“你怎么了？”月傾城滿是疑惑。
小白虎嗚嗚的叫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它，露出一絲痛苦。
它轉了轉身體，月傾城才看到它腹部位置，并不怎么顯眼的淤青。
月傾城碰了碰。
“嗚嗚嗚……”小白虎痛得都快流淚了。
月傾城把它抱起來，她不是獸醫，但醫理都是想通的，不過還需要好好觀察一下。
在郭丁卯的尸體上撒了粉末，片刻，那尸體連著衣服都融成了血水，結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