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研究所。”
后座上的頹戈只說了一句話。
女學生剛戴上安全帶，剛想問，就聽方平抱著痛苦不堪的腦袋，顫著聲道：“去研究所找冷博士。”
女學生還能說什么。
胡亂點頭，丟給方平和月傾城幾枚晶核。
月傾城不要。
剛好手里有幾枚喪尸晶核。
她洗了洗，放嘴里。
女學生連新手司機都算不上，一路啊啊啊狂打S路線，壓了什么也不知道。
有喪尸。
有人。
人死了沒死？
死了吧！
不知道……
總之，熄火了五次，才搖搖晃晃到了研究所。
研究所自然也已經是死人。
方平和女學生下車。
把文博士的尸體、頹戈和捂住他眼睛的月傾城留在車上。
一股溫熱，從月傾城指縫流出來。
水一樣的液體。
月傾城沒忍住，放在嘴里含了含。
咸咸的。
難吃。
她用袖子給頹戈擦了擦。
感覺擦不干凈。
他的眼睛會出水。
這時，女學生和方平回來，身后追了一堆喪尸。
“冷博士呢？”
頹戈問。
月傾城看了看他。
他眼里的水跟沒出現過一樣。
女學生啟動車了，方平說：“冷博士不在實驗室、沒在他房里，也沒找見他的尸體。跑了吧！文將軍派來保護他的人挺多的。”
頹戈點了點頭。
女學生再次展現馬路殺手本色，啊啊啊一路碾壓，好在這時路上也沒什么活人跑動了。
倒是讓她少了很多心理壓力。
兩個小時后，他們出了基地。
看到那越來越遠的只差數日便可建成的巨壁，眾人心中一片哀傷。女學生連啊啊啊都沒了。
女學生：“腿哥，我們去哪里？”
頹戈平靜道：“不要離基地太遠。”
女學生和方平面色微變。
就聽頹戈說：“基地里的尸體不及時處理，也會變成新的喪尸。”
等大部分喪尸離開基地，他們就得立即回去。
女學生冷靜地試探道：“基地那么大，不知道喪尸會在里頭待多久。如果它們不離開呢？”
頹戈沒回答這個假設性問題。
他們找了個倉庫。
處理掉里頭的幾只喪尸。
然后，火燒了文將軍的尸體，將他的骨灰收進女學生提供的裝醬菜的小陶罐。
做完這些，天都快黑了。
女學生又拿出了新鮮食材和灶具，開始做飯。
方平無語道：“你都準備了多少東西啊！難道你能預測今天會發生什么？啊，你肯定還覺醒了預知異能吧？”
女學生翻了個白眼。
“平時你們給我那么多晶核，我也用不完，就全換了物資。憂慮意識嘛，你們這些人安生了幾天，就忘記了末世剛爆發的時候，我們怎么活過來的？”
反正她忘不了，那時候多少女人為了食物，今天在這個男人床上，明天在那個男人床上。
包括一些長得清秀的男生也是……
她不要做那種人。
有了空間后，她每天都在存東西。
她甚至覺得，自己患了一種不存東西就會死的病。
方平說：“你這病挺好。透露一下，你存了多少食物？”
女學生認真算了算。
“我們幾個人的話，咳，我回去找小月的時候，路過基地食堂，所以……總之，吃三年沒問題吧。空間里的新鮮食材不會壞，包裝的食物也不會過期。”
方平豎拇指，“Good job。”
女學生：“3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