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瑄只好先帶他下去。
只是，他心下也很好奇。
九重滅世蓮的凈蓮仙火，不是已經報廢了？這小丫頭的凈蓮仙火，又是從哪里來的？
壓下這些疑惑，龍瑄認真查看龍城御的傷勢。
太嚴重了！
月傾城松了口氣，將龍珠還給神棍。
至于雷電夠沒夠，她就不知情了。
倘不夠，再找機會補足吧。
神棍接過，道：“多謝，月施主。”
柔老嘖一聲，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好像知道什么卻又不點破，斂了斂神，道：“我們上山吧。”
隨后，一股力量將月傾城和鳳小白包裹。
二人頓時就覺得輕松了很多。
仿佛那重力場消失了一般。
難怪柔老能帶著傅肆和幕司一并上山。
這應該很辛苦吧？
畢竟，需要無時無刻地支撐這種狀態。
月傾城還注意到，柔老并沒有將神棍包裹在內。
在神棍自己有辦法。
一行人上了山。
自然，并非到山頂，而是在半山腰上，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帶。
柔老解釋說：“山頂我也上不去的。”
正如月傾城幾人之前的猜測，柔老到汶水山來，就是為了避免追殺的。
整個通幽路，汶水山最保險。
傅肆問：“月傾城，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
此事，說來話就長了。
月傾城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來。
幕司此時是提到青衣一次，便怒一次。
“竟不知咱們斬仙界的隊伍中，還藏了這么個敗類！”
柔老擺擺手，說：“算了，應該是羅天域域主的手筆。那男人謀略頗深，成千上萬年的陰謀都有耐心算計，這對他不算什么。”
月傾城的關注點，則不在這些陰謀詭計上。
畢竟這些事，她實在見得太多了。
青衣的事，也就是對方謀劃的時間久一點而已，本質上沒什么差別。
“柔老，汶水山，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們為什么往汶水里丟異火靈石？可是又有什么圖謀？”
月傾城將之前那枚異火靈石拿出來。
里頭那只生魂，還在怨吼。
柔老肅容，“果然，他們還是走了這步棋。”
眾人一愣，柔老真的知道對方在盤算什么？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柔老便沉聲道：“他們想煉化汶水。”
“煉化汶水么？”
月傾城打量著這全世界僅有的一條逆流河，又看看這座古怪的山。
確實很有價值。
加上汶水這邊，沒有白天邪修不能行，夜晚靈修不能出沒的力量，邪修想占為己有，當做自己的基地，也是可以理解的。
柔老似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小傾城，你可知，汶水的盡頭是什么？”
月傾城自然不知。
不過，從上邪科普的那個假傳說中，倒是有一個答案。
她說：“不死水？”
柔老笑了笑，“世上哪有那種東西？沒有人是不死的，老天爺都會死，更何況人？”
頓了一下，他悠悠說：“汶水的水，自通幽路的海里來。通幽路的水，又自無方天來。而無方天的水，則來自包括斬仙界在內的三千界。而這，就是三千界。”
他指了指汶水山的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