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心氣笑了,“媽,這種玩意你都能拿出來,鹿默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吧?”
蕓美嘆氣,“寶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再混幾年就真成老姑娘了,默少這人雖說之前不明白自己心意,拒絕了你的追求。”
“但他發現自己喜歡你后,勇敢求愛,也真的很努力,這些我都看在眼里,他真的是最適合你的男人,把你交給他,我跟你爸爸都很放心。”
語重心長的說完一番話,蕓美悄然離開。
慕言心看了看手上的小玩意,不禁想到那種沒羞沒躁的畫面,瞬間從脖子到耳根,全熟透了。
她回頭看向床上醉倒的鹿默,內心有點糾結。
真要這樣做?
她走到床邊,盯了鹿默一會兒。
看著他那張熏紅的俊臉,她心頭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在床邊靜靜坐了幾分鐘,內心最終被理智戰勝。
她將手里的小玩意,扔進垃圾桶里,又擰了毛巾,幫鹿默擦拭身體和臉龐。
男女體力懸殊太大,鹿默對她來說,真的太重。
等擦完身體的時候,她已經累到筋疲力竭。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看到鹿默喝醉第二次!
她喘著粗氣,將鹿默再次塞進被窩里,打算去衣柜重新拿兩床被褥,打個地鋪將就一晚。
誰知剛準備起身,她的胳膊再次被攥住。
睡夢中的男人,無意識的用力,直接將她一把扯進懷里,當抱枕一樣,摟著她睡。
“鹿默?”
她輕輕喊了一聲。
沒反應,這次是真的睡熟了。
她試圖掰開他壓著自己的手臂,但某人真的太重,她已經渾身脫力,半天都沒能脫離魔爪。
許是太累,又或許是這個姿勢睡著太過舒適。
慕言心眼皮沉重,漸漸放棄抵抗,沉沉睡去。
隔天清晨,窗外透進第一縷陽光的時候,慕言心就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眸,扭頭看了看身側男人的睡顏。
那張臉,五官完美精致,盡管睡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極冷的氣息。
慕言心伸出手指,指尖從他的額頭,輕輕劃過英氣的眉宇,然后是高挺的鼻梁……
一點點勾勒著他的模樣。
這張臉,這個人,讓她心頭悸動不已。
尤其是,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
額,等等,眼睛?
她猛地回神。
定睛一看,鹿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也在盯著她看。
她心虛似的收回手,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昨晚門不小心被我媽鎖了,你又抱著我,不讓我走,我幫你擦完身體就累得不行,所以才被迫在你床上睡著了,什么都沒發生!”
鹿默唇角微掀,“既然什么都沒發生,你為什么緊張?”
“我哪有緊張?”慕言心微微紅了臉。
鹿默也跟著紅了耳根,“其實…昨晚的事……”他基本都記得。
他想了想,話鋒急速一轉,“我會負責到底?”
慕言心倏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我們昨晚什么都沒干,保鏢送你回來,我幫你擦完身體,就被你抱著睡覺了!就這樣!不需要你負責!”
她快速下床,逃也似的用力拍門。
等蕓美姍姍來遲,開門的瞬間,她貓著腰,溜之大吉。
蕓美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看向半倚在床頭的鹿默,假裝道:“默少,昨晚你們……?”
鹿默再次重申那句話,“慕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對言心,負責到底。”
蕓美懂了,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離開。
早餐時,慕家餐廳里,只有餐具和瓷碗碰撞的清脆響動。
四人沉默的吃著飯。
慕言心由始至終的都低著頭,專心吃碗里的早餐。
蕓美拼命給慕建德遞眼色。
慕建德會意,輕咳兩聲,主動打破沉寂,“默少,聽說你打算對言心負責,怎么個負責法?”
“噗……”
慕言心正在喝果汁,被這句話嗆得不輕。
鹿默立刻幫她拍背順氣,又遞紙巾給她,正色回答:“跟言心訂婚,這輩子非她不可。”
蕓美和慕建德互看一眼,相視一笑。
“我反對。”
緩過那陣劇烈咳嗽后,慕言心果斷發言。
蕓美和慕建德瞬間黑了臉,同時出聲:“你反對無效!”
慕言心:“……”
鹿默比較尊重慕言心的選擇,他想知道她的想法,“言心,為什么反對?”
慕言心一本正經的說:“昨晚我們什么事都沒有,你本來就不需要負責,而且,我是被我媽關到你房間去的,這件事,是我慕家算計了你。”
“可我,是心甘情愿墜入圈套的。”
他盯著她的側顏,格外認真,“昨晚你進我房間,到今天早上才出來,不少慕家傭人都看見了,這對你的名聲,始終會有影響,是我硬拉著你,不讓你走的,所以這個責任,都該我來負。”
慕言心微怔,這種事情,他第一在意的,竟然是她的名聲。
可想到兩人之前的約定,她又覺得有點不甘心,“你上次才說愿意追我一年,這才過了多久,就耍套路,逼我跟你訂婚,這操作實在有點迷。”
鹿默:“訂婚和追你,并不耽誤,以后我還接著追你,甚至,我可以寫個協議,如果將來你厭倦我了,可以隨時跟我退婚,并且我會告訴所有人,退婚的問題出在我身上。”
慕言心跟他對視,被他目光里的清冽怔住。
……
S市。
下午就是笙歌精心準備的名媛茶話會了。
她坐在化妝桌前,打開了珠寶盒子,準備挑選出得拿來完成任務的幸運兒。
一整盒精美的首飾,竟讓她有些無從下手。
因為,盒子里大多數東西,都是紀御霆送的。
她正犯難,打算取出里面,之前自己買的那枚胸針,纖腰猝不及防的被人從后面圈住。
紀御霆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目光看向她挑中的胸針。
“這種事,得心尖上在意的東西掉了,別人才會信服。”
笙歌回眸,“那你來挑?”
紀御霆將她首飾盒里的東西,挨個梭巡一遍,伸手拿了之前求婚送的紅寶石白鉆戒。
這枚戒指,是他以九十九億拍下的,然后刻上了笙歌的名字,是她的專屬。
紀御霆:“戒指戴在手上方便,小小的東西不好找,說不小心被偷了,最合適。”
笙歌一把按住他的手,很堅決,“這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