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回頭跟云夢卿通了氣兒。
讓她知道合同的事。
云夢卿也是大松了口氣。
“即便沒那合同，你大姐能嫁過去，已經是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么美的事了。”
以前的大娘，因著出身，能嫁什么好人家？
而嫁給酒樓少爺，至少衣食無憂。
要云夢卿說，這就是良配了。
現在有了這合同，就像有了承諾。良配二字前，還得加個極極好。
婚事一有了頭緒，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兩家很快過了明路。
未婚夫妻的名分就定下來了。
弄得蘇大娘整日里害羞的，過了幾天才好過來。
……
月傾城每天給沈隨弄十個手榴彈，很快就集滿了一籮筐。
這些東西，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南邊因為水災，顆粒無收，國朝動蕩，居然想把手伸到北邊來，在邊境挑釁呢。
據說還屠了個莊子。
天子震怒！
月傾城不夠資格上朝，但每次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因為我就坐在沈隨的屏風后。
還經常聽他摔奏折和茶杯，訓斥人的聲音。
聽說朝廷上吵得熱火朝天，很亂。
有的主張出戰。
有的則主張息事寧人，當作無事發生。
畢竟南邊還沒正式出兵。
而他們這幾年休養生息，怕是還撐不起一場戰亂。
月傾城看沈隨的意思，他本人大概是主張出戰的。
但身為皇帝，要以天下大局為重，不能憑一己心愿行事。
這一天，月傾城見他又只吃了一口飯就放下筷子，便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陛下。”
沈隨沒什么精神。
“說。”
月傾城道：“陛下乃一國之主，前幾年國內雖遭逢大亂，影響了國力，但這幾年蹈光養晦也是足夠了。”
“再者，南邊和我朝雖素來敵對，卻也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們忽然放任難民山匪滋事，不正是說明他們國庫空虛么？”
沈隨微驚，“你是說……”
月傾城道：“正是。臣的意思是，擺平一些敵國山匪算什么，不如以此為名，出師南邊，收復失地？”
此話當真是大膽。
不說那些不主張出兵的，就是主張出名的臣子們，也只是提到去擺平山匪。
這小子，卻是圖謀更大。
直言出兵南邊。
但沈隨不得不承認，在聽到她這番話時，他的心在激動打鼓。
她和他的野心不謀而合！
收復失地，統一南北，正是他的霸業圖謀之一！他父皇沒完成的事，他來完成！
沈隨嘆道：“確實是個好機會。只可惜，我們國力一樣有限。”
尤其幾年前那場大亂，南邊也跑過來摻和，沈隨可是花了好一番心力，才將戰爭止于邊境，沒有擴到國內來。
所以百姓們甚至不知還有這一層驚心動魄的內幕。
月傾城道：“若是將手榴彈擴大生產，也不能夠么？”
沈隨心里一動。
沉默。
做思考狀。
“黑鐵球同樣茲事體大。容朕好好想想。”
月傾城道：“陛下，臣還沒用膳。”
沈隨旋即賜坐。
月傾城說：“都涼了，來碗小米稀飯吧。”
賜御膳都不錯了，這人還挑剔，沈隨看她一眼，叫內侍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