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讓我……”
“溪溪，你先帶著二蛋去看看客房，沈云，你隨我來書房。”
符姐打斷了沈云，似乎并不想和他在陸溪的面前討論這些。
沈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跟著她們兩個到了書房。
“下去吧，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半步。”
“是，夫人。”
傭人把符姐推到了書房以后，便把門給關上了。
符姐一個人掌控著輪椅，將輪椅開到了距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地方，然后把自己腿上蓋著的毛毯給打開。
柳如是的眉頭一皺，而沈云的臉色也是一變。
其實，之前的時候他并沒有真正地看過她的腿。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便是坐著的，不過那個時候，她的腿好像不是這樣。
“我的腿這樣，已經有十余年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原因，所以，別人只是以為我是因為意外如此。”
“而我的腿常年也在外人面前偽裝成正常的模樣。”
她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后停頓了下來。
“聽說，柳醫生是柳家的真傳弟子，所以我邀請他來這里幫我查找病因，但時間太久，并沒有明顯的成效。”
“而我也是無意中得知，你有些醫術。”
沈云聽出了她的意思，她找他來，是要看她的腿？
“這個，我恐怕不能勝任。”沈云實話實說。
他是醫學生沒錯，但是他之前主修的還是藥理，而且還是中醫學，所以真正實踐的次數并不多，尤其是臨床實驗少的可憐。
如果柳如行的醫術能力為五，那他也頂多是他的百分之一。
他根本就沒能力替對方治腿。
“這樣嗎？”
符姐顯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臉上的失落之色非常明顯。
“我還以為……”
“是我能力不足，辜負了符姐的好意。”
沈云抱歉地說道。
其實，從他來到現在，他看得便很清楚。柳如行在這里，其實除了醫治她的病外，并不想離開。
且不說自己有沒有能力，他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事和柳如行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他有能力治好符姐的腿，他也不會推脫。
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不插手當然是最好的。
就在他有這樣的念頭的時候，突然系統提示音響起了。
【菜雞醫師養成術啟動。】
【熟知醫理書籍任務檢測已完成，先入門階段進入第二層。】
說著，系統便自動匹配了任務，而任務中有十個步驟！
那步驟，不是給符姐看病是什么！
這坑爹的系統，他就知道一天不折騰自己，他就不是正經系統。
為什么非要讓動別人的餅，去看其他人不好嗎？不香嗎？
“草！”
沈云暗罵了一句臟話，然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但是結果還是一樣。
他是做呢？還是不做呢？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好強求你，這樣吧，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的時候我老師好像教過我點兒東西，我能不能試一下？”
沈云突然急促地說道，壓根兒沒注意到旁邊柳如行的臉色。
“試？”
“怎么試？”
當時的符姐和柳如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問的。
“就是……先把個脈吧。”沈云有些心虛地說道。
“把脈？”
“對，就是把脈。”沈云為了給自己打氣，特意挺著胸膛說道。
“既然符姐說了，這病已經十多年了，那證明該檢查的地方也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
沈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證明那些方法暫時沒有什么用處，我先探一探脈試試，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柳如行也沒搞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便對著她點了點頭：“讓沈云試試吧。”
“那好。”符姐似乎很是信任柳如行，他說完后，便將自己的手腕探了出來，放到了沈云的面前。
“稍等。”
沈云立馬將自己剛剛獲得的技能拿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瀏覽了如何使用后，開始把脈。
“這是……”
當時柳如行瞳孔猛然一窒，有些驚嘆地看著沈云。
他這是在以線把脈？什么時候他學過這個？
沈云閉著眼睛，很是熟練地將線繞在了符姐的手腕后，然后將線牽引而出，手指微微地把著，用心感嘆著其中的變動。
但是越把，他的神色越是凝重。
沈云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找到。
好像有一團迷霧在擋著他探尋。
“入門款果然有局限性，這根本就找不出來是什么原因！”
“有什么發現嗎？”
符姐看著他的神色，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么多年都沒有什么結果，難道說終于能有什么結論了嗎？
“暫時沒有。”沈云將線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
“不過，剛剛從中能知道的是，其中有段脈象很亂，根本就找不到是何原因，可能還是我醫術不到家吧。”
沈云把脈后，突然也對她的脈象有了興趣。
以前的時候，他也試著給別人把過脈，但是那個時候只是簡單地去看一下，這次他竟然發覺自己竟然探究的那么深刻！
而且從來沒有發現過脈象比他想象中的了解的更多。
尤其是符姐這種情況，讓他想要一探究竟。
“這也不怪你，我這病本來就奇怪，不能怪你，你既然能發現這些，也已經很了不起了。”符姐笑了笑，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已經很熟悉了。
“不！符姐，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沈云沉寂了很久的心，突然間就有了興趣。
當初，他對醫學也有熱愛的啊。
現在生活已經不再蒙蔽他的雙眼，而且也有了機會，這醫學的事，他定要再撿起來！
“真的有辦法？”
沈云點點頭：“雖然不能保證，但是可以一試！”
“好！那就試試！”
這么多年，還從來沒人說過，她還有希望，看到她的檢測報告不是搖頭就是讓她慢慢鍛煉。
如果鍛煉有用，她還看醫生做什么！
“如果你真的能讓我的病情……不，只要有好轉，以后只要你沈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要一句話，我符家能有的，絕對不推脫半分！”
沈云還在思考剛剛的脈相，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只是柳如行，手里的拳頭暗暗地握緊了。