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可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情。
傅肆不乖，就動動手腳，讓人教訓她好了。
要是傅肆發火更好，她可以趁亂逃走。
誰知道，傅肆居然沉得住氣。
她帶來的人更能忍。
傅肆沒有發火，只是敏感地察覺到月傾城的手腳后，強撐著干笑。
“怎么了？”
萬老被人攙著走了過來。
月傾城看他說話時，頭部會不太正常地晃一晃，手腳不經意間就會顫抖。
有點像中風的前兆。
不過萬老肯定不會中風，他是身體隨著壽元的減少，每況愈下了。
雪家護衛恭敬道：“萬老，他有病，需要摑耳光才能好。”
萬老大吃一驚。
他少年成名，到如今壽元將盡，治好了不知多少人，從沒聽過這種病。
對此，他也無計可施。
沒有病案可以參考。
雪家的護衛又開始趕人，“快快走！”
他看出了萬老的為難。
萬老只是藥師，又不是大夫，再說這病也太古怪了，萬老還是別插手了，免得治不好，墮了名聲。
眾人被驅趕著轉移地點。
傅肆走在月傾城旁邊，氣得磨牙，月傾城都聽見了。
打人打臉，是最讓人惱火的。
月傾城難得主動說一句，“你居然沒有暴走。”
太可惜了。
傅肆的牙咬得更狠了，原來月傾城的目的是為了逼她動手。
她生氣月傾城算計她，又震驚于她的手段。
當時，不知怎么了，她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這太可怕了。
傅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像鬼壓床一樣，有意識，卻不能做主自己的身體。
走了一會兒，她氣消了，好奇心又起來。
“你對不起我，能不能告訴我，你做了什么？告訴我，我就原諒你。”
月傾城說：“我不需要你的原諒。”
傅肆：“……”
她氣得不想說話，月傾城也樂得清靜。
只是，她好像被人盯上了。
是雪天姬。
一路上，雪天姬盯了她不下五次，好像在思考什么。
月傾城沒在意。
和雪家的不少長老比起來，雪天姬還太嫩了，不是最大的隱患。
“到了，站住！”
護衛們喝令他們停下。
“這是要做什么？”
之前嘲笑月傾城傻瓜的人，害怕了起來。
雪家的人像驅趕畜生一樣，讓他們自尊心受不了，更害怕雪家要做什么壞事，甚至賠上他們的命。
護衛冷聲說：“問什么問！放心，要不了你們的命，要你們一點血而已！事成之后，雪家自然會給你們報償！”
護衛的話，讓不少人放下心來，沒那么擔心了。
雪家向來說話算話。
傅肆給月傾城傳音，“騙人！靈物的靈性、力量越高，血祭所需要的力量就更大。血祭成功前，他們會讓我們一直獻血。蠢貨才相信他們！”
月傾城看白癡一樣看她。
所以啊，之前叫她逃跑，為什么不？
除非他們有后手。
月傾城瞇了瞇眼，目光在傅肆身上溜達了一圈。
傅肆傳音說：“你求我，還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幫你。”
月傾城笑了笑，做了個嘴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