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盯著，鳳小白也不怯場，反而天真地問道：“十三，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季長安進門前，你說了一句什么話？”
鳳小白道：“敵人？”
月傾城搖了搖頭。
鳳小白又說：“……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有同一個敵人？這句？”
月傾城方才點了點頭，“只不過，我們的敵人，都不是牟香葵吧？”
她認真地看著鳳小白。
之前鳳小白從不怯場，此刻，竟是有些閃躲。
他逼著自己強行對視那少年，不過在那雙再清澈以及安寧的眸子下，還是敗下陣來。
“花魔女，當真是什么都告訴你了？！”鳳小白氣道。
月傾城勾唇，笑了笑。
鳳小白那時候的神色，慢慢地變化，“你詐我啊！”
月傾城并不接這個茬。
她的眸光倏然凌厲，宛如萬丈劍芒，“所以，你的敵人是暗神會吧？”
鳳小白再度啞口無言，“我以為你會說老佛爺！”
猜中了！
月傾城捧著茶杯，緩緩往后靠在帝不孤準備的軟墊上。
喝著茶的同時，腦袋飛快地轉動著。
其實花顏只是簡單提了幾句，可能沒想那么多，說的不多。
只是，自從上回在鬼市撞到鳳小白和牟香葵不和，月傾城私底下收集了不少消息。
本來只有五成把握，經之前的一詐，就知道自個兒猜得八|九不離十。
鳳小白是九妖塔的人，外界只知道是九妖塔主人的孫子，但實則來歷成謎。
花顏還是從戾恕鏡那里知道的，世上知曉的人不多。
故此，鳳小白才懷疑是花顏告訴她的。
“如今九妖塔被暗神會那幫臭蟲污染，你很看不慣，所以想要將暗神會解決掉吧？”月傾城淡聲道。
那肯定的語氣，說明她已了然于心，鳳小白再怎么否認也無濟于事，因此他沒有說什么。
他看著小狐貍似的月傾城，感嘆道：“真的不是花顏告訴你的？”
他在九妖塔主張爺爺和暗神會斷絕聯系的事，沒有多少人知曉的。
世人只當他紈绔，不堪大任，無理取鬧，只有九妖塔高層才知道他反對暗神會的渴求有多強烈！
那幫臭蟲，遲早會吞噬掉九妖塔的，而他在離開前，一定要幫爺爺清理掉暗神會！
可惜，爺爺和他意見相左。
“這和你無關。”月傾城冷聲，“所以，這就是你找上我的原因？”
從一開始，就對她熱情得太過分！
可是月傾城很困惑，她難道露出馬腳了？
“啊？”
鳳小白滿臉茫然，趕緊說道：“不是啊，我和你交朋友，和這些事沒關系的！”
月傾城擰了擰眉。
“真的，十三，你要相信我！好吧，那是因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靈力的味道。”鳳小白無奈坦白。
月傾城心中微驚。
這都能聞出來？
花顏說的沒錯，這人的鼻子真的比狗還靈？
月傾城淡聲道：“看不出，你還有這種本事。”
看來還真是來歷成謎，這等本事都仿佛特異功能了。
不過月傾城在藏書閣看了不少書，已經知曉在這個世界，這種堪乎神奇的能力，叫做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